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孫夏宓笑得有些難看,任現(xiàn)場的誰都能深切感受到她的窘迫。
【老娘是編劇啊,不給錢也就罷了,咋還給排上戲了。后期被人小題大做起來,估計連累的是魏肖】
“李導(dǎo),這可是另外的價錢?。 ?p> 孫夏宓心里想著也就說了出來,這情況下,她的確也不知道能說點啥。
果然話一出,在場工作人員皆是一頭霧水,除了霧水還有些無奈。這時候重點是這個嗎?
“你先試試,定下來給你加錢?!?p> 現(xiàn)場討論加錢這事兒也就孫夏宓和李健干得出來。
“李導(dǎo),我畢竟是這部戲的作者加編劇,總不能拒絕。只是……恩……這樣吧,后期辛苦點,您給多加點錢,來個遠景?”
不懟臉拍,這是孫夏宓的底線。
雖說,她心里擔心的那檔子事其實跟她露不露臉,露多少臉沒多大關(guān)系,但她還是喜歡當個小透明。
“你先試試,行就答應(yīng)你。”
李健這人向來以實力定回報,她如果真ok,她提的要求沒什么不能滿足的。
說干就干。換上寒珍衣服,孫夏宓朝自家哥哥說了些[辛苦麻煩]這類的客氣話便投入了角色。
【“劉子傲,你用盡了計謀,殺妻滅子,難道只是為了奪得這至尊之位?”寒珍不屑的表情中透露出些許蒼涼,聲色如常。
“寒珍,你既為長公主近侍,便該知曉,吾妻吾子,命歸何人?!眲⒆影岭m被來人識破身份,卻并不惱怒,更無擔憂,“如此深夜,長公主派你前來,怕不只是為了慰一慰我這孤家寡人的心緒吧?!?p> “自然,本……本姑娘奉殿下所命,是來同世子結(jié)盟的。”寒珍清澈的目光下閃過一瞬驚慌,待瞧見面前之人未動之色,復(fù)又恢復(fù)如常。
“結(jié)盟?真是可笑?!眲⒆影敛挥傻么笮茁?,這朝華長公主既然已經(jīng)知曉他的身份,便應(yīng)該知道他所欲奪得是她家的天下,他想殺的也是她的親爹,“所以,長公主此番易妝而來是與我一同謀劃如何弒父?長公主,不愧是長公主”,清脆的掌聲,自然是他的嘲諷。
身份既已暴露,她便沒了裝下去的意義。
“大義滅親,世子可曾聽過?”溫柔的聲音自寒珍的口中傳出,聲色不一當如此時。
“如何大義,又滅何親?”劉子傲走進仍舊坐于椅架之上的她,居高臨下的望著她,道:“公主欲作千古之人,可知這義難成,情難抒。”
“自然知曉”,朝華由著性子又似作故意般伸手撫上劉子傲的臉,那似水柔情的雙眸令人有些繾綣,“你我皆是傷情之人,如此安排豈不更好?!?。
劉子傲有些愣神,他從她的眼中讀出的不是算計,不是魅惑,不是惺惺作態(tài),而是故作隱忍的疼惜。那一瞬間的觸感,他有些熟悉,卻又不知為何熟悉。
“還望公主自重?!眲⒆影馏@慌的退后一步,負手而立,強裝鎮(zhèn)定。
他不能負了他的妻子。
“不知世子竟是如此純情之人?!保A收起方才的神情,換上一絲戲謔的神態(tài),“你我聯(lián)姻乃是圣上和你家父所期,自然也是本宮心中所愿?!?。
“我不會同你成婚?!?p> “為何?”
“不屑”。
他不屑用利用女人的手段來達到他的目的,也不屑為了達到目的而負了因他而去的妻女。
“世子高風亮節(jié),然本宮素來貌是情非,世子若想成事,終究還需家人保守秘密?!?p> 她以他前朝劉子傲的身份要挾他,便是要他認下這樁婚事。
“長公主便如此想要委身于我?”若只是為了大義滅親,一泯恩仇,他并不是最佳選擇。
朝華伸手撫上平坦的小腹,滿是柔情的說道,“這大鄞朝,怕是只有復(fù)國之心能容得下我腹中之子?!薄?p> “你?”
“大鄞臣民只知當朝長公主乃為獨身,卻不知這獨身只不過政治的犧牲品。他舍了名,后又舍了命,不過為了句”一世安”的承諾。然心死,如何世安?”
“所以,你要復(fù)仇?”劉子傲眉頭緊蹙,想要勸阻她的沖動想法。
“我并非沖動,也并非只為私仇。我乃當朝長公主,縱徒有其名,也應(yīng)盡這承名之責。大鄞朝不應(yīng)斷送在此?!?p> “長公主大義,在下佩服?!眲⒆影镣瑮畛A同為當朝親貴,自然見面時有,卻知人不知心,更不知其巾幗之氣。
“世子可不要佩服的太早,若世子所圖不過私利,本宮同樣不會手下留情。”楊朝華知道他如此回答,便是應(yīng)了這婚事,“這孩子還望世子,善待?!?p> 善待一詞說得輕巧,多得是調(diào)侃。這帽子怕是須得帶得心甘情愿?!?p> “卡!下一場”
李健的一句話,瞬間帶起現(xiàn)場的掌聲。
這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