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君,抱歉這次擅自行動。不過我也機緣巧合遇到宇助,他雖作惡多端,最終得以解脫,也是個可憐人。”
聽春野櫻講述完這次的經(jīng)歷,宇智波佐助看著那幅很有年代感的畫卷,凝眸說:“漩渦宇助也是報應(yīng)不爽。你知道么,這副刺繡圖卷是用純種漩渦一族罪犯的鮮血配出的顏料染出來的,是一種陰邪之物,可用于施展禁術(shù)或邪術(shù),濫用便會引發(fā)事端。”
櫻嚇得甩開手:“沒想到藏在綠羅宮頂樓的東西,會是這么恐怖的玩意兒!”
“大蛇丸說,其實畫卷上本為四季,每消失一個季節(jié),便意味著畫卷被人惡意使用。鬧不好在宇助利用這個畫卷困住你之前,還被用來干過其他惡事……”
答案是不僅限于歷史書上的撲朔迷離,佐助和櫻兩廂沉默,沉默被時間拉長,在傍晚中染著余暉的紅。
佐助出門買晚飯,正好碰見大蛇丸抱著一個小壇子,像在門口等他:“佐助君,我要連夜離開,不打算和我出去走走?”
佐助沒回答,探尋的目光落在壇子上,自顧自向前走。大蛇丸培養(yǎng)了他三年,自然理解他的意思,輕笑著搖搖頭,跟佐助一同離去。
這對并不算關(guān)系多么好的師徒,并肩走在被夕陽懷抱的鎮(zhèn)子,與無數(shù)普通人擦肩而過。那些人只是平頭百姓,卻擁有忍者難以企及的家庭幸福。
他們南來北往,只為勞作一天后盡快趕回家。落日吻著他們的眼角眉梢,他們載著溫暖而歸,那處心靈的港灣。
“真是個溫馨的小鎮(zhèn)子?!蔽吹茸糁_口,大蛇丸的金眸竟泛著向往的神采:“我都有點兒羨慕有家的人了。”
佐助以為自己幻聽了,嘴角抽搐著:“喂,你真是大蛇丸?”
“人都會改變,要他沒有變就只能說明,他來不及改變就死了。”大蛇丸的聲音惆悵起來,眼前浮現(xiàn)出那個白發(fā)男子爽朗的笑容,他眼里的白癡,一個再也回不來的笨蛋。
佐助知道他在懷念自來也,想起自來也就想起漩渦鳴人。幸好他們的結(jié)局不同于上一代木葉“三忍”,幸好自己沒有推開他們……
懷著各自的心事,大蛇丸哼笑一聲,說:“我也不同于以往,至少在對待宇助的事情上,我會竭力幫助你們。你之前也懷疑是那家伙擄走櫻小姐,但始作俑者是我。我今天專程找到他的骨灰壇……”
“多謝你,不必了?!弊糁难凵耦H為復(fù)雜,猶豫了一下說:“聽櫻說,他已放下前塵往事,自動解除‘穢土轉(zhuǎn)生’……”
佐助簡單道來宇助的事情,大蛇丸聽了連連搖頭。他果然變了,能看出很惋惜宇助的遭遇:“算我對不住他,這個藏了他一縷紅發(fā)的骨灰壇就交給佐助君了。既然你們和那個緋櫻的父親熟識,日后帶到砂隱忍者村是最好不過的?!?p> 佐助用右手接過壇子,忍不住調(diào)侃:“沒想到你也有人情味兒的時候?!?p> “以前不近人情的,不也有佐助君你自己么?所以,是我們師徒都變了,說明我們還活著,這是幸運?!贝笊咄栊ζ饋聿蝗绮恍Γ琅f陰陽怪氣:“特別是佐助君,連‘謝’都能說出口,讓我大開眼界。看來感情真是一種奇妙的東西,能讓一心復(fù)仇的你變得溫情起來,嘛,又找到新的研究方向啦?!?p> “切,你的惡趣味本質(zhì)倒是沒改。”佐助鄙夷道,并好心提醒:“想研究感情就得擁有感情,你真懂?”
大蛇丸被佐助問住,若有所思地停頓一會兒,嘀咕了一句佐助沒聽清的話:“那么,我也當(dāng)一回父母吧……”
這便是大蛇丸的巳月計劃。
幸虧佐助沒聽見,不然被雷倒。
大蛇丸忽然問:“對了,佐助君,你們下一站去哪兒搞浪漫旅行?”
“石之國?!弊糁蹲?,忙補充:“倒不是旅游。我記得你在石之國曾建過類似‘天地橋’的據(jù)點,想調(diào)查一下?!?p> “算了吧,那里早都廢棄了。不過,我能給你個建議。”大蛇丸說:“算送給佐助君的新婚禮物吧。‘曉’在石之國有一個據(jù)點,位于首都落霞城郊外的北屋山。大約在山的東南方位,有一處隱藏在瀑布內(nèi)的山洞,也許你能在那兒發(fā)現(xiàn)什么更有價值的線索?!?p> “知道了?!弊糁锌@老家伙難得說出這么多信息,心理斗爭了一會兒,輕聲說:“盡管之前相處得并不算多么和睦,但還是謝謝你了。”
“太難得了!”大蛇丸笑出聲:“哈哈哈,真好奇那位櫻小姐有什么魔力?竟把佐助君變得連我都認(rèn)不出了哦?!?p> 對大蛇丸這個師父而言,欣賞佐助吃癟的樣子也是一種樂趣。以前是他研習(xí)忍術(shù)時學(xué)不會也不服輸,現(xiàn)在則是他因一個小女子而尷尬到家。
找到佐助君的弱點了,真有趣。
大蛇丸知道不能再逗本就傲嬌的佐助,客套了幾句揚長而去。這次來到川之國雖沒見到宇助,但他有了新的事情去做。
回到民宿后,春野櫻狀態(tài)好了不少,聽佐助說從大蛇丸那里拿到漩渦宇助的骨灰壇,吃著丸子的她差點兒噎住,猛喝了口佐助遞過去的水才緩過來:“把他骨灰撒到‘沙漠深處’就好了,那樣他就能見緋櫻了!就怕門佐海老藏爺爺不同意,要再讓他知道伊赫卓是宇助假扮的,還因二十三年前的復(fù)仇害慘了佐良娜……”
“這也是我擔(dān)心的?!弊糁f道:“我認(rèn)為現(xiàn)在還不宜去砂隱。畢竟海老藏之前因佐良娜的事大受打擊,再讓他知道這些就太殘忍了。”
“對,等后面有機會,我們再拜訪他吧。”櫻頷首說:“而且,大蛇丸不也給佐助君指明下一步的調(diào)查思路了……”
想起那條隨著宇助靈魂升天而變暗淡的櫻花項鏈,櫻掏出來:“海老藏爺爺說過,這條項鏈就是在石之國的玉石齋定做的,之前還斷斷續(xù)續(xù)發(fā)光,這次我們也好問問項鏈徹底變暗是怎么回事吧?!?p> 佐助細(xì)看項鏈,不久前清亮的藍(lán)光的確沒了,暗得像沒了靈魂,空留再無生命的軀殼,像極了宇助和緋櫻的愛情悲劇。
謎底也許得到石之國才能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