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
浩野滕奇半舉著那份資料晃了晃,囂張至極。
南田淮子心氣兒高,禁不起浩野滕奇的譏諷,問道,“浩野先生,你什么意思?證據(jù)你也看了。除了他是地下黨那邊的人,你還有什么更好的解釋嗎?”
浩野滕奇滿不在乎地坐在了木桌子上,翹著二郎腿,漫不經(jīng)心地翻開著手里的證據(jù)。半晌才開口說道:“哥哥七年前參軍、四年前變賣家產(chǎn)捐給抗日分子、一年前被疑似共黨的人給抓去過、四個月前被抓進了俘虜營……就這些,能說明什么?抗日分子的家屬、紅色資本家、又或者是疑似地下黨成員?”
南田淮子被浩野滕奇一連串反問的話問得有些懵,同樣反問道:“難道這些還不足以證明龍賢的確與抗日分子有些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嗎?”
浩野滕奇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認可地點點頭,詭辯道,“那照南田科長這么說來,龍賢這家伙的確和那些個抗日分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呢!別的不說,就光他那參軍的哥哥,龍賢也得和這抗日的名頭掛上鉤。雖說人各有志,可畢竟血緣關(guān)系擺在那里,撇也撇不清的。您說是吧,長澤長官?”
長澤羽結(jié)不是很認同地說道,“雖然是血親,可參軍的畢竟也不是龍賢。我認為你那句‘人各有志’說得也很有道理?!?p> 一句話,成功地洗清了龍賢和自家哥哥有政治上有關(guān)系的嫌疑。
浩野滕奇附和道:“長澤長官說的是。”然后撇了一眼,像貓一樣依偎在劉錚懷里,渾身是血的龍賢。對著長澤羽結(jié)征求意見,詢問道:“可以先讓醫(yī)生把這小子的傷口處理一下嗎?”
長澤羽結(jié)十分痛快地答應了。讓人把龍賢送到醫(yī)院處理傷口,又叫人拿了一套嶄新的衣服給劉錚換上。他并不擔心龍賢會趁機逃走,不是他相信龍賢是無辜的,而是他相信龍賢沒有那個能力。
看到龍賢被抬走,浩野滕奇和劉錚這才真正地松了口氣,浩野滕奇走過去拍了拍劉錚的肩膀,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南田淮子卻沒那個閑情逸致看兩人打啞謎,用不太順口的中文說道:“聽浩野滕奇先生這么說來,想必是對龍賢過去的身份背景了如指掌咯?那在下還有幾處不明,還望浩野先生可以為我答疑解惑?!?p> 浩野滕奇謙虛地回道,“不敢當。南田科長要是還有什么疑惑,就一起說了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既然你說龍賢與那群地下黨沒有關(guān)系,那為何他要把家產(chǎn)變賣捐給抗日分子?又為何被那些人抓走又安然無恙地放了回來?這期間怎么知道他們有沒有達成交易?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南田淮子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浩野滕奇卻是輕蔑的笑了笑,繼續(xù)詭辯:“這件事那就說來話長了,我就長話短說好了。他哥哥參軍了后,便由他和他的父親一同打理家業(yè)的……后來他收到了他哥哥寄來的家書,出了事讓他趕緊到他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家躲躲??蓻]過多久,他未婚妻的哥哥和父親全都病死了。就只留了他們母女。后來他們不想在留在那傷心地,就變賣了家產(chǎn)。剛好碰到了幾名偽裝成做生意失敗的地下黨。龍賢一家見他們可憐便把錢捐給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