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南半球的墨爾本對于一個從寒冷陰暗中飛過來的人來說，有些意外的驚喜，到處都是盛開的鮮花和無憂無慮的小動物。要不是想為了該死的案子畫個句號，真應(yīng)該在這里多住上一些日子，好好享受這世外桃源里的生活
張警官本以為下了飛機，吳老師會來接他，但只是在機場一處公告欄里，看到有人用醒目的文字標(biāo)示，“歡迎張警官到海天莊園小聚”的字樣，經(jīng)詢問服務(wù)臺，張便搭乘著機場巴士來到了位于墨爾本郊外的一處，不，應(yīng)該說是一大片，因為這里是帶海景的私人領(lǐng)地，只能在莊院別墅所屬的用樹林區(qū)隔出的一個入口處下了車，足足走了2公里才看見洞開的大門，張警官本能的在地上尋找到了一個類似于手槍的彎樹杈，揣進夾克上衣的右兜里。
“張警官，”一個壯實的中年男人離這老遠向他打招呼，等等張警官走近，不禁好奇的上下打量吳老師，“你這是減肥成功了？”
“快請坐吧！”吳老師拉來兩把椅子，讓張警官和他圍坐在一張別致的小桌旁，桌上放著兩杯茶和幾樣水果點心，不遠處一個高大的紳士打扮的老人，向張警官深施一禮，并確定吳老師不需要他做什么，帶著幾個女仆離開了，偌大的草坪上只剩張警官和吳老師二人。
“安樂窩？”張警官問道，“怎么樣？不錯吧！”“那個宮殿一樣的是你的住處？三宮六院都配齊了吧？”邊說，張警官邊下意識把右手揣進夾克上衣的兜里。
“把那個樹杈兒扔了吧，我怕你不習(xí)慣沒有槍防身不敢貿(mào)然進來，特意在林子里擺了好幾個像手槍樣式的…”
張警官先是一愣，旋即掏出兜里的樹杈扔到草坪上，“本來想請你進去坐會兒，你來的也太慢了，這里已經(jīng)賣掉了，還是新主人聽說我有朋友來，才同意我在這招待你一下！”“賣了？你又要跑！”“干嘛加個又呢？”“你說呢，我們都把你列入失蹤人口了，結(jié)果你跑這享福來了，是不是聽到什么風(fēng)聲準(zhǔn)備上往哪兒跑??？”“不是我聯(lián)系你，你知道我在這兒嗎？”“你叫我來是為了炫耀嗎？”張警官邊說邊把拳頭攥得咔咔直響，吳老師吹了聲口哨兒，三只兩米來長的獵犬就來到張的面前，“張警官，你沒逮捕令，抓不了我而你擅闖民宅，按這里的法律，我則可以隨意處置你”三只獵犬，服服帖帖的圍繞在張的腳下。
“好吧，你要干什么？”張憤怒的問，“你生氣了，可是你先要動粗的！”“我問你，這里是不是金校長的安樂窩？未來基金的錢都被他買豪宅了！”“你太小瞧未來基金了，就這么點錢，值得他們大驚小怪嗎？你肯來見我，恐怕不只是為了查找什么未來基金的錢吧？”吳淡淡的說。
“你說的很對，我對什么狗屁基金、國會議員、總監(jiān)統(tǒng)統(tǒng)不感興趣，我只對那個案子感興趣！”
“案子不是破了嗎？你也升官了…”
“案子是破了，若不是韓老師和金校長的小視頻，這案子簡直完美的可以進教科書，但我學(xué)過統(tǒng)計學(xué)，深知什么叫過度擬合，一切都那么正好，無論是物證還是時間滴水不漏…”
“這不好嗎？”
“我想要真相，不想被人擺布，我甚至感覺這和從前執(zhí)行任務(wù)時差不多，一切布置停頓后，我沖進去勾了一下扳機！”張警官聲音漸高。
“有什么困擾你的？”
“金校長到底給了樸志英什么，他要當(dāng)即返回學(xué)校？”
“有些混蛋做了無數(shù)壞事，當(dāng)他想要做一件他自以為的好事時，就是倒霉的時候，這就是出軌容易翻車的道理！7月15日是誰的生日？”
“韓伊人，韓老師的！”
“也是樸議員的！記得我說過，樸議員打電話找樸志英嗎？他想兒子回去跟他一起吃個飯，而樸志英卻在忤逆了他父親十多年后，良心發(fā)現(xiàn)，非得送他父親一件生日禮物！”
“什么生日禮物？”
“樸議員拍的三級片你看過了，還有未來基金的賬目！這兩個東西的存在讓即將大選的樸議員寢食難安，如鯁在喉！”
“什么賬目？”
