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生玉長睫顫了顫,洛言笙今日怎么會生這樣的心思?
“屬下不必要尊主的賜婚,多謝尊主好意?!?p> “護(hù)法不必客氣,只管告訴我,有沒有喜歡的?”洛言笙笑道。
紅生玉沒有說話,但求洛言笙別鬧了。洛言笙見紅生玉不說話,問:“那是沒有了。”
紅生玉還是沒有說話,欲拿開洛言笙的手,洛言笙卻不肯放開她,說:“護(hù)法既然沒有喜歡的男人,不如,護(hù)法就跟著我過一輩子罷。沒準(zhǔn),我還能娶了護(hù)法?!?p> 偏又胡鬧起了。紅生玉掙不脫洛言笙的手,抬頭看他,說:“哪個要和你過一輩子?”
“我娶你,你就可以和我過一輩子了?!甭逖泽侠硭?dāng)然地說。
紅生玉眸子一斂,這個洛言笙還真什么都敢說,莫不是忘了還有自己的命定之妻汝嫣?
“尊主該娶汝嫣上神,不是娶屬下?!奔t生玉耐著性子說。
“護(hù)法,我猜,這輩子有了那個小兔崽子,我都別想娶嫣兒了。莫不如,我來娶護(hù)法,省得他們敢來欺負(fù)護(hù)法?”洛言笙戲謔說道。
那個小兔崽子就是小天孫,紅生玉無可奈何地奮力甩開洛言笙的手,正色說道:“尊主還是莫再戲弄屬下。屬下不敢?!?p> 洛言笙嘆了一聲,說:“我是說的真的。要是娶不到嫣兒,我就來娶護(hù)法,反正護(hù)法也跟著我十幾萬年了,再跟一個十幾萬年也沒什么不好的。”
該死的,洛言笙把自己當(dāng)成了什么?紅生玉面色一冷,肅聲說道:“尊主不必如此想,待尊主歷劫歸來,屬下自會自行離開朝暉殿?!?p> 說罷,紅生玉轉(zhuǎn)身走了。
“護(hù)法,”洛言笙看紅生玉的纖細(xì)的背影,喊了一聲。
“尊主還有何事?”紅生玉停了下來,冷著一張臉,并不回頭看洛言笙。
洛言笙說:“可是,他們欺負(fù)護(hù)法……”
他不喜歡別人欺負(fù)紅生玉,連他自己都舍不得欺負(fù)的護(hù)法,憑什么要給他們來欺負(fù)?
“尊主不必理會就是,屬下自會處理?!?p> “處理?護(hù)法,你要如何處理?只是獨獨生悶氣?還不肯同我說?!甭逖泽险媸遣恢溃瑸槭裁醋约鹤尲t生玉出去辦事,每回,紅生玉在外邊受了委屈從不跟自己說。
紅生玉眸子一斂,說:“屬下是朝暉殿的護(hù)法,那一些本便是要受的。不礙事?!?p> “你是我的護(hù)法,我容不得你受欺負(fù)?!甭逖泽陷p聲說。
紅生玉默了。她明白,欺負(fù)自己,就等于在欺負(fù)洛言笙。
洛言笙來到紅生玉的面前,看她一張明麗的小臉,牽唇一笑,問道:“護(hù)法,我問你,你是不是對我心懷不軌,想對我圖謀不軌?”
什么?洛言笙今天的腦子,好像……
紅生玉睨一眼洛言笙,說:“尊主還是回去好好歇息罷?!闭f罷,就要走過洛言笙。
洛言笙拉住紅生玉的袖子。說:“護(hù)法,都怪你。是你一大早不過我那去的,看不見你,我一起來腦子都迷迷糊糊的,這會子還不清醒。”
哎喲,原來這個洛言笙還曉得自己腦子現(xiàn)在還不清醒吶,嘖嘖……
“那尊主想做什么?”紅生玉問。
“護(hù)法跟我回去,守著我睡一覺。這一回,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你也不許出去?!甭逖泽险f著,拉著紅生玉就往寢殿去。
紅生玉沒法子對付這個祖宗,只好由著他去了。
入了夜,小天孫當(dāng)真沒有再見到汝嫣。
哎呀,汝嫣真的不肯見自己了,真是造孽!小天孫坐在矮榻,撐著半邊臉,越想越不開心。
小天孫嘆了一聲,自己怎么就讓汝嫣怕了自己呢?果然還是得老實一點,不然,汝嫣一生氣,把自己趕出華音殿就不好了。
只是,小天孫才不會放過汝嫣呢!
小天孫看一眼窗外的夜空,牽唇一笑,站起身房門,往汝嫣的房間去。
“師父,渝兒過來找?guī)煾噶恕!毙√鞂O敲了瞧門,乖乖地說。
房里的汝嫣正看著書,聽了敲門聲,又聽小天孫的聲音,想起白日那個小兔崽子的所作所為,頭又疼起來。
這個小兔崽子,就不能安生一會,非不放過自己。
汝嫣放下了手中的書,說:“渝兒,為師今夜也想睡下,你還是在自己房里睡罷?!?p> 才不要呢,哼!
小天孫撇了撇小嘴,說:“師父,渝兒獨獨一個睡,害怕著呢。師父要睡覺,渝兒就跟師父一起睡。師父放心,渝兒是不會踢被子的?!?p> 哎呀喂,汝嫣當(dāng)然知道這個小兔崽子不會踢被子,都說了好幾回了。就是賊心不改!
“為師知道你不會踢被子,你已說過多次了?!比赕陶f。
小天孫想了想,可憐巴巴地說:“師父,你是不是不想看見渝兒了。渝兒是不是哪里惹師父不高興了?渝兒,渝兒真的不知道哪里錯了……”
汝嫣聽著這個小兔崽子可憐巴巴的語氣,蹙了黛眉,怎么感覺是自己對不起他呢?
“師父,渝兒哪里錯了,渝兒會改的。可是,師父不能不要渝兒。渝兒,現(xiàn)在連師父的面都見不到。渝兒真的很傷心?!毙√鞂O繼續(xù)說著,一張小臉皺了起來。
好吧,你個小兔崽子沒錯,是自己錯了!當(dāng)初怎么就收了這么一個混世魔王當(dāng)徒弟!
汝嫣站起了身,看那一扇閉緊的門,說:“渝兒,你別傷心,是為師的錯。”
“不,”小天孫蹲下身來,碎碎念著:“師父才沒有錯。是渝兒的錯,渝兒不該那樣對師父。渝兒不該讓師父答應(yīng)和渝兒一起修煉,渝兒不該要脫師父的衣服,渝兒也不該親師父,更不該嚇著師父?!?p> 汝嫣聽著,嘆了一聲。聽起來,這個小兔崽子還是蠻可憐的。來到房門前,拉開了門,見得蹲在地上的小天孫。
“渝兒,你怎么了?”汝嫣蹲下身子,看小天孫一張可憐巴巴的小臉。
小天孫看一眼汝嫣,又低下了臉,說:“渝兒是不是很壞,惹師父不高興了?”
汝嫣哪里知道這個小兔崽子是不是真的壞?摸了摸小天孫的腦袋,說:“渝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