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錯?還是威脅?
凌紫晰在她眼睛被挖的這斷時間里,已經(jīng)慢慢的習(xí)慣了黑暗帶給她的感覺。
她也慢慢刻苦練習(xí)怎么讓自己不用被人扶著出去,不用別人喂她吃飯喝藥。
皇天不負有心人,她能自己自由出入靜香居寢殿同院落,再過些時日她就能學(xué)會自主照顧自己了。
她以為自己兩個眼球已經(jīng)沒有了,可凌萍心告訴她眼球都在,只不過這不是她曾經(jīng)的那雙眼睛。
凌紫晰聽后她明白了,她的眼睛被換了,把她的眼睛換給了蕭青離,而這雙瞎了得眼睛就是蕭青離的。
她雖然很恨蕭陌城的做法,還想即可就殺了他的感覺都有。
可她一無勢力、還一無是處,還被他囚禁在這晉王府中,想要離開還需要她大費周章的去規(guī)劃。
若她得以出去便去尋找白奕,或許白奕會有辦法令她恢復(fù)視力,雖然只是一絲的希望,總比沒有希望的好。
如今的氣候已到了秋季,非常涼快的時節(jié),但也是最干燥的氣候。
凌紫晰趁著天剛亮便拿著拐杖,按照她平時的路線摸索的走出去。
而此時凌萍心則是在她一旁的小廚房里做著早飯。
凌紫晰按照路線,找到平時棲息的地方。
棲息的地方有一張木搖椅,是凌萍心在凌紫晰受傷那段時間所做的。
這做木搖椅的材料還是凌萍心把寢殿內(nèi)的柜子拆了改造成這樣的木搖椅。
凌紫晰整個人放松的摸索的坐了下去,把手中的拐杖放置搖椅一旁后。
便放松心情的去曬著剛升起不久的太陽,她在現(xiàn)代就聽過醫(yī)生說。
要想讓自己身體好的快些,便要把心情放松至一定時候,還要整日保持愉悅才能恢復(fù)的快些。
凌紫晰雖然看不見外面的繁花似錦、春花秋月,還有那美味而不能忘卻的美食。
但她只要用心去瞧去看,總比用眼睛去看的好。
在她失去了眼睛這些時日,她感覺自己的嗅覺還有聽覺都比以前要敏銳了。
她能聽出一米外的人走來的聲音,還能聽到很細小的聲音,她能聞到兩米外的香味和臭味。
不知昨日是不是她涼著了,她的鼻子竟有些塞,但這也沒關(guān)系,只要她安心養(yǎng)傷,身體狀況就會好的很快。
凌紫晰舒適的躺在那木搖椅上,忽然聽到一個輕緩的腳步聲向她走過來。
凌紫晰奇怪的坐了起來,這人的腳步聲太輕她感覺不出是凌萍心得還是別人的。
可她并沒有聽到有人開院子的門,莫非是那人早就進來了?
莫非那人一直看著她從寢殿里走出來,就一直站著沒有出任何的聲響?
可恨的是她今日鼻子竟塞住了,聞不著氣味了,不然有人進了她會聞不出來?
凌紫晰假裝笑著詢問。
“是王妃嗎?今日這早飯這么快就做好了。”
向她走來的那人楞了一下,就此停頓的沒有開口,就一直深深的望著她。
凌紫晰知道那人不是凌萍心后,又笑了下繼續(xù)道。
“看來王妃是被火煙味嗆到了,連話也說不出了,不如我也去幫幫你吧。”
凌紫晰說完便摸索的拿到了拐杖,穩(wěn)穩(wěn)的站了起來,閉著眼睛面帶微笑的,往那人的一旁走過去。
凌紫晰心里想著這人既不出聲,也沒對她動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先不管了她就此刻只能假裝,沒發(fā)現(xiàn)那人不是凌萍心了。
她如今就要摸索去廚房告訴凌萍心,靜香居進了一個不知者。
那人見凌紫晰笑的明顯太假,一把將她拉入懷中,凌紫晰大驚失色的掙扎著。
她鎮(zhèn)定下來才發(fā)現(xiàn)這抱著她的人是誰,這感覺太熟悉了。
凌紫晰本愉快的心情突然一陣失控,她隨便找了個地方咬了下去。
抱著她的人抽痛的沒有打算將她放開,就任由她撒氣的咬著。
蕭陌城皺著眉頭忍著疼痛的任由她咬住他的左手手臂。
凌紫晰在怒意的趨勢下一直死死的咬著,她那櫻桃般的嘴巴塞滿了衣服。
可她潔白的牙齒也是鋒利無比,隔著衣服都把那皮肉咬出了血腥味。
雖然她嘴巴中充斥了血腥味,可凌紫晰也沒有打算放開他的意思,繼續(xù)用力的咬著。
突然一個碗跌落地上的聲音,鎮(zhèn)醒了凌紫晰心中的怒意消散了不少。
凌紫晰就此一把將蕭陌城推開,嫌棄的吐了幾次口水。
凌萍心手足無措的跪在地上道。
“臣妾給王爺請安?!?p> 蕭陌城知道凌紫晰此刻心里是怒恨的,見凌萍心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便讓她站了起來。
他又看了幾眼閉著眼睛的凌紫晰,凌紫晰此刻都是以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那種氣息就是令人不能靠近。
凌紫晰拿著拐杖轉(zhuǎn)身往寢殿的路線想要尋回去。
蕭陌城見凌紫晰已轉(zhuǎn)身就要往寢殿里的方向走進去,急忙的說道。
“你就這么恨本王?”