“你了解未來基金嗎？”
“只知道他是大型教育類的公益基金，案子和它有關(guān)？”
“新聯(lián)黨的高級骨干都是未來基金的吹鼓手，你說是為什么？”
“利用人們資助教育的錢來養(yǎng)肥一群蛀蟲！”
“太小兒科了，要飯要的那點錢兒干什么的，如果你想讓樸議員幫你做點事兒，感謝應(yīng)該如何表達呀？”
“誰這么天才？”
“起初不過是金校長幫助樸議員撈取政治資本的權(quán)宜之計，沒想到成了新聯(lián)黨的搖錢樹，更成了豢養(yǎng)各種有所需之人的俱樂部！金校長是未來基金的操盤手，這就是他們千方百計不讓你搜查未來基金的原因…”
“既然樸議員和金校長是一路，為何？”
“假如你是一條狗，已習(xí)慣了優(yōu)渥無比的生活，可是有一天你的主人嫌你老了想用另一條代替，你會怎么做？”
“樸志英要頂替金校長？”
“不是校長，是未來基金的掌控人，校長的位置是留給我的，畢竟樸志英如果當(dāng)上了校長，這樣的人渣，家長會造反的！”
“也就是說7月15日晚，樸志英與金校長攤牌，讓他交出一切，放他一條生路，是為了給樸議員一個生日禮物，那兩樣?xùn)|西？”
“金校長表示愿意交出一切，并故意說放在學(xué)校保險柜里，就在他辦公室，他知道樸志英是急脾氣，也知道那天是樸議員的生日，更知道樸志英為什么不接樸議員的電話，他想給他父親一個驚喜…”
“你在這里是個什么角色？”
“你聽說過什么叫渣女嗎？崔老師不是這么稱呼韓老師的嗎？女性特別是漂亮女性的生存之道，就在于不輕易下重注，給自己留足回轉(zhuǎn)的余地！”
“你是兩頭下注？”
“都不是，最開始的時候，我只想通過為樸議員賣命來學(xué)校監(jiān)視金校長，換一張通往俱樂部的入場券，可當(dāng)我看到已經(jīng)入場的金校長整日提心吊膽，便明白了這個俱樂部里除了樸議員是人，其他的不過是被他豢養(yǎng)的狗，是條狗早晚就有老的那一天，如果你是主人，會送他們?nèi)ヰB(yǎng)老院嗎？”
“你要當(dāng)人？”
“你愿意永遠當(dāng)狗嗎？”
“可樸議員的能量，國會視頻門和換臉公司？”
“你忽略了一件事，不光狗會老，主人也會老，金校長為此準(zhǔn)備了十多年，只是被樸志英的到來攪亂了，樸議員早就看出了這點，才會派樸志英來學(xué)校，這也就是為什么樸志英強奸韓老師的照片會傳到網(wǎng)上！”
“不是因為韓老師要擺脫控制，和宋議員兒子訂婚嗎？”
“顏值和智商總是成反比！韓老師不過是個工具，金會在乎嗎？照片的主要作用是趕走樸志英，同時警告樸議員不要輕舉妄動，既然有樸志英的就有他的，都是同一個房間嗎！”
“那為什么還殺掉樸志英？”
“不光沒有趕走樸志英，反而讓人證跳了海，這是他沒有想到的，唯一能做的只有除掉他，而且他常年監(jiān)控學(xué)校老師的電話，正好發(fā)現(xiàn)學(xué)校幾個老師和韓老師的關(guān)系可以嫁禍給他們，還有7月15日晚他們會在學(xué)校，于是屠場準(zhǔn)備好了…”
“你在這里發(fā)揮了什么作用？”
“我年輕時去參加過一個保密展覽，聽說過一種手法就是在敵方駐你方的大使館的碎紙機上裝掃描儀，這樣一些機密文件就會被在銷毀時…如果我有那樣一臺，我會很高興，正可以把我想讓敵方知道的信息傳遞給他…”
“也就是說你故意逼著崔老師做啞藥、準(zhǔn)備純堿以及蔬果公司排班這些信息透漏給他，‘幫’他計劃了這一切？”
“哈…哈，總算你領(lǐng)悟了！”
“看來惡毒真是和自卑成正比！你利用金校長除掉了樸志英，又利用我們除掉了金校長，這樣你就可以既當(dāng)上校長又掌控未來基金了，可是樸議員不會再派人來嗎？”
“成年人的世界盛行的是可能性藝術(shù)，金校長死之前只見過我，你猜樸議員會怎么想？要么暫時用我，要么清理掉我！”
“你引我來這里，跟我說這些是為了炫耀你的才智？”
“需要炫耀嗎？我想你來這里，一是你感覺被我耍了，二是未來基金請你清理掉我對嗎？”
