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寶沒有養(yǎng)寵物的經驗,陸風在送她回家前還是讓明生仔細交代了養(yǎng)狗的注意事項。
雖然明生表現(xiàn)地非常不喜歡花花公子,但自從花花來到小公寓,所有照顧的事情都是明生在做。
他挑選的狗糧,買的新鮮肉骨頭,還有狗窩,食盤水盤,洗澡的東西,都是他一人操辦,做事粗中有細,格外認真。
除了日常照料,還要每天抽空出去遛狗,狗子精力旺盛,不讓它跑幾圈消耗消耗,它會在家里造反。
花花來的這些日子從未有適應不良的問題,甚至比來的時候還胖了兩斤。
開寶仔細聽著明生的話,心里對他有了另一番認識,這才知道他是個很心細善良的人,看來她之前是誤會明生了。
“要不我們加個微信吧,我有不懂的再問你,可以嗎?”一時間她記不住多少,也擔心以后碰見什么問題沒人可以咨詢。
“行啊?!泵魃统鍪謾C,余光瞥見歲成正盯著自己,一臉冷漠有點駭人。
什么情況?他得罪他了?
轉念一想,白臉的冷漠才是正常的事,他要是對自己笑那才可怕,明生不以為意。
花花的狗窩比較大,陸風就親自送她回了趙家,順便和趙封塵聊了幾句,省得他不允許開寶養(yǎng)寵物。
從趙家回來后他就待在小公寓的書房里,最近重心一直在裴沐起身上,突然有了閑暇,記起吳醫(yī)生先前說的話,才想著開始工作。
豐城醫(yī)院運營初期,部門之間還不夠協(xié)調,他一直在幕后,下面的人遇到問題首先想到吳醫(yī)生,可能把她問煩了,她才提醒他,要不然以她專心治病救人的性子,哪想得到醫(yī)院運營方面的事。
與此同時,在九院,吳醫(yī)生一臉疲憊地回到辦公室,就看見桌面上的餐盒,包得很仔細,底下還壓著一張紙。
她拿起紙看了一眼就把它放進了最底下的抽屜里,然后捏了捏餐盒,里面的東西已經完全冷了,不過她一點也不介意,用微波爐熱了一下就吃得精光。
**
裴沐起與武溪行又去了一趟東郊的老式洋房,不過這次主要是私人原因,裴遠震關心哥哥的身體,又因身份特殊不能出國去探望,只能時不時從侄女這里了解近況。
其實裴沐起也很擔心,裴遠宸馬上要做第二次手術了,她卻不能伴在身邊,還要被公司里的那群老狐貍天天盯著,越想越是郁悶。
她原本想抽出兩天時間飛國外一趟,可是距離遠時間太趕,又幫不上什么忙就回了起航。
裴沐起原本準備晚上加班,看到桌子上菲羽的名片,忽然就不想了,他們剛準備回去,恰巧裴遠宸給她打了電話。
“晚飯吃了嗎?”裴遠宸最近被老婆兒子押在床上,不是吃就是睡,整個人精神許多,說話中氣也足了,不像剛生病的時候那般萎靡。
“吃了,我三餐都按點吃的,要不然茵子會給我甩臉色?!迸徙迤鹦χf,示意身邊的人小聲點。
太假了,說出這種話不覺得心虛嗎?
沈文茵突然被cue,而且還是以這種兇狠的方式,便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自己體會。
這里除了陸風還能治得了她一點,根本沒人管得住。
“茵子是個好姑娘,她能來幫你我放心很多?!迸徇h宸從沒見過沈文茵,單從裴沐起的描述就可以看得出是個三觀很正的女孩子,“最近公司怎么樣?”
