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定離手”
“五六六,十七點,大”
“怎么又開大?”
“有沒有搞錯?”
“哈哈,本大爺就喜歡大,繼續(xù)買大”
“已經(jīng)連續(xù)九把大了,我偏偏就不信這個邪,這把我繼續(xù)壓大”
“買定離手”
“四五六,十五點,大”
楊水本來蠟黃色的臉,此刻變成豬肝色,雙眼通紅望著莊家的大手收起自己面前的銀子,空蕩蕩的空虛之色布滿全身。
“這位爺你還買不買吧?不買請起身別占著位置”
“就是,都過五把了,沒錢你趕緊起來,別坐在旁邊把眼睛睜得像死魚一樣影響本大爺發(fā)大財”
“我…我…我還有錢只是沒帶在身上,先欠著,等會我回家拿給你,老板你…你先借我一百兩回本,哦不,五十兩就行了”
“對不起這位爺,本賭坊不賒賬,不外借,來人,請這位爺離開”
“老板,怎么說我楊水也是這里的???,你不能這樣對待客人啊”
“歡迎楊大爺下次光臨本賭坊”
“快滾吧你,各位,他就是那個連家中的的爛桌子爛手飾都拿去抵賣來賭的賭鬼,一個好好的家被他賣得只剩一個破牛欄來住人,這種人還不死掉,簡直是個災難?!迸赃呝€徒認出蠟黃臉楊水被兩個高大壯漢架出去鄙視著
“啪一聲”
楊水被丟出門口,本來有點臟兮兮的衣服此時更臟了
楊水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想繼續(xù)進賭坊,可惜被兩個強壯有力的大手攔著
“呸,狗眼看人低”楊水不滿朝他們吐了口水,黑夜有點炎涼風吹,楊水單薄的衣衫顯得有點寒意,于是雙手縮在袖中抱著,縮著肩膀走回家徒四壁的家中
“嘖嘖…五百兩又輸光了?”
在回家途中聽到如此陰陽怪老太婆的嘶啞聲音,楊水不僅不滿意,雙眼頓時放光,因為這個彎著腰柱著拐杖的老婆婆可是自己的財神爺
“啊,小人運氣不佳,又被彼岸婆婆您猜中了,彼岸婆婆您能不能…”
楊水弓著背點頭哈腰雙手上下磨擦,滿眼貪婪之色望著這個老太婆
“嘖嘖…你這次想要多少銀兩?”
“五百兩,哦不,一千兩,這次小人一定能大殺四方,贏光他們賭坊的錢”
“嘖嘖…可以,老太婆我給你的花籽已經(jīng)差不多三個月了,今晚必須讓它們開花,你能做到嗎?”
今夜的月光很皎白,但此時楊水本來蠟黃的臉變得通紅激動,因為他楊水又快有錢了。
楊水雙手布滿鮮血,用水瓢把桶里面的血水酒在一小片花苞上,還雜一些肉碎
剎那間潔花的花苞瞬間變紅,但慢慢地吸得一干二凈,一陣小風吹來,花苞如鬼魅眨眼間整齊開放
楊水望著如此詭秘一幕,通紅的臉變得蒼白無色起來,心中的恐懼感越來越濃,于是“啊”大叫一聲逃回家中
望著家徒四壁還在“熟睡”中的年邁父母,心如磐石,心冷如魔,連看都不看一眼,
突然見到桌子上的一千兩銀子,頓時眼中熾熱放光抱著銀子就往外跑……
西南縣府軍營
連修望著急沖沖回來的溫塵,真擔心他突然一個上氣不接到下氣一個不小心猝死了怎么辦?
“老溫,慌慌張張的干什么?有事慢慢說,天大的事,有本大人頂著”
“呼,呼,大人,楊家村出事了?!?p> “楊家村?這是西南縣管轄的嗎?”
“對啊,就在東北邊…”
“那里發(fā)生什么事?”
“兩條命案”
“兩條命案?什么命案,溫塵你慢慢道來”
“是爛賭鬼楊水的父母”
“怎么死的?你又如何知道?”
“大人,我老溫從金家村回來的路上,碰巧見到慌慌張張的楊家村正,是楊村正向下屬回報的”
“兩條人命,楊家村楊村正呢?叫他進來”
“大人,楊家村村正派人去尋找楊水了,他等會過來向大人您回報”
“你現(xiàn)在出去叫陸護衛(wèi)去帶楊家村村正回縣府來”
“是,大人”
連修坐下不久,就見陸護衛(wèi)帶著一個人四十年左右的人進來,應該是楊家村正
“小人楊家村正,拜見大人”
楊家村正對連修這個年輕大人也有所了解,其手下個個武藝高強,這位大人更是文武雙全,并非庸碌之輩,聽小道消息說這個大人可是項大元帥親點的。
項大元帥是咱楚烈國軍神,為人剛正不阿,親點的人豈是無能之輩,所以楊家村正對年輕的縣府大人很尊敬。
“楊村正不用多禮,說說什么情況?”
“是,大人,楊家村楊水父母死亡是中午發(fā)現(xiàn)的,是楊嬸去送點疏菜給楊水父母時發(fā)現(xiàn)他們家中地上有許多鮮血后,大喊他們也不回話,于是跑來向小民稟告楊水家的事,隨后小民去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楊水父母已經(jīng)死亡了,連心臟都被人挖掉”
“什么?心臟挖掉?綠護衛(wèi),陸護衛(wèi),你們?nèi)フ宜麄兊膬鹤訔钏?,溫塵看著縣府,肅清隨本官去楊家村,楊村正快帶路”
連修一聽心臟被挖掉,整個人不好,越擔心的事越發(fā)生在自己身邊。
到了楊家村,上百人圍得水路不通,都在楊水家門口竊竊私語著。
“你們說楊水這敗家子知道自己的父母死了沒有?”
“知道個屁,說不定楊水這敗家仔在那里偷雞摸狗在賭坊里賭錢呢?!?p> “哼,這爛泥扶不上墻的楊水,自己的家人死掉了都不回來處理,簡直是有為人子”
“我覺得楊伯楊母之死肯定是這個喪心病狂的楊水做的。”
“我也覺得是楊水做的,仗著自己年輕力壯,亳不上進,平時都經(jīng)常向楊伯楊母伸手要錢,楊父楊母那里有錢,不給就打,這種人不自己去死,干嘛要害自己的父母”
“噓,別亂說話,楊水雖然爛賭,還不會把自己家人那樣,唉,楊伯楊母,多善良的兩個人怎么生出這樣的敗家子,造孽啊”
“快看,知縣大人來了,快讓讓”
…
連修騎在馬上,從馬背上跳下來,跟著楊家村正進現(xiàn)場
楊水的家真是家徒四壁,陽光從屋頂幾個洞照到屋中,屋里頭地方很窄小,只有一張矮桌子,幾塊磚頭,幾個破碗,幾張小床用稻草在地上鋪著,被子有很多破洞,可以看見里面的稻草,其中兩張小床上被鮮血染血了整張小床…
楊水父母死得很安詳,雖然胸口破了一個大洞,但臉上看不出什么痛苦。
“真是豈有此理,簡直是喪心病狂”
“楊村正,你再仔細說說這楊水是什么樣的情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