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定要調(diào)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要搞垮我李家!”李老爺李巍怒目切齒,隨后又紅了眼眶,“要知道我兒子可是我李家唯一的獨苗啊,就這樣沒了?!崩罡簝?nèi)落滿了枯葉,顯得格外荒涼?!袄罾蠣?,被傳染的人讓我們看看嗎?”周風(fēng)吟道。
李巍抹了抹眼淚,吩咐兩名仆人抬來了一個被綁在板子上的骨瘦如柴的男子,男子正處在昏迷中,周風(fēng)吟觸碰了下,男子突然驚醒,發(fā)起狂來,嚇了落心一田露一跳?!斑@是我們家剛招的傭人,被我兒子咬了一口,過了幾天突然功力大增,最后就成這樣了。”李巍道。
周風(fēng)吟抓住男子手腕,良久之后,松開手腕,道:“他體內(nèi)有一股火屬性盤踞,一直在燃燒著他?!薄按蟾?,你試試用紫炎可不可以把那火屬性給逼出來?!贬尩厶禳c頭,也抓住了男子手腕,將紫焰輸入了進去,可以看到此人的身體內(nèi)部已經(jīng)不成樣子了,一片焦黑,火屬性附著在他的骨頭上,內(nèi)臟上。
紫焰剛進來,火屬性就如同見到了獵物一般,不但不退,還粘在了紫焰上,大口大口地吞食著,釋帝天急忙抽回了手,這可是紫焰,溫度極高腐蝕性極強還帶毒,這什么玩意兒連紫焰都不怕!
釋帝天心有余悸地道;“這火屬性如同附骨之疽,而且極為霸道連紫焰都不怕,要是我再慢一會恐怕連我都侵蝕了?!薄坝羞@么恐怖?”落心一驚異道,她知道釋帝天的紫炎是很厲害的。
“像癔癥,傳染性,初期還能提升功力??磥磉@就是惘疾沒錯了?!薄皢栴}就出在這火屬性上,只要祛除了這詭異的火屬性,患者的精神會恢復(fù)正常,但火屬性造成的身體傷害卻是不可逆的?!敝茱L(fēng)吟道。
“李老爺,這是惘疾,在萬城一些地方已經(jīng)流行了,能告訴那藥丸是從何處得來的嗎?”釋帝天道。李老爺一想到這就忍不住自責(zé),“怪不得,那是我在外城一個叫魔陀教的勢力那花大價錢買來的,說是有洗血凈髓之效,誰想到……”李老爺哭泣道。
眾人的神情都變得同情,凝重起來。
落心一的馬車行駛著。
“沒想到這次的任務(wù)這么難?!敝茱L(fēng)吟道?!笆前。疽詾橹皇俏嗤┛h的事,沒想到已經(jīng)變得這么嚴(yán)重了?!甭湫囊坏?。
“至少我們已經(jīng)知道病因了,已經(jīng)成功了一半?!碧锫洞驓獾?。
“沒錯,等明日到了梧桐縣,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甭湫囊坏?。
釋帝天一路上沒說話,他覺得就那天襲擊來看,事情沒這么簡單。
……
12月8日一早,釋帝天等人就到了外城梧桐縣縣長府,縣長笑臉相迎,大廳中,縣長親自為其倒茶。
“知縣大人不用這么客氣?!贬尩厶斓馈?p> “唉,你們是不知道,最近就惘疾這個事急的我是焦頭爛額,可算是把你們盼來了,否則,我這頭頂烏紗就怕是要保不住了?!笨h長激動道。“知縣大人能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們嗎?”周風(fēng)吟道。
“說道這個我可就不困了。”知縣大人倒了一杯茶喝了一下,找了個位子坐下?!氨緛戆?,這事還沒這么嚴(yán)重……是說清潭鎮(zhèn)王家村有一天來了個叫魔陀教的玩意兒,說什么吃了他們的藥就可以開辟星海修星,那幫村民還真信,連我都沒開辟星海呢。”
縣長越說越激動,“我也曾派人去抓捕勸誡,可誰知那整個清潭鎮(zhèn)都和魔陀教沆瀣一氣了,他們?nèi)硕鄤荼姲 N蚁胫猩霞壖优扇耸衷偃ソ怂皇值?,可誰知狡詐的魔陀教集體跑路了,留下這么個爛攤子,你說我得罪誰了這是?!?p> “現(xiàn)在整個梧桐縣的有多少得了癔癥?!敝茱L(fēng)吟道??h長嘆了口氣:“癔癥這東西啊哪能這么輕易察覺啊,都是等到發(fā)狂了我們才知道,別看現(xiàn)在城里一片祥和,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要冒出一個發(fā)狂的,為了避免恐慌,我們現(xiàn)在都盡量封鎖著消息?!?p> “事態(tài)都這么嚴(yán)重了,你還封鎖消息?”落心一不滿道?!拔业墓媚棠萄剑环怄i又能怎么樣,就算整個縣都知道了,也沒有一點預(yù)防的手段啊,我現(xiàn)在也只能以預(yù)防疾病為由叫民眾們盡量別出門,其他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啊,還望少俠們趕快搞清楚這惘疾到底是個什么病,我好對癥下藥?!笨h長叫苦道。
“得從源頭上找答案,去清潭鎮(zhèn)?!敝茱L(fēng)吟道?!班?,眾人起身?!薄澳銈円デ逄舵?zhèn)?那一定要萬分小心啊,一定要注意身后,上次我就去過一次,到現(xiàn)在都有陰影。”縣長告誡道。
……
此時的清潭鎮(zhèn)一片荒涼,街道上空無一人,唯有蕭蕭的風(fēng)聲吹著……等等,這是怎么回事。釋帝天一行人嚇了一跳,躲在了暗處。
街道上走過一行戴著面具的人,抬著一個穿著紅色衣服戴面具的人,和墨尊扮演的那次的服裝如出一轍,他們留下了一截人停在了街道上,搭起了一個臺子,紅服人拿起一個黑色口哨吹了一聲,原本整條街緊閉著的房門大開,無數(shù)人沖了出來,把臺子圍得水泄不通。
一街道的人振臂高呼,喊著什么“信梵神!得永生!”
