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找遍了,一本也沒有。”釋帝天放下最后一本功法,搖了搖頭,“師父,怎么辦??!”
“要不然……再往上走走?”欲仙道。
聽到此話的釋帝天微微一愣,道:“什么意思?”
“咳,釋族又不差這幾本法決,你若是不上去,這幾個月的努力可就白費(fèi)了?!?p> “考慮清楚哦?!?p> 釋帝天沉默了許久,終于是吐出幾字,“你能打開封住光幕的屏障嗎?”欲仙長袖一揚(yáng),一簇寒氣向蘊(yùn)力屏障擊去,屏障瞬間凍結(jié),然后分崩離析,碎成一堆冰晶碎片,釋帝天看著那紅色的光幕,這已經(jīng)不是他們這些后輩能觸及的了,釋帝天遲疑片刻,心頭猛然一動,道:“好!去吧!”
光幕中顯現(xiàn)的景象,與此處已然不同,那個地方已經(jīng)沒有了書架,一本本厚重的法決被置于石框之中,稀少的約莫只有幾十本,輕觸光幕,頓時被吸入其中。這層相比起下幾層裝飾要華貴許多,自然也是小了許多,所放置的長明燈幾乎將整個房間照得通亮,釋帝天為數(shù)不多的石框內(nèi)找著火系法決。
過了許久,釋帝天終于是找到了一本。
“天火煉體術(shù),師父,不如就這本吧?!庇煽戳丝?,又失望地?fù)u搖頭,道:“太過平常,稱不上玄奧?!?p>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本……那你說什么樣的才入的了你的眼。”釋帝天不耐煩地道,他在這法訣閣已經(jīng)待了幾個時辰了。欲仙勾起一抹壞笑,“不如……再上一層?”釋帝天皺眉,憤然指道:“你這老東西,我都已經(jīng)大逆不道了,你竟然還想讓我去第九層!”
欲仙竟沒做任何反應(yīng),雙手負(fù)于身后,故作煽情地說道:“我知道你敬重你父親,但這我這也是為了你好,路,總要自己一步步走,我也只是盡量將你的路鋪平一點(diǎn),法決直接影響你今后的訓(xùn)練進(jìn)程,尤其是第一本尤為重要,使用的等級過低的的法決,在同輩之中就已經(jīng)輸在了開始,我必須為你負(fù)責(zé)?!?p> 欲仙一席語重心長的話,深深觸動了釋帝天的心,沒錯,他的父親乃是三重星矚目,但依現(xiàn)在他的修煉進(jìn)程來看,達(dá)到他父親這種程度得是猴年馬月。他非但不能輸給同輩人,甚至還要超越同輩人,畢竟他比別人人落后多年。
“對不起師父,我聽您的?!?p> 欲仙拍了拍釋帝天的肩,“進(jìn)去吧?!?p> 第九層的面積比第八層都是小了許多,幾乎十步不到就可走到另一頭,法訣屈指可數(shù)。所有法決都被放在中心一個巨大方柱上,方柱分兩層所有的法決封印在框內(nèi),但這些封印仍擋不下天寒氣一擊。
釋帝天翻閱了一本又一本,失望的搖搖頭,便又走上了第二層……
“浴火三合決,師傅你看這本可以嗎?”
欲仙看釋帝天手中足有分米厚的法決,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不錯。”
“那就它了!”
釋帝天跳下石柱伸展了下身體,“不知道已經(jīng)過去多久了,該出去了?!闭f完他便向光幕走去。
“等等!”
欲仙突然叫道。釋帝天您立即停下,“怎么了?”
“感覺到了一股極為強(qiáng)大的法決能量波動?!?p> “什么?難道還有更強(qiáng)大的法決?”
欲仙用蘊(yùn)力覆蓋了整個房間,找到了那能量的來源。一本黑色法訣破地而出,相比起其他外表精致的法訣,此法決略顯破舊,書封上寫著幾個不太清晰的金體大字:“月夜星空,風(fēng)系,洪荒低級!”
