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暇聽無恒言下之意有想要調查樂師與池羽之事的意思,心中怕與自己多有牽連,自己對無恒隱瞞的事情萬一被覺察恐惹無恒心中不快,因此并沒有和無恒說起太多關于池羽的事情,心下想著有些事情可以等以后再慢慢告訴無恒。
“小幕幕啊,咱們不如去南越云荒先走一遭,也當是我陪你散散心,順便看看有沒有對付帝江的殺傷性武器?!睙o恒對著幕暇說道。
“其實剛才咱們聊的這些話,也是可以在路上談的?!蹦幌镜?p> 無恒瞬間覺得自己好像腦殘。
無恒和慕暇就如此動身去了南越云荒,二人騰云而上轉眼之間就到了云荒之境,這是無恒第一次下山游歷,平時都不曾見過此間人間煙火氣,不由覺得新奇好玩,慕暇也是第一次離開魔域走到人間來看,二人只是覺得此地甚是熱鬧,這里的人都民風淳樸,待人格外熱情。這一路上二人四處打聽有名的歌舞,好多人對于山歌都是張口就來,舞蹈也是極為歡欣。無恒覺得這兒的人都是能歌善舞,要想找到個技藝精湛的應該不難。
但是幕暇卻不這么認為,畢竟幕暇也是聽過池羽唱歌,看過池羽歌舞的,幕暇私下覺得無恒有些過于樂觀了,這些村民的歌舞確實讓人歡欣,但是若論技藝精湛能夠打動帝江的,還不知長路何其漫漫。
池羽當年慘死的景象還歷歷在目,如今池羽已經(jīng)身死,那樂師定然不會出面幫忙再戰(zhàn)帝江了,幕暇暗自思忖。
無恒對幕暇道:“我倒是覺得歌舞不論多精妙復雜都不能失去其本意,這歌舞原為表達情感,雖然人間不似魔界和天族那般爭斗不休,但是各種戰(zhàn)亂也是苦了蒼生,如今看著這云荒歌舞升平,并無人常懷憂懼之神色,縱使舞姿簡單,歌無婉轉。也是歡喜這無憂無慮的歌聲舞姿,我若是帝江這才算得上真正入我眼的精湛技藝?!?p> 幕暇道:“這種尋常歌舞不是滿大街都能見得到嗎?”
無恒道:“這其中的妙處你居然體會不到?這不應該啊,不應該,不應該?!北闶怯行@訝于幕暇居然沒懂他愛這尋常歌舞的緣由,嘴里不由得重復這不應該三個字。
忽然聽得前方有人唱著山歌,聽聲音好像是個男子,無恒和幕暇不由得停下腳步專心聽著這男子在唱些什么,只聽得那男子唱到:“誰翻樂府凄涼曲?風也蕭蕭,雨也蕭蕭,瘦盡燈花又一宵。不知何事縈懷抱?醒也無聊,醉也無聊,夢也何曾到謝橋?!?p> 無恒對著幕暇說道:“你聽清那歌詞了嗎幕暇?”
幕暇道:“聽清了,好像是首情歌。”
無恒道:“這云荒真是人杰地靈,風也蕭蕭,雨也蕭蕭,瘦盡燈花又一宵。這男子頗有些文采。走幕暇,我們見識見識這人定然是個才子,說不定秘密武器有著落了?!睙o恒轉頭向幕暇說話的時候,幕暇看到了男子身上少見的俏皮機靈。幕暇又有一瞬間恍惚,無恒不會是個女子吧。
幕暇又想如果無恒真是女子的話,應該是個傾國傾城的禍水吧,這美不僅在皮相,關鍵是這風情,如果無恒是個女子,那總感覺在哪里見過,在哪兒見過呢?幕暇忽然意識到,和他夢中一見鐘情的女子別無二致,幕暇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害怕,難道那個夢并不是什么上天的旨意,而是他因為無恒救了他所以因為感激心生愛慕?
但是幕暇有轉念一想,不應該是這樣,他昏迷前并沒有見過無恒幻化成少年的模樣,無恒在喝他的血入心魔之前都是一條幼龍,他見過的不過是無恒的真身而已,應該是他自己想多了。
幕暇這是輕輕派了一下無恒的肩頭,問道:“阿恒,你是不是有一個和你長相差不多的妹妹或者阿姊?平時喜好穿天青色羅紗衣裙?”
無恒心下想著正事兒呢,惦記著去結交那位文采不凡的男子,好讓他幫幕暇對付帝江,根本沒想到幕暇心中還有這番計較,他如果知道幕暇心中認為他傾國傾城有風情,估計他得夸幕暇一萬遍妖嬈才能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