“這就是那個邪教嗎?不是說已經(jīng)跑路了嗎?怎么還在這傳教?”巷子里,落心一道?!胺诸^,你們跟著那群人,一人聽留下的一截講了些什么,然后回來告訴我?!贬尩厶飚?dāng)機立斷,眾人也也沒遲疑,朝遠去的那條長龍追了去。
釋帝天也裝作沖了過去,他要聽聽這些人究竟講了些什么名堂。
……
臺子上,紅服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諸位父老鄉(xiāng)親,你們應(yīng)是了解過我們梵教了,我是梵神座下梵使封號生息使,梵神知民間疾苦,特派我此來清潭鎮(zhèn)普度眾生?!痹S是面具遮蓋,這生息使的聲音很是沉悶,已經(jīng)分辨不出說話者是老是小是男是女了,臺下的一名干瘦男子舉手發(fā)問,“請問梵神賜下的藥真能治療惘疾嗎?”
生息使看了看男子,“小兄弟大可以放心,我們的藥在梧桐縣很多地方都發(fā)放過,效果怎么樣大家可以自己去問。”生息使隨即取出一顆血紅丹丸,一口吞了下去。
“這種丹丸都是由我主親自煉制的,均為免費發(fā)放,不收取任何費用。”
“太好了,我們有救了!”眾人歡呼。這丹丸剛才釋帝天使用極夜瞳都不能看破其中虛實,萬一又是與魔陀教一樣的東西……“這丹丸的功效還遠不如此,與修星師不同,吃下丹丸后會成為梵者就可以同修星師一般修煉了?!甭牭竭@句話,釋帝天大概是知道這梵教是什么成分了。
“無恥邪教,妖言惑眾!”釋帝天跳到了臺子上。生息使同周圍黑袍見釋帝天跳上來似乎早有料到,“這位小兄弟,我們梵教都是文明人,我們到底怎么妖言惑眾了?”黑袍道。
“你們這般行徑和魔陀教又有何區(qū)別?”聽到釋帝天嘴中吐出的魔陀教三字,臺下眾人明顯動搖了,議論紛紛起來,魔陀教給他們留下的傷害太大了,又怎么確定這梵教不是邪教呢?
生息使聽到魔陀教這三個字同樣連語氣都變了,“哼!魔陀教那等喪盡天良的畜生也配跟我們梵教相提并論!”“小兄弟,我大概是明白你的疑慮了?!?p> 生息使負手對著眾人道:“諸位不必恐慌,梵者的修煉體系是神空域梵神獨創(chuàng),我們整個梵教用的都是這套體系,只是觸碰到了大多數(shù)人的利益,常年受修星師壓迫,才鮮為人知?!?p> “我們又沒去過神空域,誰知道你所說的梵神是不是你們編的,沒有當(dāng)?shù)毓俑S可,誰知道你們是不是邪教!”釋帝天憤然反問,在他看來,這所謂的梵者的修煉體系也就拿來騙騙平凡人。
修星體系經(jīng)過上千萬年演化兩千年前經(jīng)玄帝改良后才成為官方承認(rèn)的修煉體系,現(xiàn)在憑空冒出了一個梵者修煉體系,而且吃一個藥丸就可以了,唬誰呢?
“小兄弟這就說笑了,官府,現(xiàn)在官府哪還管我們,如若我們梵教再不出手,修羅使恐怕等不了多久就要屠縣了吧!”此言一出,驟然引起共鳴,臺下的人恍然大悟,
“再等下去橫豎都是一死,還不如放手一搏!”高呼道:“信梵神!得永生!”
“多說無益!”生息使仿佛也來勁了,探出右掌,掌心有一個詭異的印記,慢慢的印記發(fā)光,無數(shù)猩紅光蘊涌出,猶如一道道絲帶,絲帶互相糾纏,最后化為了一個人像,這個人像帶著面具,男性,左眼發(fā)出猩紅光蘊,原本晴朗的天空仿佛變得昏暗起來,整片街道被猩紅覆蓋。
壓迫感,釋帝天驚訝了,丹師陣符師這樣師那樣師萬變不離其宗,都是修星這棵大樹上的分支,但這股力量帶給他完全不同的感受,她不像蘊力那般溫和,他仿佛是那般君臨天下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