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芊允算著日子,是時候動手了。
夜晚她潛入陸霄的客棧,按著路線尋到房間,她看著陸霄此時還守在程君諾的房間,于是她拿出一根沾著毒液的銀針朝陸霄的脖子刺去,此時陸霄毫無防備,很快便倒在地上。
易芊允拿出一個青花瓷瓶,倒出一顆藥給程君諾喂在嘴里,倒一杯水給她喂下。
“諾兒,過了今晚,也許你的路會更難走?!币总吩式o她蓋好被子,然后翻窗離去。
第二日陸霄醒來第一時間就是沖向內(nèi)室,看看程君諾是否有恙。
“阿諾!”陸霄拉著她的手,像往日一樣,醒來第一時間便是輕聲叫她的名字,他堅信總會喚醒她。
程君諾的感覺自己身處戰(zhàn)場,眼前一片殺伐她驚慌失措,很快便尸橫遍野,她獨自一人行走在眾多尸首之中。她突然聽見有人呼喚“阿諾!”她的意識一下被扯回現(xiàn)實之中,她慢慢睜開眼睛,一個模糊的人影映入她的眼簾。
陸霄看到程君諾慢慢睜開了眼睛,他激動的看著她,可是又突然之間放開了她的手。
“你醒了,餓不餓?”好似陸霄眼里有一絲光,又突然暗淡了下來。
程君諾看著陸霄,搖了搖頭說:“公子可知這是哪里?”
陸霄震驚的看著她,突然回過神來說:“這是儆州,你可還記得自己是誰?”
程君諾搖搖頭。
“你受傷了,是我救的你,既然姑娘忘了自己是誰,那我便給姑娘起一個名字吧!姑娘明艷動人,回眸一笑百媚生!就叫媚笙吧!不知姑娘以為如何?”陸霄想了想,或許這也是上天給他的恩賜,讓他與她重新來過的機會。
“媚笙?多謝恩人賜名,不知恩人尊姓大名?”程君諾看著眼前這個男子,他的眉眼處有一顆淡淡的淚痣,這顆淚痣給她增添了幾分好感,她恍惚間覺得自己與他似乎似曾相識。
“媚笙姑娘不必客氣,你叫我陸霄便可。”陸霄看著程君諾,她眼里一片清明,沒有仇恨,沒有痛苦與他初遇之時一樣。
這是林清歡走還未走進門,便看到陸霄扶起程君諾,給程君諾遞水,無微不至的照顧程君諾時,她心里泛起陣陣酸澀,似乎從小到大,陸霄從未對一個人如此上心,她長這么大連曾經(jīng)最疼愛她的哥哥如今都要舍棄她,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何自己什么都沒有做,事情為何會發(fā)展成這樣。
“我這么讓人討厭嗎?怎么他們都不喜歡我呢?”林清歡喃喃自語的念叨著,扶著門慢慢離開。
委屈是一個能在僅僅一瞬間摧毀一個人的所有驕傲的東西。讓你不斷的反省,最后讓一個驕縱的大小姐越來越卑微,也越來越謹慎。
“喜歡是愛屋及烏,陸霄哥哥喜歡她,我喜歡陸霄哥哥!我怎么會想到傷害她呢!”林清歡獨子坐在河邊的階梯上,口里念念有詞的說。
“若是陸霄哥哥娶她回家,我做妾也沒什么,只要陪著他就好,總有一天我的真心可以打動他,我相信日久是可以生情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