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卻再也不見來人。
李安躺在漆黑的房間里,伸手不見五指,令李安感到痛苦的是,自己的雙手已經(jīng)麻木,腿也在止不住的顫抖。
他想找一個舒適的地方躺下來休息一下??蛇@漆黑的房間里早已讓李安摸不清方向了。
李安趴在漆黑的房間里沿著墻壁伸手摸索著,期待能夠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忽然,他摸到了一個硬硬的一角,伸手再往前探索著。
上面鋪了一層薄薄的被子,這大概就是床了。
拖著麻木的雙腳,李安一步一步的走到床邊,慢慢的躺了上去。將那薄薄的被子鋪在了身上。
身下是有一層厚厚的木板,看起來還算結(jié)實!
李安躺在床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他確實是累了,更多的是,他也許已經(jīng)對生活絕望了。
也許在深夜的時候,總會有人胡思亂想,回想自己的一天,或者是這一輩子,被自己常常胡思亂想而無所作為感到苦惱。
你會寢食難安,你會陷入焦慮,會恐慌,會失眠,更擔(dān)心明天是不是也要和今天去做今天一樣的事情呢?
可李安現(xiàn)在心里卻也想不了這么多了。他只覺得很累,只覺得這世界很嘈雜!
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腦子里回憶的是高中時代的美好,有他最好的朋友,有他深愛的女同學(xué)。
有那么多陪他一起玩,一起學(xué)習(xí)的好朋友,他沒有理由放下,但此刻,他只想閉上眼睛好好的睡一覺,就這樣可以多睡一會兒。
隱約間,李安似乎又聽到了熟悉的歡笑聲,不過只覺得那只是一個夢里的聲音。
那歡笑聲不斷的在李安耳邊環(huán)繞,像是夢里的精靈。李安嘴角揚起了絲絲微笑。
那聲音讓他很放松,李安覺得自己仿佛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聽到過這個聲音了。
漸漸地,歡笑聲停息了,李安略微感到失望,但又覺得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驚恐聲,哭喊聲,嚎叫聲,似無比絕望的叫喊。
李安驚醒了,是那個聲音,就在隔壁的聲音。
“阿琪?”李安從干澀的口中聲音顫抖著喊出了那個他夢里的那個名字。
“是你嗎?”
就在不遠處,李安從聲音中判斷出。
慌忙的從床上滾到了地下,雙手向前扒著,使自己盡快的向門口那一絲微光出挪動。
李安打開了門,門外依舊是昏沉沉的一片,但還有今晚的月亮沒有被烏云完全遮掩。
扶著墻壁,像不遠處聲音的源頭出搜尋著,李安不敢輕易的亂喊,怕驚擾到了旁人,更害怕那聲音忽然就斷了。
李安腳步急匆匆的,沿著墻壁不斷地向前摸索。
月光下,空曠又漆黑了樓道,一個身影正穿梭在尋找希望的路上。
“真的是她嗎?”
李安走到一扇門面前,身體緊貼著墻面。
喊叫的聲音就是從里面發(fā)出來的,如今已經(jīng)漸行漸弱。
李安將手放在門的把手上,他就得,很快他就能見到自己想的人了。
門緩緩的被李安推開了,迎著月亮的影子。
一個穿紅色衣服的女子傾倒在地上,眼神呆滯,只剩嘴里胡亂的言語。
女子是聽到了什么動靜,抬起了頭。
女子長長的頭發(fā)散亂的披在肩上,凈白的臉上撒滿了淚水,大大的眼睛上灑滿了淚花,長長的睫毛上的侵滿了淚花。
“阿琪!”李安呼喊著她的名字,朝她迎面撲了過去。
李安緊緊的摟住眼前的女子。
那女子想要掙脫,卻哪里有力氣,只好任由李安抱著。
“我想你了,阿琪?!崩畎矊⑴拥念^埋在了自己寬闊的懷里。他認定眼前這個女人,就是他一生所要愛,要呵護的人兒。
那女子平白看了他一眼,默不作聲。
李安覺得不對勁,看著那女子的眼睛,似乎有些怪異。
“你怎么了,阿琪?!?p> 那女子不答話,只顧自己傻笑。
李安心頭一冷,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撫摸著那滿身的傷疤,李安心如刀絞。
“是誰如此狠毒,竟然把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逼成這樣?”
李安竄緊了拳頭,心里的怨恨卻無處發(fā)泄!
如果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做的,我一定讓教他千刀萬剮!
女子看清他的模樣后,反倒安靜了許多,眼神中流露出的似是喜悅。
漸漸地,女子再也不吵鬧了,趴在李安懷里睡熟了。
李安將她放到了比較舒適的地方。輕輕地帶上了門,獨自走出了房間。
月光下,抬頭仰望,或是星星,或是月亮,但卻沒有李安想要看見的,那顆。
月亮,也是也是遮了云的。
李安四處張望著,借助灰沉沉的月光,打著一閃一閃的星星。
樓梯的扶手早已被摸的锃亮,上面的墻壁也掉進了有些歲月的泥土,想來是建造的時候偷工減料了。
“這些樓房也有些時候了吧。”
李安獨自走在諾達的場地上,但也小心翼翼的,并不是怕那些人受到驚擾,卻對他們的叫聲顯得很是鬧心。
身體已經(jīng)累的要垮掉了,但心里卻多了一絲倔強。
“我,我想我之前絕對不是現(xiàn)在懦弱!”李安自言自語的,輕聲喘著氣兒。
是的,李安并不知道這社會上的險惡,但如果記得這兩年的經(jīng)歷,卻也不會像這樣的無助。
“可我,還是我!”李安平躺在這天地上,承受不住身心的疲憊,倒下了。
夜,是寂靜的夜,是喧鬧的夜,是舒適的,是歡快的,或是悲傷的,是沉寂的,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夜。
失眠亦是安睡,興奮或者勞累。
陳司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安睡,身為一院長,把瘋子關(guān)起來,本就是他應(yīng)該做的,況且很多人都是這樣做的。
可此刻卻又有多少顧慮,他忘不了他個可怕的眼神,忘不了那一睜眼就看見的玩兒命的瘋子。
他本不想管他的死活,可他卻偏偏又是一少爺,他的家里人說的挺好,出了事那是他自己自尋短見,不想活了。
可如果真要是有什么事,怪罪的人,要遭殃的那是我啊。
陳司想起前天把他帶過來的時候他那半死不活的樣子,真是怕出了意外。
“明天去看看吧。”
打開了燈,陳司給自己到了一杯水。
想起自己的苦差事,為了自己一家老小,這么多年也就過去了,而且總會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