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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佐櫻花扇游記

第42章《殘月夜》

火影佐櫻花扇游記 姒月喵 3271 2020-02-09 16:40:23

  第42章《殘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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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今夜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櫻,漩渦鳴人夫婦如何耳鬢廝磨,都無法否認(rèn)這終歸是個月不圓的夜晚,一個,殘月之夜。

  細(xì)長的月牙磨成一個寒光閃閃的銀鉤,鋒利刺破夜的帷幕,使傾瀉于當(dāng)?shù)亟ㄖ飯A窗戶上的光,都被這逼仄的落腳點折斷,削去本就微乎其微的亮度,像一綹兒從天際裂縫中溢出來的落日余暉,連通著另一端世界的血色殘陽……

  這像極了此時砂瀑勘九郎的心境,不論有光與否,兩頭都是看不見的深淵。他孤身行走在獨木橋上,四面八方溢滿別無選擇的氣息。

  絕境之中,能呼吸就是希望在舞動著脆弱又難纏的生命。

  這位已滿二十歲的青年睜大眼睛,仰躺在自己的單身公寓中。房子沒開燈,室內(nèi)干凈整潔,東西不多,很標(biāo)準(zhǔn)的男生宿舍的風(fēng)格……卻也空得令人心涼。

  對一歲多就喪母、十三歲又喪父的勘九郎而言,家,是一個相當(dāng)模糊的概念。

  因為幼時就成長在母親缺席的環(huán)境中,使他們姐弟三人漸漸懂得人事后,都不太愿意回到那個只有父親在的既華麗更空蕩的家。

  要說勘九郎覺得最嘚瑟的事,莫過于十歲那年第一個帶頭從家里搬出來一個人住,總算干了一回強勢的姐姐和陰沉的弟弟都不敢的事。

  雖說事后少不了來自身為四代目風(fēng)影的父親的一頓嚴(yán)懲,可他的首創(chuàng)之舉,陸續(xù)掀起長姐砂瀑手鞠及幼弟砂瀑我愛羅對父親多年來高壓統(tǒng)治的反抗。

  “你們,翅膀硬了,都滾。”

  以最平靜的語氣說出最狠絕的話,勘九郎至今都記得當(dāng)最聽父親話的長姐,都囁嚅著要離開這個冷清的家時,父親背對他們?nèi)愕埽∠笾懈叽髠グ兜谋秤熬箿嫔A瞬簧?,若沙漠中最常見的雖枯死卻仍筆直矗立的胡楊。

  也就在那一剎,少年勘九郎的眼睛莫名地濕潤了。

  對于砂隱這位聯(lián)合木葉忍者村叛忍大蛇丸于中忍考試時陷害木葉不成,反而為大蛇丸暗殺的四代目風(fēng)影·砂瀑羅砂,世人對他的評價并不怎么友善。

  縱使他在位時最大的功績是成功奪回完整的守鶴,并以自己的親生幼子為人柱力,也落得個急功近利、冷酷無情的罵名。

  四代目風(fēng)影·砂瀑羅砂,初代目風(fēng)影·砂瀑列斗的曾孫、三代目風(fēng)影·砂瀑赤炎的侄孫、砂瀑一族前任族長砂瀑青羅之子,擁有顯赫的出身、正統(tǒng)的血脈、龐大的權(quán)力、不凡的實力……奈何他短暫的一生,相較于祖輩的豐功偉績乃至其子五代目風(fēng)影·砂瀑我愛羅作為第三代守鶴人柱力的身份,確實不算太出彩。

  唯有他時至今日都略微撲朔迷離的身世,與“赤砂之蝎”爭奪第四代風(fēng)影之位時勝出,以及同昔日的砂隱女英雄“灼遁·葉倉”存在曖昧的軼事,反而成為依舊盛行于風(fēng)之國的人們茶余飯后的閑話。

  然而,閑話到底是捕風(fēng)捉影的東西,況且風(fēng)影之位已延續(xù)到我愛羅這一輩,流言再虛張聲勢,也捍不動這位年輕有為的砂隱新一代領(lǐng)袖。

  因為,我愛羅是不同于以往任何一位風(fēng)影的存在。

  “你們的爸爸是野種,你們的弟弟也是野種!”

  “想死嗎你?”

  風(fēng)影兒女的身份,在這個伊赫家族鉗制砂隱忍者村的大前提下,實際上并未給他們姐弟帶來什么好處,甚至令小小年紀(jì)的他們,一度產(chǎn)生了對那些惡意污蔑他們父母的人的強烈殺意。

  但比起七歲就把一個辱罵他們姐弟的孩子打成終身癱瘓的長姐手鞠,和自小就被當(dāng)做怪物、早已殺人如麻的幼弟我愛羅,嘴上最兇最狠的勘九郎,很少懲罰那些毒舌的敗類。

  毫無疑問,勘九郎才是唯一一個繼承了母親砂瀑加瑠羅心軟本性的孩子,這一點常被手鞠調(diào)侃。可父親許是因追念母親,竟難得流露出讓他們覺得既陌生又渴望的溫柔:“挺好的,勘九郎,挺好的?!?p>  無論如何,勘九郎都必須承認(rèn),父親真的很愛母親,卻也算是親手逼死了母親的人。

  直到今天,他說什么都想不通,為何母親當(dāng)年要將守鶴封印在還是胚胎的我愛羅的身上,既造成了我愛羅悲慘的童年,也導(dǎo)致她不可避免的分娩而亡。

  “行了吧!別說砂隱,就連整個風(fēng)之國都傳遍了,你們偉大的風(fēng)影老爸,就是叛忍門佐蝎同父異母的親兄弟!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你們的媽媽又綠了你們的爸爸,我愛羅那個小怪物就是門佐蝎的親兒……啊!”

