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卿任由江一帆把她抱回了車?yán)铩?p> “卿卿。”江一帆幫她扣好了安全帶,卻發(fā)現(xiàn)蘇念卿已經(jīng)睡著了。
蘇念卿是真的喝多了,也太累了,近一個月都沒好好休息,她堅(jiān)持不住了。
江一帆看著蘇念卿消瘦了許多的側(cè)臉,忍不住伏過身去,吻了吻她的臉頰,碎發(fā)在他的臉上輕輕略過,激起心中一陣波瀾,他趴在方向盤上,閉上了眼。
直到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在耳邊傳來,一只手伸進(jìn)車窗,打開了車門,把他揪了出來,是一個很颯爽的女人,手上的棒球棍,身上的黑夾克,腳下的皮靴都昭示著不是個好惹的人。
“你tm誰??!敢動我卿卿!”林蕭一棍打過來,看起來無論如何都跟打架沾不上一點(diǎn)邊的江一帆卻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林蕭帶風(fēng)的棒球棍。
他抬眼看向林蕭,微笑,笑意不達(dá)眼底,林蕭見過的人不少,但江一帆這一眼,卻讓她感覺墜入冰窟:“你是卿卿的朋友吧,她喝多了,睡著了?!?p> “你就是江一帆?”林蕭畢竟開了個酒吧,見過的人太多,迎上的眼神也多,并不在意,冷笑著瞪向江一帆。
“卿卿跟你說過我?”江一帆溫柔的看向身后在車?yán)锼谜愕奶K念卿。
“你不配叫她卿卿!”林蕭越看江一帆越生氣,長這么一張臉,越看越像個小白臉,誰不知道,她林蕭最護(hù)犢子,更何況是卿卿,“你知不知道,她這一個月是怎么過的!”
“她……”江一帆眼底終于波動了,“她……最近,都跟你在一起嗎?”
“你管的著嗎?”林蕭翻了個白眼,準(zhǔn)備帶著蘇念卿離開。
江一帆卻擋在蘇念卿身前:“她……過的很不好嗎?”
“你還有臉問?誰知道你對我們卿卿做了什么!她去我那兒整整喝了一個月的酒,白天上班,晚上喝酒,好好一個女孩子,現(xiàn)在都憔悴成什么樣了!”林蕭手里的棒球棍抵上江一帆的胸膛。一想到她把蘇念卿按在床上,蘇念卿好不容易睡了,還在低聲呢喃江一帆的名字,林蕭就來氣。
“她不好過,我也未必好過……”江一帆聲音低沉,林蕭都覺得自己是幻聽一樣。
“不好過?你有她不好過?滾開!”林蕭不耐煩的推開江一帆,把蘇念卿抱起來,放到自己車上,開著車揚(yáng)長而去。
留下江一帆一個人站在原地,站了很久,回到車?yán)?,坐在滿是玻璃的車座上,暴躁的扯開領(lǐng)帶,把頭抵到方向盤上,皺著眉沉默。
一直在他們身邊站著的陰影不忍心,別人也許不知道江一帆這一個月發(fā)生了什么,他確是知道的,蘇念卿去酒吧的日子里,江一帆每天都會去那個他們?nèi)ミ^的游樂園,坐一晚上的摩天輪,看著城市的光一盞盞熄滅,再看著天逐漸變亮,想著蘇念卿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呆呆的坐一晚上,天亮了,就去上班。
蘇念卿瘦了一大圈,他又何嘗不是。
陰影嘆了口氣,在小本本上寫了什么,然后從本子里拿出一張名片,吹了口氣,名片便隨著風(fēng)貼到了江一帆的擋風(fēng)玻璃上——57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