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為了老婆放兄弟鴿子
江恕己隔著門板對武溪行說完了今天約會的事,又開始報備明天的行程計劃。
裴沐起過來的時候就聽到他說要帶女朋友去去游樂場,吃烤鴨,再去金橋廣場看表演,好多好多,聽起來一天都不夠用。
不過這些行程,怎么聽都不像是為女朋友準(zhǔn)備的,反而像是他自己喜歡的。
裴沐起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這都談戀愛了,還光顧著自己想玩的。
“好了,別廢話了,溪行工作很累的,你就別再吵他了?!?p> 裴沐起故意抬高音量,讓里面的人也聽見,然后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領(lǐng),直接把人揪走了。
趕走了江恕己,回到自己臥室,才看到陸風(fēng)還在里面。
而且他已經(jīng)姿態(tài)慵懶地躺下了,霸占了大半個床,還枕著她的枕頭。
裴沐起頓時有種引狼入室的感覺,她猶豫著,回頭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氣還是認(rèn)命地走了進(jìn)去。
站在床邊,俯身靠近,靜靜聽著他均勻綿長的呼吸,應(yīng)該是睡著了。
她小心翼翼地脫掉外套鉆了進(jìn)去,然后關(guān)掉燈躺好了,身邊的人還是一動不動。
裴沐起慶幸自己沒吵醒他,正要松了口氣,忽地腰間搭上一只手。
太過突然,著實嚇了她一跳。
尤其是他掌心熱度驚人,讓她瞬間緊繃,心跳加速。
屏息等了一會兒,那手并未再有動作。
裴沐起漸漸放松,困意襲來,迷迷糊糊間好似身體越來越熱,踹開被子都沒用。
她燥熱地動了動,意識醒來卻沒睜開眼,感覺到原本搭在腰間的手竟然往上了許多,正要抗議地嘟囔一聲,嘴巴就被狠狠堵住了……
翌日,鬧鐘還未響起,裴沐起就被江恕己的聲音給吵醒了。
她伸出酸軟的手臂往旁邊一掃。
已經(jīng)沒人。
余光掃見小臂上的紅印子,想到昨晚又被他得逞,裴沐起咬牙罵了某人一句,然后無力地望著門口。
很快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陸風(fēng)走了進(jìn)來。
見到他春風(fēng)滿面,裴沐起漲紅了臉,也不知是害羞還是被他氣的。
就算累到直不起腰,裴沐起還是按時起來去上班。
江恕己第一次戀愛約會之后,連感冒的征兆都沒有了,也跟著他們?nèi)ス?,只能讓人感嘆愛情的力量真?zhèn)ゴ蟆?p> 武溪行不想江恕己看到他手上的傷,給裴沐起發(fā)了條信息,一個人開車先走了。
昨天答應(yīng)陸風(fēng)要陪他去買祭拜父母的東西,裴沐起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一到公司就忙了起來,連吃飯都只花了一刻鐘,下午三點(diǎn)就把事情都做好了。
“走吧。”她急忙摞起看過的文件。
“去哪里?”陸風(fēng)見她今天好像特別著急,本以為她工作多,沒想到是要提前下班。
“當(dāng)然是去買祭拜的東西?!彼郧皶改溉ゼ腊?,可是東西都是母親操辦,也不知要買些什么,還得找人問問。
陸風(fēng)沒想到她是因為這件事才這么拼命工作,心里頓時好像有熱流涌過。
不過是為了試探溫療疾隨口一說,沒想到她就放在心上了。
“好,我們走?!彼麆尤莸刈哌^去,緊緊牽起她的手。
陸風(fēng)此時滿心滿眼都是裴沐起,完全忘記自己好像還有什么事沒做。
兩人往外走,經(jīng)過朱秘書的時候,裴沐起讓她把桌上看過的文件都發(fā)下去。
“裴姐姐和陸哥哥的感情可真好,好羨慕哦。”
小碗兒笑著目送他們離開,忍不住感嘆。
“小朋友這是想談戀愛了?”
