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祚抱著殷素琬上了花轎,然后又幫她把花轎的簾子放了下來,才騎上了馬。
“起轎!――”
隨著一聲高喊,花轎在震天動地的鑼鼓聲中上了路。
殷初望著遠(yuǎn)去的花轎,一雙還未洗去少年人稚嫩味道的眸子里閃過幾分戾氣,藏在袖子里的手緊緊攥起來。
公主府離攝政王府不算太遠(yuǎn),不過隔了幾條街而已,花轎前進(jìn)的速度不快,但沒一會花轎就到了攝政王府門前。
“停!”只聽外面又是一聲高喊,花轎停了下來,慕祚拂開簾子,朝殷素琬伸出一只手,殷素琬把手搭在他的手上,借著他的力道就要下轎。
然后慕祚卻是把她往他的方向一拉,又把殷素琬打橫抱了起來。
雖然殷素琬這次倒是習(xí)慣了,沒有再亂動,只是咬著唇,帶了幾分羞赫,乖乖躺在慕祚懷里一動不動。
慕祚抱著殷素琬,少女柔軟的觸感從他的掌心傳至四肢骨骸。
殷素琬自幼練武,天生力氣大,卻不似其他練武的女子那般骨架大,反而身材嬌小。
那日她一身鎧甲英姿颯爽倒是不覺得,如今穿著一身嫁衣乖乖巧巧地在他懷里,小小軟軟的一團(tuán),慕祚的心像是被一根柔軟的羽毛撓了撓,微微有些異樣。
慕祚斂了斂神,抱著殷素琬直直走進(jìn)府里,賓客們都已經(jīng)在堂內(nèi)等候了,慕祚把殷素琬輕輕放下。
禮部的司儀高聲喊道,“新人到!”
“一拜天地!”
慕祚和殷素琬朝著門外天空的方向拜了拜,來參加婚禮的大臣自動離他們跪拜的方向遠(yuǎn)了遠(yuǎn),他們可不敢承受攝政王和長公主這一拜。
“二拜高堂!”
本應(yīng)該坐著雙方高堂的地方此時卻是空無一人,先帝仙去了,皇室里的那些老王爺們也沒有資格當(dāng)長公主的長輩,而慕祚是個孤兒,自然沒有高堂。
所以就有了現(xiàn)在的局面。
于是兩人朝著前面的空氣拜了一拜。
“夫妻對拜!”
殷素琬和慕祚面對面拜了下去,因?yàn)榭床灰姡笏冂念^差點(diǎn)撞到了慕祚,慕祚微微扶了殷素琬一下,悲劇才沒有發(fā)生。
“禮成!送入洞房!”
隨著司儀最后一聲高喊,殷素琬被慕祚牽著走進(jìn)了洞房。
“公主且在這等著,本王去招待賓客,很快就回來。”慕祚引著殷素琬在床上坐下,殷素琬胡亂點(diǎn)了點(diǎn)頭,其實(shí)她這會思緒有點(diǎn)混亂,從聽到“洞房”兩個字開始她顧魂不守舍了。
她怎么忘了成親后要洞房這件事呢,她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啊。
先前在朝堂上爭一口氣答應(yīng)嫁給慕祚,她是想著能幫阿初打探消息,還能順便折磨慕祚一番。
然而她竟然把這么重要的一件事忘記了!
殷素琬自己想自己的,根本沒聽清慕祚在說什么,她蓋著蓋頭慕祚看不到她的表情,也就看不到殷素琬的表情有多么糾結(jié)了。
慕祚沒再說什么,直接走出了房門,殷素琬聽到聲響悄悄掀起紅蓋頭掃視了一下周圍,發(fā)現(xiàn)沒有人了,這才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慕祚說的很快回來,是真的很快,他不過去酒席上喝了一杯酒就回來了,畢竟誰敢敬攝政王酒啊。
且不說他那一身生人勿近的氣息,誰不怕得罪了攝政王哪天腦袋就悄悄分了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杯酒還是幾位老臣一起敬的,慕祚才淡淡地喝下,對于老臣,慕祚面上還是給幾分面子的。
所以慕祚回來的時候,殷素琬正悠閑地靠在床邊,愜意地吃著點(diǎn)心,頭上的紅蓋頭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是的,殷素琬不糾結(jié)了,她想著如果她不愿意,慕祚還能強(qiáng)迫她不成,他又打不過她,這么一想,她就開心地吃起東西來。
今天一天她都沒有怎么吃東西,這會真的餓了,說實(shí)話,她是真不習(xí)慣這些條條框框,可她還是要遵守的,不能因?yàn)樗桨缀α怂野⒊醯拿暋?p> 她就放縱了這么一小會,想著一會就乖乖坐好,誰知慕祚這么快回來了,正好撞上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