“不會吧,洪荒級!我們釋族竟有洪荒級法訣。”釋帝天震驚。欲仙搖搖頭:“可惜呀,這是一本偏女性修煉的法決,還是風(fēng)系。”
“帶走吧,都做到這一步了?!贬尩厶斓馈4藭r已是中午,法決閣外依舊站著那四人,還有領(lǐng)取完功法的眾人。
光幕中漸漸顯出一人影,赫然是釋帝天,手中捧著一紅色法決,上面的星辰高級字樣已經(jīng)被他修改成星辰低級,其中所蘊(yùn)含的能量也是預(yù)先降低了些許。四人探查其中能量,發(fā)現(xiàn)沒有問題后才漸漸松了口氣,畢竟。他呆的時間太久了,釋帝天心念一動便收回了冥由,站在了眾人中。
“天兒,你怎么在里面呆了這么久?”釋林問道。
“我……迷路了。”釋帝天想出了一個極其牽強(qiáng)的理由,引得眾人中傳來幾聲笑聲。“找個理由也不找個好的,你到底在里面干什么?!”天元勛對著釋帝天怒目道,不過如果只是做做樣子就能唬住釋帝天的話豈不是太容易了。
“愛信不信?!贬尩厶祛┝艘谎厶煸獎?,沒再說什么。
“你們在此處不要動,我去上面看看。”釋林道。此話必然是給了釋帝天一個雷擊,是被發(fā)現(xiàn)他私闖上層法訣閣,依照帝國法律來說,不僅法決要被沒收,這一輩子別再想染指斗會。
釋帝天也不猶豫,心中默念一聲,旋即取出冥由,冥由的威壓讓在場所有人都是來了個單膝下跪,他踏上冥由正想飛走,但他似乎想到了還有什么事沒做,看向田緣。的確,自己就這樣走了,餓死在外面咋辦。
釋帝天解除了田緣的威壓,將田緣拉起,又向滿是驚異之色的釋林和眾人看了看,“抱歉了諸位,看來我得提前走了?!薄案赣H,再見?!?p> 說完,釋帝天帶著正懵的田緣沖向天空,變成了眾人眼中的一個黑點(diǎn),隨著兩人漸漸遠(yuǎn)去,對眾人的威壓也是慢慢變?nèi)?,直至完全消失?p> “天兒啊……”,釋林感慨之中又夾雜著些許欣慰,自強(qiáng)不息,這種有些成年人都不具備的特質(zhì),便是在此少年身上展現(xiàn)的完美?!澳銉鹤印趺窗盐覍O女拐走了!”田天盡驟然錯愕道。
眾人也是呆在原地,不知道是什么情況,而白初墨訝異之余心中又升起股強(qiáng)烈的不安,“林叔叔,帝天這是干什么去了?”白初墨急切的地道。
釋林回過頭看了看滿是擔(dān)心之色的白初墨道:“沒事,他只是展翼去外界看看,不會太久?!八吡耍俊卑壮跄@詫。釋族能給他最好的修煉條件,為什么要離開?但她尚不知,修煉,并不是單方面的修煉。“他會走多久?”“額……忘問了。應(yīng)該……三四年?”
“什么?”白初墨的那種不安落到最實(shí)處,那顆懷有希望的心也墜入谷底,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六年前釋帝天剛?cè)氚鬃鍟r,兩人首次見面的情景仍封存在她的內(nèi)心。
六年前她還是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小丫頭,只知整日跟在他身后,他們整天嘻嘻哈哈,和他在一起,她非常開心,他走時兩人甚至還哭了一場。時至今日,那時的情景,又是在他眼前重演了一遍。
現(xiàn)在的釋帝天,不知道為什么,與小時候的不太一樣,她很聰慧,但在一些方面,他又很笨。
“不行,我要找到他!”白初墨心跳愈來愈快,手足無措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會飛?!俺跄?,你怎么了?”一旁的天馳突然問道。“沒事。”白初墨粗略回答,心中情緒稍稍緩和了一點(diǎn),向著白無世道:“爸爸,我得去找他?!?p> “找他?釋帝天?”
“嗯!”
白無世略加思索,好像明白了什么,泛著些許笑意,“好,去吧!”
“謝謝爸爸!”
白初墨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喜色,輕步一點(diǎn)便飛越起來,立在前方的房屋之上,回眸看了一眼,以后就消失在了眾人眼中,留下了茫然的天馳,還有那顆憤然的心。
“白希,陸伏神,你們跟去。”白無世對著空氣說了一聲??罩许懫饍申嚻骑L(fēng)聲。
現(xiàn)在,也就只剩下了洛世,天沐兒,天馳三人。
“釋帝天偷了法決,你們?yōu)槭裁床蛔ニ貋??!”明白了緣由的天元勛自然不忿?p> “天元勛,這是釋族,我兒子拿自家法決關(guān)你屁事???”這種時刻田元勛還要來多管閑事釋林同樣也是不管著他了,釋族一直與天族針鋒相對,當(dāng)年也是白族勸架,三族才簽訂了同盟的互不侵犯不干涉的條款,天元勛針對釋帝天無非就是針對釋族和釋林自己,釋林曾近說過,天族這個國家,不把它踩在腳底告訴誰才是主人,它是不會停止狂吠的,就算成為了他的主人,只要你表現(xiàn)出一點(diǎn)頹勢,這頭野心狼還是會反過來咬你一口。
……
釋帝天離開了皇宮,在洛陌城的一隱秘之處停了下來。
“你到底要做什么?”被放下來的田緣終于是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他被拉著在天空中飛行了半個時辰,若不是他修行的是風(fēng)系法訣,恐怕早就墜下了。右臂現(xiàn)在已經(jīng)略有酸痛之感,而他這么長的時間里釋帝天未與他說過一句話,到現(xiàn)在他都還是云里霧里,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走。而且還順帶著自己。
釋帝天從劍上走下,抱歉道:“對不起,我沒有惡意?!?p> “你要干什么?!”田緣緩緩后退,靠到后方的墻壁,再也無法向后移動一步。她知道,如果釋帝天真想要做什么,他有靈器,自己沒有半點(diǎn)反抗之力的,釋帝天慢慢逼近,抬起右手,手中忽顯出一本極厚重的黑色法決,使得釋帝天右手都是下沉了些許,向前遞去,“出門在外需要些盤纏,你看此法決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