朱秘書比小碗兒大了很多,孩子都上高中了,私底下習(xí)慣叫她小朋友。
被她調(diào)侃,小碗兒臉頰泛紅,不好意思地說:“才沒有呢?!?p> 朱秘書進(jìn)去把文件搬出來,兩人一起按照部門分開,然后叫人上來認(rèn)領(lǐng),做完了這些,小碗兒差不多就沒事了,就拿出宋子毅給她的商業(yè)書看了起來。
宋子毅當(dāng)然希望她能夠繼承自己的事業(yè),在她進(jìn)入起航實習(xí)后就找了一些商業(yè)經(jīng)營的書給她,還拿了自家公司幾份成功的合作書讓她鉆研。
不過他正值壯年,再干十幾二十年肯定沒問題,也不需要女兒像裴沐起當(dāng)初一樣辛苦,大可以慢慢磨練。
看了一會兒,小碗兒正要向朱秘書請教,忽地聽見電梯響了一下,抬頭看過去,就見一個身形高挑的男人。
男人的五官立體,硬氣的劍眉下,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宛若夜色下的大海。
無邊無際,好似蘊(yùn)藏著無限未知。
他一手夾了兩本書,一手握著保溫杯,周身透著一股濃濃的書卷氣。
明明是溫和優(yōu)雅的衣著,卻掩蓋不了他眼底的清冽淡漠。
小碗兒認(rèn)識他,是陸哥哥的好朋友——祁無咎。
察覺有人,朱秘書也望了過去,見是陌生人,就出聲攔住了他。
“等等,你是誰,這里閑雜人等不能隨便上來?!?p> “朱姐,他是陸哥哥的朋友?!?p> “陸顧問的朋友?”朱姐打量著他,想到還有很多工作要做,晚上還要回家督促孩子寫作業(yè),便不想浪費(fèi)時間。
“既然你認(rèn)識,你去招待他吧。”
“?。颗??!?p> 小碗兒見朱姐兩手在鍵盤上打得飛快,知道她忙得不可開交,只好起身走過去。
“那個,祁,祁先生?!彼雎曃顭o咎的注意。
雖然兩人見過幾次,但根本沒說過幾句話,更沒有單獨(dú)打過交道。
祁無咎聽到有人叫他,轉(zhuǎn)頭就看見宋家的那個小姑娘,眸光一閃,說了句你好。
“您好,請問是找陸哥哥嗎?他剛剛出去了?!?p> 您?祁無咎沒想到她會這樣稱呼自己,目光在她臉上一掃很快移開。
“沒事,我等他?!?p> 說完不等小碗兒招呼,徑直走到一側(cè)的沙發(fā)坐下來。
小碗兒想著裴沐起離開的時候拎了包可能一時半刻不會回來,不過他既然來了,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跟陸風(fēng)約好了。
她走到茶水間,準(zhǔn)備給他泡杯茶,再端些點(diǎn)心,忽然記起他自己帶了保溫杯,便拿了個水壺裝了一壺?zé)崴^去。
“您……”小碗兒正想問他要不要水果,見他已經(jīng)拿著一本書翻看起來。
斜陽透過落地玻璃照射進(jìn)來,在他側(cè)臉輪廓上閃爍一層著細(xì)碎的光芒,耀眼炫目。
小碗兒心里好似被什么輕輕撞了一下,前行的雙腿釘在原地。
他看書的樣子真好看。
小碗兒望著他失神,險些將手里的水壺砸了。
啪塔啪塔的鍵盤聲讓她很快清醒,紅著臉走過去放下水壺就跑了。
她動作莽撞,膝蓋還撞了一下矮幾邊緣,惹得祁無咎蹙眉。
小碗兒窘迫地躲在茶水間里,懊惱自己剛剛放水壺的樣子不夠穩(wěn)重自然,肯定讓他笑話了。
“你干什么呢?”
朱秘書的聲音嚇了她一跳,小碗兒拍拍胸口,轉(zhuǎn)身笑著說:“沒啊,我想找些點(diǎn)心,一時不知道東西在哪。”
她邊說邊把一排的柜子都開了一遍,表示她真的是在很認(rèn)真地找東西。
朱秘書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手指一伸,“不就在臺子上嗎?”
“啊,在這兒啊。”小碗兒尷尬一笑。
“呵呵呵,原來在這里,我剛怎么沒看見,真奇怪真奇怪?!?p> “找到就端出去吧?!敝烀貢迪氍F(xiàn)在的小朋友做事太不著調(diào),搖了搖頭就出去了。
小碗兒從箱子里找了好多祁無咎可能會喜歡的點(diǎn)心,裝了滿滿一小山堆。
可正當(dāng)她小心翼翼地端著滿得快要垮塌的點(diǎn)心出來時,原本沙發(fā)上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
“咦?去哪里了?”
她把盤子放下,四處張望,還以為他是去洗手間,就立在旁邊等著。
不知過了多久,忙碌的朱秘書從電腦屏幕后面抬起頭,扭了扭發(fā)酸的脖子,才發(fā)現(xiàn)她還等著。
“站在那里干什么,收起來吧,人已經(jīng)走了?!?p> “走了?”
小碗兒懊惱地在心里低叫一聲,快步走到窗邊,低頭望下去,只看見車水馬龍,行人比螻蟻還小,哪里找得到他的身影。
要說祁無咎走得如此匆忙,還不是被某人給氣的。
陸風(fēng)打電話要他跑一趟,誰知他過來等了許久不見人,剛才發(fā)信息問他,沒想到他竟然說今天有重要的事,回不來了,下次見。
瞧瞧這說的什么話,既然沒空,還讓他特地跑出來一趟?
陸風(fēng)并非有意放他鴿子,他本來都計劃好了,離裴沐起下班還有兩三個小時,肯定能解決,哪知今天她提早了。
在朋友和女朋友之間,他堅定地選擇了后者,并且早已將前者忘到九霄云外。
要不是祁無咎發(fā)信息找他,根本想不起來還有這回事。
“你約了祁無咎?”裴沐起就坐在他身邊,自然也看到了他的信息。
“沒事,他不會計較的?!标戯L(fēng)不甚在意。
他說沒事裴沐起也就沒想了,給武溪行和江恕己發(fā)了消息,讓他們晚上自己吃,她有事不回去吃了。
車子一路朝郊區(qū)開去,裴沐起昨晚太累,靠著陸風(fēng)就睡著了。
到陵園的時候,天空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他們獻(xiàn)了花,陸風(fēng)就開始跟父母交代自己找了個非常漂亮可愛的老婆,還夸她能力卓絕,管了一家大公司。
雖然不是第一次聽他叫自己老婆,但是在他父母墓前,裴沐起還是忍不住紅了臉,卻也沒反駁。
只是后來某人越說越離譜,還問父母希望他們生幾個孩子,喜歡男孩女孩,又說女孩子肯定像她一樣聰慧可愛,那就先生兩個女孩子再說等等。
聽起來就好像打算要生十個八個,裴沐起忍不住偷偷擰了他的腰。
怎么可以在父母面前胡說八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