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溫柔如水
場上的拍賣再次如火如荼的開始,上方的燈籠再次被點燃。
錢財如流水般飛速的流失,拍賣的價格也同樣如如火箭一般上升著,很快連同貝勒爺?shù)哪且幌渥渝X財,作為的擔(dān)保金,也已經(jīng)寥寥無幾。
張啟山再一次面臨破產(chǎn),只能打斷拍賣,電報一張又一張的發(fā)出,發(fā)往長沙,一箱箱財寶文物古董,被裝了一車又一車,運往各大銀行。
可惜依舊杯水車薪,很快便陷入了絕境,長沙那邊依舊在源源不斷地提供著資金,可哪怕速度再快上一倍,也不過是多按幾下桌子上的鈴鐺。
眼看再次陷入了絕境,方木敲打桌面的手指微微一頓,緩緩站起身來,該到自己出場的時候了。
“彭先生,我聽完你之前所說的話語,是想要為一位友人治病,在下頗為欽佩,所以愿意將之前所拍賣得來的資金,全部提供給彭先生作為擔(dān)保金,不過在下有一兩個小小的要求!”
張啟山同樣站起身來,微微點頭抱了抱拳,感激的說道:“先生愿意提供幫助,在下感激不盡,先生有什么請求請盡管說!只要是在在下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絕不推脫!”
方木淡淡的笑了笑,開口說道:“治療傷勢的效果,我早已心中一清二楚,可對于未知的病痛,卻有些感興趣,所以想要在病人服用的時候,仔細(xì)觀看一番!
同時,想要與病人家屬接觸一二,算是滿足我的一個心愿!”
張啟山仔細(xì)地想了想,重重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沒問題,如果先生愿意出手相助,我等自然是萬分感激!”
隨著兩人的交談,場中眾人的表情各異,面色上皆露出驚訝,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方木點了點頭,便轉(zhuǎn)身離開,沒有人阻攔,藥劑就在新月飯店,錢財已經(jīng)轉(zhuǎn)交給張啟山。
方木了然一身,靜靜的離開,前往火車站,開始等待!
剩下發(fā)生的事情他并不想理會,也沒有絲毫的意義,人總是要現(xiàn)實一點,餌料已經(jīng)撒好,就等魚兒上鉤。
至于會有人想要打自己的主意,那可真的就是呵呵了。
方木毫不在意,在火車站內(nèi),找到一張座椅,翹著二郎腿,便開始等待。
期間他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了二月紅以及丫頭,在接到了張啟山的通知,便早早的趕到了火車站,不過他并沒有上前打擾,而是依就穩(wěn)坐釣魚臺。
事情依舊按照原本的軌跡發(fā)展,沒過多久,在尹新月的護(hù)送下,張啟山與齊鐵嘴來到了火車站臺,在與貝勒爺一番交談之后,便要趕上火車。
方木悄無聲息地冒了出來,把齊鐵嘴嚇得額頭的冷汗都要冒了出來,瞪大著雙眼,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
“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早就走了嗎?”
方木笑了笑,看著被尹新月倒在身后的張啟山開口說道:“放心,我沒有惡意,只是想看一看,究竟是什么病,要用鹿活草來醫(yī)治!
想來諸位肯散盡家財,也要救的人,一定是世間少有的奇人!”
張啟山輕輕的把擋在自己身前的尹新月扒拉到一邊,開口說道:“我還沒有讓女人保護(hù)的習(xí)慣?!?p> 說完沖著方木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多謝兄臺的幫助,還請先上車再與兄臺慢慢說來!”
“請!”
眾人登上火車,來到一個包廂之內(nèi),一番介紹之后,方木將目光看,向了二月紅與丫頭。
一眼看去,眼前的女子最簡單的平整的短發(fā)略微有些干枯與雜亂,臉色略微有些發(fā)白,只是臉上無時無刻不掛著笑容。
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溫柔似水,眼神中帶著點點的星光,或許稱不上絕色,可這種美,卻是讓人難以言喻的。
溫柔如水,就好像是無數(shù)男人的初戀情人一般,讓人忍不住心疼,忍不住想要呵護(hù)。
方木微微點頭,臉上同樣掛著淡淡的笑容,只是與之溫柔如水的模樣相比,卻感覺少了些什么。
朝著旁邊的二月紅看去,渾身帶著書卷氣,仿佛一個飽讀詩書,淡雅如玉的君子,臉上同樣掛著淡淡的笑容。
眼中只有一人,那種幾乎要從眼中溢出來的愛意,讓方木的口中略微有些發(fā)酸。
同樣微微點頭,二月紅的眼中透露著希望,透露著對丫頭的愛!
方木心中暗暗嘆息,想來想要做到那般去愛一個人,我這此生只怕都是做不到的。
眾人落座,方木開口說道:“能否讓我為夫人診治一番!”
張啟山?jīng)_二月紅微微點了點頭,二月紅便站起身來,開口說道:“有勞先生了!”
丫頭將手臂伸出,方木輕輕搭上,動作也不由得輕緩了些許,片刻之后,這才收回手臂,而后雙手在眼前一抹,眼中露出黃色的瞳孔。
向著丫頭看去,眾人不由得一陣驚奇,片刻之后,方木這才閉上眼睛,眼睛逐漸恢復(fù)黑色!
輕輕搖了搖頭,方木開口說道:“太遲了,癌細(xì)胞已經(jīng)擴(kuò)散全身,幾乎進(jìn)入晚期,鹿活草或許可以壓制一段時間,但是將會給病人帶來更大的痛苦,那種痛苦,幾乎比死了還要難以忍受,每一日,都只是折磨!”
方木的話語猶如悶雷一般落入場中眾人的耳朵之中,二月紅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眼前一陣金星閃爍,便差點向前栽倒下去。
猛然間站起身來,抓住方木的肩膀,雙目在剎那時間蘊滿了淚水,幾乎心若死灰,顫抖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聲音幾乎都顫抖起來,整個人就仿佛被世界拋棄了一般,如同被拋棄的小獸……
方木點了點頭,強忍著沒有將其直接震開,二月紅卻猛然間松開了雙手,顫抖地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后方。
一旁的丫頭,臉色先是一白,而后又掛起笑容,輕輕地將二月紅的手抓在手中,緊緊的握住,仿佛要將渾身的溫暖傳遞過去一樣!
“二爺,沒事的!”
蒼白的臉上帶著笑容,依舊溫柔似水,仿佛說的并不是她一般,只是眼神中略微有些黯然,緊緊的抓著二月紅的手掌,輕輕的摩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