裴沐起在電話這邊強裝輕松,“都很好,叔伯們也會幫我。”
“是嗎?那就好?!迸徇h宸欣慰一笑,“老林人不錯的,你有什么問題可以多請教他?!?p> “嗯?!彼恢缹嵡椋徙迤鹨矝]打算告訴他。
但是看林元梁最近被劉金仁攀咬的暴躁樣子,很有可能來個魚死網破,如果事情鬧大,老爸那邊肯定會得到消息,知道林元梁對她做的那些齷齪事,還有他想要得到起航的野心。
他們從年輕的時候就認識,林元梁曾經還舍命幫助過老爸,后來一起工作,感情一直很好。
再過幾天就要動手術了,倘若在這關鍵時候讓他知道真相,肯定會影響老爸的情緒,甚至會因為擔心她而立即跑回來。
裴沐起偏頭看向遠處,心里做了一個決定。
“我這邊你就不用擔心了,小航都安排好了,還有你媽也在?!?p> “他沒上課嗎?”裴沐航現(xiàn)在還是個大學生。
“我都說沒事,他非要請假,剛剛去打水了?!迸徇h宸看似不贊同,但有子女照顧身邊心底肯定開心些。
“就應該請假陪著您,反正課業(yè)對他來說又不繁重?!迸徙迤疬€是很信任弟弟的能力的。
“嗯,對了,聽小江說有個上不了臺面的男人對你死纏爛打?”裴遠宸生病,江恕己他們偶爾也會打電話關心他近況。
上不了臺面?死纏爛打?不會是說陸風吧?
阿己這家伙口沒遮攔,什么話都說。
“沒有的事,別聽他胡說?!迸徙迤鹗缚诜裾J,“對了,爸,我聽林叔說林阿姨快過生日了,我想給她送禮,你有她聯(lián)系方式嗎?”
“林阿姨???你媽那里應該有,我待會兒讓小航發(fā)給你?!迸徇h宸停頓了一會兒,繼續(xù)說,“小起啊,最近工作是不是很辛苦?”
“怎么會?有很多人幫我的,一點也不覺得辛苦,是不是阿己又對你說了什么?”裴沐起皺眉,瞥了一眼前面的人。
江恕己立馬搖頭,無聲說著:才不是我說的呢。
“你這個年紀正是享受戀愛的好時光,都怪爸爸不好……”
“爸!”裴沐起嘟著嘴,截斷他的話。
“好,我不說,不過你如果有喜歡的人也別錯過了,工作做不完就放著,爸爸很快就會回來?!?p> “我知道了?!?p>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才掛了電話,裴沐起拿著手機搜索了尉遲家的信息。
尉遲集團距離起航不遠,兩家公司因領域不同從未有過交集,她以前曾經隨父母參加過一次尉遲家辦的宴會,那時候是尉遲老太太過大壽,她還跟老太太合過影呢。
尉遲家族孫字輩人口眾多,人丁興旺,但是真正嫡親正統(tǒng)的就一個,其他的均是尉遲老先生兄弟的子孫。
聽說老太太年輕的時候害過一場大病,以致身體羸弱,多次流產,醫(yī)生甚至已經斷定無法生育。
這種大家族哪里容得下一個沒有子嗣的女人,可是老先生不顧家族壓力,寧愿放棄繼承權也不愿意與老太太離婚,家里人拿他沒辦法只能順著他。
多年求醫(yī)無果后,夫妻倆也就把這事看淡了,一心撲在事業(yè)上,光大尉遲家族,后來沒想到反而又有了。
那時候為了保住肚子里的孩子,整個尉遲家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疏忽差池,整整九個月,后來生了的孩子特別健康,月子里老太太調養(yǎng)得宜,身體也硬朗許多。
生第一胎的時候,老太太年紀不小了,身體又不是特別好,不適宜再生,本來期盼著這孩子長大了,娶了媳婦可以多生幾個孫子,讓她圓了多子多孫的夢,沒想到這孩子心疼媳婦生育之苦,生完一個就自己跑去結扎了,害得老太捶胸頓足,只能把希冀又托放在孫子身上。
這尉遲家的金孫名喚尉遲覺閱,自十八歲成年后,天天被奶奶逼著找老婆生孩子,頭都大了,有一天實在覺得氣悶,便逃出了國,現(xiàn)在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