凌紫晰聽后當(dāng)場就想發(fā)飆破口大罵,可她不能如此,她要忍,為了以后能出去,她要忍著。
于是她苦笑了下,用冰冷的語氣說。
“奴婢只是個小小丫鬟,沒有權(quán)力敢去恨?!?p> 蕭陌城聽得心里一陣抽痛,他當(dāng)時因為蕭青離之事失了理智才會傷害了她。
其實他不愿傷害她的,如今聽得她對自己如此的陌生得稱呼。
此刻他得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有些痛楚的開口道。
“析兒,你……”
蕭陌城還未說完便被凌紫晰打斷。
“晉王,奴婢不叫析兒,奴婢的名字可是晉王你取的,名喚息落,往后晉王便喚奴婢息落吧!”
凌萍心望著這場面也不敢隨意開口,便一直靜靜地站著,望著兩人對話。
蕭陌城聽得出凌紫晰對他已是起了恨意,還有起了那撇清關(guān)系的意思。
如果她真是對他撇清了關(guān)系,她往后若要離開王府,定會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如此想著便不甘的道。
“在這王府中本王喚你什么名,你便應(yīng)什么名,你是本王的貼身丫鬟,所以本王的命令你不許違背?!?p> 凌紫晰握緊了手里的拐杖,忍住怒意深呼吸了一番,將臉轉(zhuǎn)至蕭陌城的方向,笑的很冰涼。
她笑意比方才還要冷的道。
“若奴婢要違背呢?晉王是要將奴婢處死對嗎?”
蕭陌城望著她那冰冷的臉,心里似乎也被她的冷意給凍住了。
他臉色比方才還要難看。
“你若違背死的不只是你,還有整個凌相府都要遭殃。”
蕭陌城此話一出,凌萍心本不出聲的臉龐,顯示出了害怕的模樣,她焦急的望向凌紫晰。
只見凌紫晰臉色有開始微變了,她那手死死的捏著拐杖,似乎想把那拐杖捏碎般。
“沒想到,晉王還是依舊的厚顏無恥……”
凌紫晰還想著繼續(xù)罵下去,卻被凌萍心快速打斷。
“阿晰,求求你莫要再說了。”
凌紫晰聽到凌萍心哽咽的聲音,沉靜下來不再出聲。
蕭陌城見凌紫晰安靜的不再出聲,便笑了起來他笑的只是自嘲自己,為了留她在身邊,竟要用威脅的事來逼迫她。
整個靜香居因為凌萍心的打斷安靜的鴉雀無聲,有那么一絲秋風(fēng)出來,把那桃樹得枯枝吹的斷后,跌至地上的聲音。
凌紫晰最不喜歡就是太過于安靜,還有壓抑的感覺,她不由開口道。
“若晉王無事,奴婢就陪王妃回去歇息了?!?p> 蕭陌城本就壓抑的心情,如今被凌紫晰一說,心里的一道氣就順不下來。
他一把將凌紫晰抱入懷里,用輕功一躍而起,由于他的武功厲害沒幾下便見不著他們的蹤影了。
凌萍心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已經(jīng)看不見二人的蹤影。
她也不知道晉王對凌紫晰是什么意思,為了蕭青離奪了凌紫晰的眼睛。
如今來這靜香居又是一陣認錯的感覺,如今還將凌紫晰抱去了什么地方?
她還真不明白男人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突然她記起了向琛那日詢問她的話,心里總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出現(xiàn)。
心里總是期盼著還能再見他一面,一面皆可不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