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朝會,滿朝一片沉寂,只有南夏使者站在大殿上,咄咄逼人地開口,“琉王世子毀了我國公主的名聲就一不做二不休跑了?都說大燕最重禮節(jié)文法,難道就是如此的禮節(jié)嗎?”
殷初臉色不好的看著下面的南夏使者和一干沉默的大臣,這都是些什么事?
琉王世子不見了,一個大活人說不見就不見。琉王氣病了,十幾年身體好的跟什么似的,說氣病就氣病。
這南夏使者又咄咄逼人,琉王世子惹出來的事要他來收拾,他也想知道怎么辦。要不是這人是他國使者,殷初現(xiàn)在就想叫人把他拖下去砍了。
可不管琉王世子和南夏公主這事是真是假,當(dāng)初沒人反駁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怎么說都是大燕不占理,要是他再對南夏使者發(fā)火就真坐實了大燕禮節(jié)不端的事。
殷初忍了心里的不滿與怒火,沉著語氣問,“南夏使者想怎么樣?”
南夏使者語氣一轉(zhuǎn),一改之前的咄咄逼人,恭敬著道,“其實臣下也并非想如何,帶公主前來,本也是為結(jié)兩國之好,如今公主與琉王世子結(jié)親不成倒也無妨,只需換另一個身份更為尊貴的人娶了我族公主便是?!?p> 眾大臣開始不滿了,這話說的,一個名聲有損的公主還有多高貴不成,還想要一個身份更尊貴的人。
如今大燕除開琉王,比琉王世子身份更尊貴的也就只有攝政王和皇上了。
難道這南夏使者想把公主嫁給攝政王?
殷初顯然也想到這一點了,他看著一副慕祚臉色更加不好了,慕祚到底有什么好?那么多人趨之若鶩想要嫁給他?
殷素琬也怔了怔,她偷偷看了一眼慕祚,但那人站在那里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好像這一切都跟他沒有關(guān)系。
這讓殷素琬猜不透他等下到底是會接受還是會拒絕。
雖說以前他真的不近女色,可他能因為利用娶了她,那再多娶一個也沒有關(guān)系吧。
慕祚像是注意到了殷素琬偷偷打量的目光,淡淡地朝她望去。
殷素琬下意識想收回眼神,但她頓了頓后直直對上了慕祚的目光,輕輕挑了挑眉。
慕祚心里好笑,面上卻是沒表現(xiàn)出什么。
兩人這邊還在互動,殷初開口了,“身份更尊貴的人?南夏使者指的是誰?”
南夏使者一拉衣袍,跪下恭恭敬敬地道,“普天之下身份最尊貴之人自是燕皇陛下?!?p> 這話分明就是要把世子不要的女人推給皇上,該說這南夏使者太不知所謂還是太狂妄。
殷初的臉色顯而易見地陰沉下來,他再是能忍這會也不愿受了這個屈辱。
殷素琬看向南夏使者,眸子里劃過冷意,她剛想開口,就有人已經(jīng)開口了。
慕祚低沉著聲音,黑眸看不清情緒,“把失了名聲的公主推給皇上,這難道是南夏的禮節(jié)嗎?”
這話很多人想說,但也只有慕祚敢這么堂而皇之地說出來了。
慕祚這是拿南夏使者說大燕沒有禮節(jié)來反嘲回去,若是正常人被這么直接地說了后自是不好意思再堅持,可是南夏使者笑了。
他恭敬地看著殷初,開口,“燕皇,我國公主不才,不求太高的名分,只求入燕皇后宮做一名普通的嬪。若是燕皇答應(yīng),從此以后南夏便是大燕最忠誠的屬國。南夏不僅每年朝兩倍的貢,還愿意與大燕通商通婚。”
說完,他行了個南夏的禮節(jié)。
這話震驚了在場所有人。
眾所周知南夏不與人通商通婚,可卻是四國中最富庶的,比起大燕來還更甚一籌,四國中哪一國不想爭取與它的通商權(quán)。
為了一個公主,這南夏竟是做了這么大的犧牲。
殷初也愣住了,不得不說他心動了。
若是他應(yīng)了,從此大燕就會在他手上更上一層樓。
那些大臣們,眼里就不會只看到慕祚一人了。
娶一個公主罷了,只是納進(jìn)后宮而已,以前的皇帝又不是沒有納過舞女歌女,甚至還有娶寡婦的,而他不過是納一個名聲有損的公主而已。
這點名聲的損失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