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大姐的話,我無奈的苦笑,想起了那句,世界不骯臟,何來的悲傷,一個女鬼居然對我說對不起,起碼,她還有良心。
我又重新點了一根煙,“萬物皆有定數(shù),你既然已經(jīng)死了,就該去投胎轉(zhuǎn)世,至于那個高勝,我會幫你找的,”
“謝謝,謝謝,其實不是我不投胎,而是我不會,我不知道怎么投胎,”
這女鬼一句話差點沒讓煙給我嗆著,“咳咳,變鬼了投胎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嗎?這咋還有不會這個說法呢?”
不過看她這樣子,我還真拿她沒辦法,總不至于打她個魂飛魄散吧,再說了,這娘們剛才只是紅了眼,要是全身紅了,那我也就得和她一起找投胎的法子了。
好在她有了這個想法,晚幾天就晚幾天吧。
不過要是把她放在這兒,我可不放心,至少,我不敢賭下次我還能不能打過她。
我在垃圾桶找了個瓶子,然后說道,“你進(jìn)來吧,我給你想想辦法,至少,你在這里我不放心,”
她也沒有拒絕,而是化成了一縷煙,飄在了瓶子里,我拿著瓶子,對著她說到,“希望你下輩子能找個好男人?!?p> 收拾完了一切,我就該收拾自己了,我這才回過神來,我的羽絨服,已經(jīng)不能再穿了,羽絨早就飛了一教室,我的后背以及脖子,都被血糊住了。
好在都不是什么致命的傷,要是給我整到大動脈上,恐怕我非得失血過多而亡。
我沒管教室里面的一片狼藉,而是直接去了宿舍,因為我不放心,所以又畫了一張符,然后貼在水瓶上。
洗了傷口,換了一身衣服,我來到醫(yī)務(wù)室,醫(yī)務(wù)室的大夫,一看我這樣,也是面色大驚。
“你怎么搞成這樣的,”那女大夫說道。
我笑了笑,“女人干的,你信嗎?”
我這話一出口,那大夫也知道我是打趣,笑著說到“你個小屁孩,懂個屁啊,還女人女人的,記住,你這個時候碰到能和你扯開命干的女人,她能跟你一輩子,”
我也不懂她說的是啥意思,不過聽來總覺得這大夫不簡單啊,是個過來人?。?p> “那個,先包扎吧,”
在我包扎完離開醫(yī)務(wù)室的時候,那大姐叫住了我,“給她道個歉,沒啥事是過不去的,珍惜眼前人,”
我笑了笑,然后又點了點頭。
我覺得大姐說的很對,珍惜眼前人,我就做得很好,至少,我家惠惠就是這樣覺得的。
我來到宿舍,由于已經(jīng)沒辦法直接睡了,我只能用半個身子靠著墻壁,將就的睡著。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電話鈴聲吵了起來。
“誰啊,這么討厭,大清早打電話,”
“我很討厭嗎?或者說,你想當(dāng)寡男了,”
我的個媽呀,居然是喬惠的,“那個親愛的,你聽我解釋。我不是說的那個意思,我意思,意思……”
“好了好了,別解釋了,我知道大清早給你打電話是我不對,不過,我想邀請你來我家,你來嗎?”
“來,指定來,”
我覺得我距離和她爸喝兩盅,然后拜把子的事越來越接近了。
我對著鏡子,特意的梳洗了一番,我將胳膊上的繃帶,也拆了下來,帶著她給我的圍巾,在鏡子前轉(zhuǎn)了一個圈,別說,還整挺好。
等我看了看表,本來感覺時間是差不多的,但現(xiàn)在,居然才早上九點鐘,不過這絲毫不影響我的心情。
我攔了個出租車就直奔她家,我一到她家樓下,發(fā)現(xiàn)她居然就在樓下等著。
雖然穿的挺暖和的,可她的眉毛上,都有了點冰霜,看來這樣丫頭等的時間也蠻久的了。
“咋不等我電話呢,就在這干等著,”我用責(zé)怪的語氣說到。
“嘻嘻,我怕你太傻,”喬惠說著就摻起了我的胳膊。
“啊,疼,”我下意識的叫了出來,不過叫完我就后悔了,人家姑娘摟你胳膊,你可倒好,居然喊疼,疼不會忍著嗎?
不過我家惠惠到底是通情達(dá)理的女人,“怎么了,”
“那個,我昨天晚上睡覺不小心,從二架上摔下來了,”我笑著說道。
“編,編,繼續(xù)給我編,”
媽呀,都說女人這直覺準(zhǔn),這還真不是一般的準(zhǔn),好吧,我承認(rèn),是我的謊話太沒有水平了。
“你就不能學(xué)點好的,整天就知道喝酒打架,答應(yīng)我,以后不許打架,喝酒也要少喝,知道嗎?”
看著喬惠那認(rèn)真的樣,我的個媽呀,夫復(fù)何求,夫復(fù)何求啊,這簡直就是賢妻良母的加強(qiáng)版啊,要是再關(guān)心兩句,我恐怕直接就暈了。
我點了點頭,“嗯,我答應(yīng)你,”
“這次差不多,走吧,”喬惠知道我胳膊受了傷,這次改變成了拉著我的手。
我一到她家,出來接我們的是她媽,看著我這未來的老丈母娘,年輕時候肯定是個大美女,要不然怎么有喬惠這樣優(yōu)秀的女兒呢。
“這是我媽,這是我爸,”喬惠將眼前的兩人借錢給我。
“叔叔好,阿姨好,”我點頭哈腰的說道。
“這是我的堂哥,”她再次指著另外一個小伙子說到。
我看了看這小伙兒,不錯嘛,顏值差不多和我這個坡上吳彥祖相媲美了。
“你們先做啊,我去幫我媽做飯?!眴袒菡f道。
“哦,行,行,”這是已經(jīng)到了單獨對付未來老丈人的時候了嗎,我的心里難免有些忐忑。
“那個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他爸問道。
“叔叔好,我叫姚遠(yuǎn),”我說到。
不是我和她爸不聊天,而是真的不知道聊什么,要是平時,哥們非得給你吹的五迷三道的,可現(xiàn)在不行,我要是這樣搞,非得把我良好的形象給整崩塌了不可。
“你和惠惠是同學(xué),”她爸似乎也很尷尬,不知道說什么好。
“你老家是哪兒的啊,”她爸再次問到。
“小地方,小地方,在榆林那邊,說了您可能也沒聽過。”我說到。
我趕緊特別的尷尬,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這種尷尬的局面,一直持續(xù)到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