“你既然都知道為什么還聯(lián)系我？”
“未來基金給了你一個清理任務(wù)，我也想給你一個！”
“哈…哈，他們的條件是治安總監(jiān)加上每個月2億，你還能出什么條件？”
“金校長利用俱樂部成員的身份，用十幾年的時間收集資料，就防備著這事兒，他把這些資料和現(xiàn)金都存到了瑞士銀行的保險柜中，一個是這些年他打著為未來基金海外投資的幌子，在海外截留的大筆資金，足夠建立一個與俱樂部抗衡的新政黨；一個是絕大部分新聯(lián)黨議員在海外的資金賬目包括樸議員的，里面清清楚楚的記錄著每一筆賄金的來源，這足以讓大多數(shù)新聯(lián)黨議員在關(guān)鍵時刻保持中立，而只有他的指紋和虹膜同時才能開啟……”
“你是怎么到手的？”
“那天我經(jīng)你同意去哭拜，順便…”
“你個混蛋，你不是覬覦金校長的位置，你要取代樸議員？”
“為了這一天我籌備了整整十年，前期工作金校長已經(jīng)全部做完了，我接手后與幾個新聯(lián)黨大佬已經(jīng)溝通完了，但我沒有時間了…”
“你得了絕癥？”
“差不多吧！不過是心理上的…”
“你放不下韓老師？”
“我學(xué)過一些東西，這是瘋?cè)嗽旱谋O(jiān)控錄像…”吳把手機調(diào)出的視頻遞給了張警官，視頻里韓老師窩在一個被污物充塞的小房間里，墻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她在國會作證時念得那幾句話，旁邊地上是散落的發(fā)霉米飯，幾個高大的護工正因此毆打她，血水活著說不出來的綠色粘稠液體四溢，張警官只看了一眼就趕緊還給了吳。
“她還能活著，是因為我還沒有被清理掉，但她還能堅持多久哪？半年？”
“你什么意思，讓我救她？做不到！我試過，想要從她嘴里知道你的下落，可只有樸議員的助理同意才能接近她！那里防守極其嚴(yán)密！”
“你愿意聽聽我給你的清理任務(wù)嗎？”
30.
兩個月后，早上5:00左右，天依舊灰蒙蒙的，海冰已然退去，但海風(fēng)依舊冰冷，張警官把車開到了快要接近洸州中學(xué)旁邊，那塊上次韓老師跳海的懸崖處，懸崖邊上，吳老師一身筆挺條紋的西裝，手捧著鮮花等在那里，張警官停好車走了過去，“我希望你明白，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啦，你和他都不能活著離開此地，另外那筆錢和賬目都交給樸議員助理了，為你們換來這20分鐘！”說完，他就去旁邊懸崖平坦的地方支起了錄像機，按照未來基金的要求。
吳老師早已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把鮮花扔給了張警官，“她在哪兒？”“你是說羅切斯特小姐嗎？她在車的后座，我親愛的簡愛八世先生，不過我得提醒你，她大概很長時間沒洗過澡了，而且所在的環(huán)境簡直是糟糕到連豬圈都不如！”
吳完全不去聽張警官在說什么，急匆匆打開了車門，一股酸腐的氣息撲面而來了，“你開著車窗開過來的？”吳看著張的雙眼簡直要噴火，“聞聞她身上的味，看看她身上的污穢，你要熏死我給你倆陪葬嗎？我就是把她扔進關(guān)著最***的強奸犯的牢房里，也不會有人碰她一手指頭！”張邊點根兒煙邊說道，吳老師完全不顧及張所說，伸手把蜷縮成一團的韓老師抱出車外，輕輕呼喚著他的名字，看著韓老師睜開了他的雙眼，吳大喜，“是我！”吳用極溫柔的語氣面對著韓老師的困惑。
當(dāng)韓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這個曾經(jīng)在那個小黑屋里陪伴她，為了讓自己重獲自由而離去，那個為自己寫下了自己反復(fù)吟誦句字的男人，在這個世界上令她感覺到唯一還尚留有一絲溫暖的男人，真的又出現(xiàn)了。
