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越教江湖高手眾多,一封絕殺令便會(huì)世界各地的追殺,然而江湖中人只負(fù)責(zé)接令,從沒有人見過赤越教的大祭司。
沈慕情從頭上慢慢的拔下白玉發(fā)簪,在林深的耳邊輕輕說道:“林深,你看我像誰?”
林深一愣,他嘴唇緊抿突然心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緊張的氣氛似乎一觸即發(fā),林深回過頭看著沈慕情的眼睛,僅一瞬間他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個(gè)穿著藍(lán)衣的女子,與他策馬奔騰在幽州的森林里,那里鮮花盛開,她的藍(lán)色衣衫上秀著的蘭花也栩栩如生。她的笑聲也蕩漾在這片綠樹成蔭的‘仙境’之中。
林深在心中低喃:我知道你是誰。
我記得你……
不過林深此時(shí)的心猶如萬馬奔騰,他強(qiáng)忍心中的慌亂,最后他還是低聲呢喃一句“你是沈慕情?!?p> 沈慕情被他這一聲沈慕情竟然弄的手足無措,她慌張的推開他,手中的白玉簪也狠狠的朝林深刺去。
憑什么他一個(gè)身負(fù)罪惡的人可以忘記自己的所做所為,憑什么可以靠著忘記來洗脫自己的罪大惡極,憑什么他可以活的如此肆意!
林深看到沈慕情朝他刺去的發(fā)簪,一把捏住沈慕情的手,他說:“沈慕情!你瘋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林深,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誰?”沈慕情突然情緒失控了起來,她抓著林深的手,眼里雖含著淚水,但是狠厲的目光也盡顯其中。
“沈小姐,我不懂你的意思?!绷稚畹男囊蚕癖蝗撕莺莸木局粯?,他不敢將情緒輕易外漏。
僅一瞬間,沈慕情恢復(fù)了以往的端莊大方,她說:“這里的事就交由林將軍處理了,林將軍我們?cè)贂?huì)?”沈慕情拿起地上的劍,很快殺出了重圍。
林深知道這是赤月教的人,他只有保護(hù)好她,不讓她被赤月教的人傷害。因?yàn)樗麩o法當(dāng)著沈慕情的面讓他們離開,他也不敢在京都暴露自己的身份,況且這絕殺令一旦下了,就無法撤回,直到追殺成功為止。這江湖之大,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無處容身。
這時(shí)候,沈慕情剛脫身,就又有一群人紛紛圍住了她,不過這次的人明顯不是赤越教的人,他們的衣服十分普通,隨處可見。沈慕情問道:“我這才脫身,你們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手,想必你們等了好久了吧?”
“廢話少說,拿人錢財(cái)替人消災(zāi)。你也別怪我們,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領(lǐng)頭的人說到。
“哼!殺的死我就是我得罪了他,殺不死我就是他得罪我?!鄙蚰角樽齑缴蠐P(yáng),回眸一個(gè)冷笑看著這些殺手。
不等她出手,只見一道黑影,手起刀落,一瞬間這些黑衣人都紛紛倒下,沈慕情看著男子的背影,笑了笑說:“好久不見,北將軍?!?p> “殷小姐,末將來遲了?!北睙ǜ┥硇卸Y。
“在京都,叫我沈小姐。”沈慕情將手伸向北煥,示意他起身。隨后沈慕情又說:“林深在后面,你先離開,三日后‘闌倚閣’見。”
北煥聽聞‘闌倚閣’不由得臉一紅,沈慕情見狀頓時(shí)覺得莫名其妙,一個(gè)大男人聽見闌倚閣竟然還會(huì)臉紅。
“是,小姐?!北睙ㄑ杆俚皖^,為了不讓沈慕情察覺他的異樣,慌張的別過臉去。
待林深追過去時(shí),刺客已然倒地,而沈慕情卻站在原地不動(dòng),她微微靠在墻上,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些死去的黑衣人。
這時(shí),林深攔住著沈慕情的腰朝城墻一躍而上,他最后回頭看了看那些死去的刺客,臉上浮現(xiàn)一抹怒色,頓時(shí)殺心。
他記得,這是柳府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