  這是勘九郎第一次出手懲治那些嘴毒的人,不,是誅殺。他用的正是傀儡術(shù),這也是舅舅門佐夜叉丸在世時,給他制定的發(fā)展規(guī)劃,即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傀儡師。

  相較于用作誘敵的傀儡“烏鴉”,及防御的傀儡“山椒魚”,“黑蟻”才是真正的殺人利器,敵人一旦被傀儡“烏鴉”誘敵誤入急于飲血的傀儡“黑蟻”后,便可發(fā)動“黑秘技·機機一發(fā)”……

  結(jié)局是,那個活膩的醉漢被刺穿成滿身的血窟窿,堪稱現(xiàn)實版的“血肉模糊”。勘九郎面無表情,連臉上的血跡都懶得擦拭,極其冷靜地處理了尸體。

  沒人會知道這件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沒人會在意那種不值一提的街頭垃圾。

  那一年,頭一次密謀殺人得逞的勘九郎,剛滿九歲。

  可之后仔細(xì)地清洗沾血的傀儡時,勘九郎才意識到,自己被舅舅安排的發(fā)展道路,包括那些他記事起就莫名產(chǎn)生濃厚興趣的傀儡,除黑蟻、烏鴉和山椒魚外,不都是門佐蝎年少時的作品嗎?

  門佐蝎,號稱“赤砂之蝎”,唯一一個對父親的四代目風(fēng)影之位構(gòu)成過極大威脅的男人,各方面都不輸于父親,卻也不得善終。

  但勘九郎怎么都想不到,同樣有不少風(fēng)流韻事的門佐蝎,居然會牽扯上他們潔身自好的母親。

  “是你們的母親紅杏出墻,懷了蝎的野種才遭此報應(yīng),活該!”

  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語,像把沙漠中的仙人掌摩挲在后背上,刺痛著勘九郎的神經(jīng)。

  “扯淡!都滾!”布滿銹跡的記憶即便脫落了腐朽后,也滿是除不掉的傷痕。已成年的勘九郎怒吼一聲,猛地起身,掀翻桌子,上面的卷軸散落一地。

  這都是近些年他收集或自制的傀儡,握得露出青筋的拳頭,在劇烈的顫抖中虛晃了原本的理智,致使他根本沒發(fā)現(xiàn),卷軸少了一份,是那個封印著傀儡“蝎”的算是報廢品的卷軸……

  “那我,先回去啦!”

  “早點兒休息。”

  在砂隱對外賓館銀柳軒,終于正式確定關(guān)系的小情侶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櫻正在道別。明明兩人的房間只隔了一堵墻,卻像在車站送別般戀戀不舍。

  櫻還緊緊地拉著佐助的右手,完全沒有放開的意思,佐助寵溺地微笑由著她玩鬧,心想自己要是接上左手也好些,至少可以彈一下她的額頭。

  “咦!是鹿丸?佐助君你快看!”令人猝不及防,櫻滿臉寫著驚訝指向一側(cè),佐助沒料到這家伙會在這個點找自己。誰知轉(zhuǎn)過去什么都沒看見,唇角反而多出一抹柔軟。

  “哈哈,騙你的!拜拜嘍!”等他回過神,313房間的門“啪”地合上,仿佛門自個兒也火急火燎,怯生生地站好,等待逐漸恍然大悟的佐助的審判。

  “額,那啥,佐助,我,真的來啦,跟我走吧,真麻煩啊……”有些事就那么巧,不一會兒,奈良鹿丸還真從走廊拐角處冒出腦袋,像做賊一樣。

  他哪敢湊前,畢竟不久前險些因櫻碰巧的玩笑暴露自己,并看到了些不得了的東西。

  佐助當(dāng)場愣住了,耳根開始發(fā)燒起來。他咬咬牙整理了下表情,盡可能維持自然的風(fēng)度,朝鹿丸的方向走去。

  在人口稀少的砂隱,夜晚是寂靜的,街道是孤獨的,只并列行走著兩個青年,似樹干上稀疏的葉子,顯得更清寂了。

  一路無話,似乎兩人都在等著誰先開口。最終,還是邀請者鹿丸停下腳步,掃了眼天上被沉重的陰云壓迫得愈發(fā)暗淡無光的殘月:“抱歉這么晚還打擾你……不過,是我愛羅想單獨約你喝喝小酒,就在沙門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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