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有獄間司的徐煞?!?p> 容裳捏捏懷里小姑娘的臉,別人家的姑娘都是在家待著,刺繡,插花,要么與閨中密友一同出去。你可倒好,與男孩子混在一塊頑。
“可是頑的忘記了師父?”
許念嘟嘟嘴。
“師父這么好看,一來雨都停了,念兒怎么能忘了師父呢?”
“師父好看?可與那質子比呢?”
“質子好看。”
許念干脆直接。
“你??!你??!可是連哄哄為師都不會了?”
容裳哭笑不得,又捏了這丫頭幾下。
“師~父~莫要捏了,念兒的臉快毀了~”
松開這丫頭,容裳整整袖子,瞧著許念在那獨自古靈精怪地做鬼臉。
嘶牙咧嘴了一番,許念才感覺自己的臉恢復了。
“我先來檢查功課?!?p> “好?!?p> 許念跑進屋內,拿出白玉笛子,正準備開始吹奏,被容裳伸手阻止。
“第一步,便錯了。不是從你開始吹笛時便說過,莫要在大喘氣之時吹奏。怎的連這都忘了?”
“師父,我沒有忘,你說過的我都記著呢。只是我一個習武之人,跑這點根本不算什么啊,也不會大喘氣的?!?p> “莫要與為師頂撞。現在開始吹罷?!?p> 許念挑挑眉,師父讓做什么便做什么吧,反正師父說的都是對的。
“整體還算不錯,看來你也不是沒有練習。只是,有些地方需要注意,不可有吹奏至一半時突然的吸氣,突然的停頓,要不就前功盡棄了?!?p> “是,師父,念兒知道了。”
“今日就到這里罷,我先走了?!?p> 許念探手拿下掉落在容裳衣肩上的紅色不知名小花。
師父這么好看,武功也不錯,應當保護得好自己的,不用自己上心的。
容裳看著小丫頭拿下自己肩上的花以后就一直皺著眉,當她是舍不得自己。
“念兒,師父三天后再來看你,莫要急?!?p> 許念搖頭,算了,就算不用自己上心,也是要說上一說的。
“師父,不是此事。念兒是擔心,師父這么好看,萬不要讓那女皇帝看上。那日我見那質子時,發(fā)現他的手腳都有鐵鏈還被廢了武功,動彈一下都難,可是連自由都沒了。而且那女皇帝還極其寵愛一個叫容裳的。師父可千萬要注意不要被她瞧上!”
容裳聽完后抱緊了許念,閉眼間一滴淚滑下。
念兒可知,為師就是那個容裳啊……
“師父怎么啦?是害怕嗎?念兒拍拍,師父莫要怕!若是那女皇帝敢將我?guī)煾笓镞M去,我定會去救師父的!”
說著,許念將自己的手放在容裳的背上,輕輕拍著。
“我的好念兒,師父怎么舍得呢?”
念兒,可是要記得今日說的這話。
“師父可萬萬不要舍得,我還想好好向師父學習吹笛子呢!”
“好,你爹爹回來了,我要走了?!?p> “師父慢走!”
許念拿起笛子回到房間,藏在自己床下的暗閣里,這可是自己與師父的秘密。
自己是不喜歡這些樂器的,因為感覺這些不適合自己將來大將軍的身份。但是,師父說吹笛子可以讓對方暈倒,學了有益無害,自己才起了心思學的。
“小姐,將軍說讓你去大廳?!?p> “知道了,馬上去?!?p> 許念低頭看看自己這一身打扮,還行,幸虧機靈,選的是裙裝,而且沒怎么臟。
邁開腿,往大廳趕去。
“爹爹?!?p> 行禮,乖巧喊著。
許禁坐在正位上,看著自己女兒,一臉的愁苦。
“怎么啦?爹爹?”
“陛下要我?guī)銋⒓討c功宴?!?p> 許念笑笑,還當怎么回事呢?參加就參加吧。
“那爹爹就帶我去唄!這有什么?”
“你啊!這對其他人而言是殊榮,于我許家而言卻是枷鎖!”
許念走上前去,跪到自家爹爹腳下。
“爹爹,我知道你怕我受到牽連,但是我終究姓許啊。”
摸摸自家女兒的腦袋。我知道的,卻不知這天這么早。一直以來都沒好好地看過你,到現在你還未及笄,我就得送你去刀山。
“爹爹,我餓了,我們去用晚膳罷。”
“好?!?p> 回府上看到慶功宴名單的林毓,也是急得拿扇子拍拍手。
“公子,何事???”
霄奇奇怪地問著。
“我在想怎樣才能讓小念兒去不了慶功宴?!?p> 好想把她藏起來??!
“公子,要不你讓許小姐裝病吧?”
林毓將扇子扔過去,霄奇連忙接著。
“你讓本公子的小念兒欺君不成!”
“不是那個裝病,是有點小病的那種裝?!?p> 霄奇委屈著解釋。
“怎么可能?小念兒這體魄好的很,牛一般,一年都不見得生上一次病。怎么可能還來個小?。坑袀€小病也讓她自個痊愈了。算了,我到時候一直注意著,不讓那些丑人看她就是了?!?p> 霄奇:“……”
原來是這樣啊~
“慶功宴是幾時?”
“殿下,是在明日酉時開始,大概戌時結束。”
斛觴容翻著手中的書頁,突然想起那個丫頭,不知她明日會不會來。自己已知曉她是許禁的女兒,倒是有意思的緊。
“明日我要出席慶功宴?!?p> “是,殿下。此藥喝下去,身體會痊愈。”
“嗯,放下吧。記著幫幫我那哥哥,讓他早早地坐上那個位置。”
“是。”
他若不坐上那個位置,自己可怎么回去呢?
“退下吧?!?p> “是?!?p> 放下手中的書,打開裝藥的瓷瓶,喝下藥丸。
這一個月來,自己的武功一點點地恢復,倒是得感謝一下這鳳凰都的蠢太子了。
斛觴容捏緊了手中的瓷瓶,所以,裝病游戲結束。自己還想看看鳳凰都的這個老妖婆是如何登上這個位置且穩(wěn)穩(wěn)坐著無人抗拒。
……
鳳攬月伸手把桌子上的奏折全部推下去。
又去了!又去了!
“真當朕什么也不知道嗎?好不容易把閔憐柔弄死了,又來一個女兒!你們閔家到底要把朕逼到什么地步?”
殿內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全都低下頭跪在地上。
“哼!擺駕鳳裳宮!”
“是是是,擺駕鳳裳宮!”
容裳剛解下衣服準備沐浴,就聽到擺駕的聲音,連忙把衣服穿好。
“朕的容裳~朕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