第16章《信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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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野櫻當場“石化”,這尼瑪是個什么出其不意的“騷操作”?!大大的問號和感嘆號砸在她臉上,一時半會兒憋不出一句能回應(yīng)的話。
“嗯……不可以嗎?”察覺櫻臉上除驚訝外,還摻雜其他自己看不懂的情緒,信真摸著后腦勺小聲問道。
“額,這不是可以不可以啦……”櫻真切體會到有苦難言的滋味。人家信真君不過是想找個地方住,自己豈能霸道地拒絕?但要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和那位根本不喜歡她的佐助君登記了一間房,簡直丟人丟到土之國了。
“那就沒問題了,趕緊走吧?!毙耪嫘Φ?,朝前面的椿山民宿走去,留下原地頓時“裂開”的櫻在傍晚中凌亂……
しゃーんなろsyan na ro——
櫻在內(nèi)心世界咆哮道。
椿山老板深深地表示,當看見這位粉發(fā)顧客又跟著另一位年輕男子來到旅館時,驚得手中做賬的筆都掉了。
這這這……女方出軌?!
信真確實不是個擅長察言觀色的男生,興沖沖地上前對一臉菜色的老板問:“你好,請問這會兒還有空房嗎?”
“啊……那就有吧……”老板可愛地呵呵道,眼珠子賊精地瞄著臉色越發(fā)難看的櫻。雖說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但要再流失顧客,自己得破產(chǎn)。
“哎——這么快就有人退房?空出幾間?”櫻從石頭里蹦出來,巴不得再多一件房,免得和佐助君擠一起惹他煩。
老板更蒙圈了,信真倒熱心地說他看看登記本不就知道了。櫻急得制止,可信真還是搶先一步翻開。
“櫻,還以為你早回去了?!?p> 像即將噴薄的火山被從天而降的隕石鎮(zhèn)壓,櫻慌亂的心從聽到身后那陣再熟悉不過的清冷男聲時就被穩(wěn)穩(wěn)按住……不,是鎮(zhèn)住。
佐助隱隱聞到櫻身上有些酒味,又見她身邊不知從哪兒冒出個陌生家伙,還放肆地上下打量自己,心里總有種說不出的不爽。剛想發(fā)問,櫻背對他們繃直身子,嘴里吐槍子般掃射:“我真累了!先走一步!”
這姑娘絕對是一溜煙竄上去的,椿山老板憋著笑,目光好奇地望著被剩下的兩個男生。
“請問你是……”信真可算開竅,試探性地問佐助。才對上后者漫不經(jīng)心轉(zhuǎn)向自己的側(cè)臉,霎時也被這位同齡男子強大的氣場鎮(zhèn)住。
黑發(fā)如夜,墨眸若玉,膚白勝雪,五官俊美……佐助本就出色的外貌令信真作為男人都不得不贊嘆。加上他被頭發(fā)遮住的半張臉,更增添了一種神秘與高貴的氣質(zhì),似藏在烏云后的月,朦朦朧朧的光若隱若現(xiàn)幾縷,便可驚艷浩夜萬里。
佐助冷淡的“厭世臉”讓信真察覺他不太會搭理自己,索性主動自我介紹:“我叫信真,來自巖隱忍者村,算春野小姐的朋友。兩年前的戰(zhàn)爭中,她曾為我治過傷?!?p> 佐助本波瀾不驚的臉因聽到信真稱櫻為他療傷時褶出波紋,更不想理會這小子。
信真討了個寂寞,打哈哈邊說自己偶遇櫻,順便想投宿,邊翻看登記本,猛地被兩個名字吸引:“宇智波佐助?宇智波……櫻?!”
準備回房的佐助愣住,回頭看向同樣注視自己的信真,臉上的表情豐富了不只一點兒。不由自主翹起的唇線隱匿在面前頭發(fā)中,那是沒人能輕易發(fā)現(xiàn)的宇智波佐助難得外露的感情。
“天啊……你們都結(jié)婚了!這么大的事,她為什么不告訴我……”信真作為忍者自然知道佐助的威名,比起這,他更不解櫻的隱瞞。
宇智波櫻?
這丫頭,怎么也學(xué)起自己了?
想起那張憑條上的“春野佐助”,佐助反倒覺得好笑,也懶得敲打這小子,慢悠悠地離開,丟下一句頗為倨傲的話:“有必要告訴你?”
還好不是什么狗血的“出軌外遇”或“情敵相逢”,椿山老板心里松口氣,蠻同情面色明顯失落的信真,溫聲說:“小伙子,沒事的,天涯何處無芳草?!?p> “啊,謝謝啦,我還是……”
“我明白,再往前走還有同樣舒適的旅館呢。”
椿山老板不愧是人精兒,馬上猜出信真的想法。畢竟,再住在這兒,最難受的還是信真自己。
“麻煩您替我對他們夫婦捎一句話。”
“請講!”
“祝他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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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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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椿山老板還是小孩子時,他在自家旅館也遇到相似的情景。
就像佐助與櫻,那是一對紅發(fā)情侶,不久后又來了一位茶發(fā)男子。這三人的關(guān)系貌似很復(fù)雜,年幼的他本想多問,卻被當年身為店主的父親制止,說小孩子不該多摻和大人的事情……如今自己算明白了,這種事情果然是小孩子無法明白,成年人也難以自救的感情。
含笑目送信真離開后,老板仍不放心佐助和櫻,總感覺二人有些隔閡。他又可愛地閉眼睛思來想去,決定再幫幫瞧著略微“瓷”的佐助,也算做好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