韓老師猛地抱住了吳，又本能想到自身的不堪想要推開他，但是吳沒有在意這些，抱住了韓老師的肩膀，“對不起，我來晚了！”二人同時流出了眼淚，好一會兒，吳老師輕輕地扶起了韓，“我們在這兒的時間不多了，我想和你走一走。”
韓老師聞言先是驚詫，旋即看到了不遠處背著手站著的張警官手中的黑洞洞的槍口，反而冷靜了下來，“我只希望再見一面和你說聲道歉，并不奢求別的?！表n老師抽泣著摟住了吳的脖子，用自己的前額抵住了吳的前額。
“我能和你去那邊坐坐嗎？”吳指了指不遠處的懸崖邊緣，韓老師輕輕點了點頭，吳老師抱起了她，就像一對新人向著新房走去，“你被他們抓來了？”韓老師問，“不是，我用我全部所有交換來的，20分鐘陪你在一起！”韓老師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男人所說，但看見他一絲不茍的西裝和精心修飾的邊角便知不是被抓了，“你為什么…？”“他們已經(jīng)要對你下手了，因為你對他們來說已經(jīng)沒有用了，而且還深深傷害過他們，我怕你一個人太孤單了，給你做個伴兒！”“你瘋了？”韓老師大叫“值嗎？為了我真的值嗎？”“我愛你，從不去考慮值不值的問題，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可以死…”沒等吳老師說完，韓老師便把自己的嘴唇貼上了他的嘴唇，兩個面頰臨近時，淚珠融在了一起，由于吳比韓稍矮，他摟抱著韓老師，吳老師本能地羞澀地把手拿開了，韓老師馬上伸出自己的手拉著吳，“我好后悔，如果當(dāng)初和你走了，怎么也不至于連累你！”韓老師又是一陣悲泣。
吳老師安慰她，“還記得那首詩嗎？如果有來生愿化作一陣風(fēng)，每次相逢都是永恒，能和在你在一起，無論貧富無論生死，無論…”還沒等吳老師說完，張警官插了一句“行了，無論啥呀，你們都只有5分鐘啊，橫豎她都樂意，你該干嘛干嘛，快點完事人家還要上班呢！”
聽聞此言，韓老師會意的趕緊伸出自己左手的無名指，同時深情的說“我愿意！”吳老師從自己的上衣兜里掏出一個奇怪的鐲子給韓老師戴在了左手手腕上，韓老師先是一愣，仍開心的說，“不管是什么我都愿意，不管去哪里我都愿意，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吳老師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扶著韓老師來到懸崖邊，拉著韓坐了下去，韓剛一伸腿，一只鞋便掉入海中，嚇得她剛要收回腿，可想到槍口，反而坦然的把另一只鞋踢入海中，兩條腿都蕩在空中，依偎在旁邊吳的懷中，盡量低下身子，靠在他的肩膀上，“要是能永遠這樣該有多好！”韓老師邊蕩起雙腿邊在吳耳邊呢喃，“一會兒是兩響還是一響？”張警官已然來自他們的身后，左手遮著手槍，“一響吧，我相信你的槍法！”吳老師說完，韓老師馬上把自己的頭和吳貼的更緊了，“你還記得在小黑屋里，我每天晚上給你哼唱那首歌嗎？”“記得，你一唱鄰居家的狗就叫…哈！”韓老師笑了起來，兩個人不自覺地齊聲哼唱起來“Love me tender…”，身體輕輕搖晃著，吳老師突然回頭沖著張警官說，“拜托，待會兒別說321茄子，怪嚇人的！”說完，便用自己的左手摟緊韓的肩頭，右手拉住韓的左手，兩個人接著哼唱著。張警官聽完話后淡淡的微笑，舉起手槍，“砰…”“撲通…”，懸崖下的海水染紅成一片。
氣喘吁吁地樸助理，在槍響后不到半分鐘便跑上了懸崖，“人呢？誰讓你先出發(fā)的？”樸助理大聲的問張警官，張二話不說抓著他領(lǐng)帶往前一探，直到樸拼命的去扯張的手臂，才把他從懸崖外邊拉了回來，“錄全過程了嗎？”“那邊兒？”張指了指不遠處立著的攝像機，“這也不清楚啊，就看見你走到他們身后開槍，你真的打中了嗎？吳大勛可是海魂部隊出身的，那里全是最頂級的蛙人！”樸助理邊焦躁地觀察著地下的痕跡，邊說道，“腦袋上開個大洞，再什么魂它能浮起來！”“唉，那邊怎么有艘船呢？”“你傻呀，前面是洸州碼頭，再說那是外國的醫(yī)療船，你沒上過學(xué)嗎？”“那它怎么停在那兒？”張警官二話不說，拿槍朝著遠方的船一陣狂射，直到彈倉被清空，還想壓上新的重新發(fā)射。
