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公羊白搜遍了整個城南,卻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初一的身影。
別說是初一了,甚至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這很奇怪,引起了公羊白的好奇心,之前在電話中,十五曾給他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這里的情況。
現(xiàn)如今,經(jīng)過他的一番探查,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十五所描述的情況和自己調(diào)查出的結(jié)果基本吻合,甚至現(xiàn)實的情況比想想中的還要糟糕。
公羊白站在那一堆升仙教的尸體旁苦苦發(fā)呆,眉頭緊皺,大腦飛速運轉(zhuǎn),似是想要找出一條破案的關鍵線索來。
初一的失蹤、陸家母女被害、整個城南所有人昏迷不醒、升仙教惡徒還有那對神秘的青年夫婦……
這一切到底有何關聯(lián)?
公羊白頓時陷入了冥思苦想中,不多時,便將大腦中的一條條關鍵線索逐漸理順。
某些事情的發(fā)生必然是有原因的,正所謂因果。
就如陸家母女被迫害是因為她們手中有著能夠引起人貪欲的靈寶,這才引來了升仙教的覬覦,給自己帶來了殺身之禍。
升仙教在清源市隱匿了這么久,其目的就是為了不引起正道仙門的注意,好趁機掠奪陸家母女手中的先天靈寶。
假若城南的這場災難與他們無關,升仙教只是替別人背了鍋……
按照這條線索進行下去的話,而背后的那個人沒有露面,就相當于線索到這里都斷了呀。
但也不能完全排除升仙教的嫌疑,或許他們所做這一切,無論是隱匿起來,還是搶奪靈寶,都是為了掩人耳目。
而在這背后,他們還隱藏著更大的陰謀也說不定。
畢竟升仙教也不干凈,一但哪里出了事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們,這都已經(jīng)形成習慣了。
先拋開那件靈寶不談,而初一的失蹤一定與城南發(fā)生的這件事有關。
據(jù)十五所說,倆人分道揚鑣后,初一應該是去追蹤陸家母女了,但從剛才的情形來看,初一似乎是在追蹤的路上消失的。
那么極有可能是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兇手擼走了初一。
不過以初一的修為,就算是被偷襲,不敵對方,也不可能完全沒有招架之力吧,甚至四周一點兒戰(zhàn)斗痕跡都沒有留下。
事實上,經(jīng)過公羊白一路上細心的觀察,除了這里的一堆尸體外,在其他地方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用的線索。
公羊白緊皺著眉頭,感覺自己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了,似乎就差那么一層薄膜,只要捅開,就能真相大白了。
公羊白突然一拍腦袋,似是想到了什么。
對了!
我怎么這么糊涂啊,都是被升仙教給誤導了,怎么忽略了另外一種可能啊。
也是最有可能的一種可能。
或許初一是找到了什么線索,所以孤身一人前去追查了。
公羊白雙眼微瞇,心里難免有些為初一擔憂。
無論是哪種可能,此刻的初一都一定非常危險。
不行,得趕快找到她才行。
就在公羊白正要動身時,突然聽見身后有人呼喊自己。
公羊白轉(zhuǎn)身,只見十五趕了回來,身后還跟著十多個人。
“小白公子,我?guī)熃隳??”十五小跑過來,第一句話便是詢問自家?guī)熃愕南侣洹?p> 卻見公羊白面色凝重,此事事關重大,他無法對十五隱瞞,只好一臉自責的說道:“對不起,我找遍了整個城南,卻始終沒有找到你師姐的下落……”
聽見此話,十五突然面色凝固,猶如晴天霹靂般,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兩步。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師姐她……”
十五面如死灰,眼角掛著兩行清淚,口中不斷嘀咕著什么。
公羊白見十五傷心難過起來,于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說些什么話安慰他。
比如:你師姐不可能這么命短啊之類的話……
不過話一到嘴邊,就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說不出口啊。
人家?guī)熃愕艿母星樯詈褙M是自己一個外人能夠理解的,想到這里,公羊白就更加沒有理由去安慰他了。
見十五一副傷心欲絕、痛不欲生的模樣,公羊白心中更加自責了起來,倘若自己能夠早來一步,是不是初一就不會失蹤了?
不過現(xiàn)如今說什么都晚了,現(xiàn)在最要緊的就是趕緊找到初一,我們每耽擱一秒鐘,初一就多一分危險。
公羊白冷靜下來,突然嚴肅說道:“十五,你要振作起來,我們得趕快找到你師姐,要不然她就真的危險了?!?p> 對于公羊白的話,十五似是聽不到一般,口中依舊喃喃自語的說著什么。
“不可能,師姐她……”
由于十五話音兒很小,哪怕是站在對面的公羊白也聽不清后半段那句話是什么。
公羊白皺了皺眉,或許十五所說的話正與初一的失蹤有關也說不定,所以他朝著十五湊近了一些,卻聽見……
“不可能,師姐她還沒把我的辣條還給我呢。”
公羊白:“……”
說實話,公羊白心中有些復雜,饒是平常溫文爾雅的他,此刻都有種想揍他一頓的沖動。
都特么什么時候了,你還想著你的破辣條,難道你師姐的命還比不上兩包辣條嗎?
如果公羊白真的問他的話,那么恐怕十五會真的搖搖頭,然后親口告訴他:比不上!
此時,十五身后的一個大漢突然走了過來,一臉嚴肅的朝著公羊白問道:“麻煩你講述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如何!”
公羊白疑惑道:“這是?”
還不等大漢表明身份,情緒失落的十五率先介紹道:“這位是天啟軍的一位副官,我本來想要回宗門搬救兵來著,中途卻遇到了升仙教余孽的圍殺,幸好他們及時出現(xiàn)救了我?!?p> 只見大漢從懷里掏出一塊兒令牌,令牌上面刻著一道天門,正中央寫著“天啟”二字。
“我叫張鐵猴,是天啟軍8102團的一名副官,接到上級指令,奉命前來圍剿升仙教余孽,還請你配合我們的任務?!?p> 說完,張鐵猴便朝著公羊白行了一個軍禮。
公羊白拱了拱手回了禮。
看到后面的那一隊身穿黑色制服的軍人,正整整齊齊的站在那里,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股磅礴的煞氣。
公羊白已經(jīng)確信無疑。
他已經(jīng)確認過了,那枚天啟令牌是真的,無論是從材質(zhì)上、制作工藝上、還是特殊標志上都是天啟軍獨有的,其他人絕無仿造可能。
更何況,那些軍人獨有的氣質(zhì)是冒充不了的。
隨著天啟軍的到來,公羊白暗自松了口氣,竟有種心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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