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婦人有些失望,這也不奇怪,士農(nóng)工商嘛,雖然這個世界沒有那么貶低商人,但還是更重視讀書人。
卦象告訴她了,如何選擇全看自己,小婦人付了錢就走了,她一走就露出后面被擋的人。安平挑眉,又是個熟人。
老太太訕笑著坐到凳子上,“先生……我想問問,我什么時候能抱上孫子?”
安平一猜就知道她會是這個問題,同樣問過八字,說道:“你兒子才成親三個月,你也太著急了。”
聽她連自己兒子成親多久都算出來了,老婦人激動了,“那是什么時候?她,我兒媳婦,她能生嗎?”
“當然能?!卑财娇戳搜圬韵?,“回家等著吧,就這半個月的事?!?p> “哎!哎!”老太太熱淚盈眶,連連道謝:“多謝先生,多謝先生。你真是好人啊?!?p> 安平:就算你發(fā)好人卡也是要給錢的。
算了一上午,安平口干舌燥,肚子也有點餓了,但看后面還有人排隊,也就先忍著了。誰知道剛算完一個還沒抬頭,眼前就多了一個水囊,順著往上一看,云覺就悄無聲息,鬼魅一般站在她身側(cè)。
她灌了一大口,卻沒想到里面是溫涼的花茶,頓時心情大好,松快的呼出口氣,“你什么時候來的?”
“你卜卦的時候。我見你走前沒有帶水,想必也渴了,就送來一些。”
安平看他那賢惠得能發(fā)光的笑臉,覺得親切極了,擦擦嘴巴豪邁的說:“今天咱們?nèi)コ院贸缘?!我請客!?p> 云覺點頭說好,黑發(fā)如流水般傾泄鋪于肩頭,襯得一張臉更白皙。
短暫的交流幾句,安平又忙著給人算命了,等她趁著間隙抬頭,卻發(fā)現(xiàn)云覺不見了。
沒時間多想,又埋頭苦干,終于等到正午的時候,面前已經(jīng)沒人了。
安平扭了扭脖子,四處尋找隗覺的身影,起身收拾了東西,打算找他去吃飯。今天一上午她可沒少賺。
等她牽著馬沒走幾步,就見云覺從遠處快步走來,安平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穿著最普通的粗布衣裳,不過他長得好,穿什么都好看。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云覺臉上有些細密的汗珠,還輕輕喘著氣。
安平問他:“你干嘛去了。”
云覺和她并肩,邊走邊說:“我在附近找了活計,幫人運送一些物品。”
安平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明白,這不就是扛麻袋嗎?想象他像電視劇里那樣,穿著粗布短打,汗水淋漓的干活,安平就覺得可惜了他的臉。不過她也沒說什么,兩個人一起吃了午飯,就又各自干活去了。
下午的時候沒什么人了,主要還是地方偏僻,李半仙也是多年積攢的人氣,但她可沒有那么多追隨者。
不過仔細想想,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畫出真駐符,賺錢可以往后放一放,現(xiàn)在省吃儉用也夠花了。于是她就還待在原地沒挪窩,有人就算卦,沒人就畫符。坐累了偶爾還會出去走一圈給自己打廣告。
她學(xué)著其他人的樣子,往白布上寫了“卜卦”兩字,綁在木棍上扛著四處轉(zhuǎn)轉(zhuǎn),還真挺有效,領(lǐng)回去不少人。
卻也因此被奚沛璘給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