“你要干什么？你瘋了吧，你朝他國的醫(yī)療船射擊？”“不是你告訴我的嗎？”“好吧，嗯，那你干嘛把它們丟到海里？不把兩具尸體處理干凈些？”“那我把那兩個尸體送你家去，你晚上摟著！”“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他媽什么意思？老子干這種活時你媽才上高三，我這是清理任務(wù)的標(biāo)準(zhǔn)程序！”
“上車吧，”樸助理無奈的說，“那我的車呢？”“你第1天干這種事兒，你的車不一樣要被處理掉嗎？”上了樸助理的車，張警官和樸助理相向而坐，樸助理從車?yán)锶〕隽藘晒藿胁簧厦娘嬃?，看了一下，把其中一個遞給了張，張并不伸手，“生日快樂，”張說，“謝謝！”樸先把那個要給張喝的飲料放到一旁，“唉，給你看點東西慶祝一下！”
張警官說完就打開手機，一個視頻通話撥通了，“爸爸、爸爸我看到你了！”樸助理看著視頻那端，自己的女兒向自己拼命揮手，身后一個黑衣男子正一臉獰笑著，“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可是個警察？”樸質(zhì)問道?！笆菃?？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那我都快當(dāng)上治安總監(jiān)了吧？”
張警官掏出了手槍，樸助理只好撥通電話開啟免提，里面?zhèn)鱽順阕h員的聲音“怎么樣？都清理好了嗎？”“嗯，老板，張警官清理完畢處置的特別好，我親眼看著韓和吳被清理掉了，嗯，張警官是個人才對俱樂部有大用，我得到我斗膽建議您啟用他！”“哦，很少聽說你對誰有這么高的評價呀，那看來張警官應(yīng)該不錯，有空讓他來我這坐坐，談?wù)効偙O(jiān)的事吧，噢，只是那黑卡可是不多了，如果激活了給了他，你呢？”“沒事，我年輕，再爭取俱樂部興旺也不會虧待了我！”“好，年輕人，有魄力好好干，明年有空缺第1個補你，你給張激活吧。”然后電話掛斷了
張也微笑著對剛剛的視頻通話中的黑衣人說道“以后這就是你的工作了，讓你媽放心吧！”說完也掛斷了電話，看著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樸助理，張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盒遞給了他，“生日禮物！”樸助理無奈的接了過來，“不打開看看？”樸助理只得打開，發(fā)現(xiàn)是一張紅色的卡，上面用金色大字寫的NO2，“每個月有4億額度，花光了，下個月月初還能恢復(fù)！”，樸助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久久的愣在那里，“俱樂部里全是老頭子，沒有年輕人的空間，我自己開了間小酒吧，有空來坐坐，特別是領(lǐng)著俱樂部里那些沒有黑卡，但有想法的小兄弟都來坐坐！”張警官冷峻的目光掃在樸的臉上！“是，老板，以后我就跟著你混了！”“不要叫老板，叫我組長就行！”樸助理趕緊把剛才要給張喝的飲料扔出了窗外。
車子沿著海邊公路駛離了那塊懸崖，剛剛停在海面上的醫(yī)療船已然啟動了，升起了一面霍亂旗，在早晨陽光的照射下褶褶生輝，仿佛一團跳動的火焰，兩只海鳥許是受了那光亮的召喚，嘰嘰喳喳歡快的叫著，奮力地向船的方向飛去，透過車窗看到這一幕的張，自言自語的說道，“不多讀兩本書，還真看不懂這個混蛋！”然后自顧自的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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