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凌夜?jié)傻哪赣H韓月聽到凌夜?jié)傻碾娫捄笾苯幼鲎鈦砹?,好在在臨市旅游,大概兩小時后就來到了家。
“小糖果,你怎么了?在學(xué)校受欺負(fù)了?”韓月剛來到家里,就去了糖果的臥室,看到糖果泛紅的眼角把自己兒子回爐再造的心都有了。
當(dāng)年他爹也挺男人的啊,怎么到了凌夜?jié)蛇@就會惹女孩子哭了呢?
“阿姨,我沒事的,你別擔(dān)心,沒有人欺負(fù)我?!?p> 糖果窩在韓月的懷里,時光靜好。
凌夜?jié)稍谝慌钥戳擞悬c吃味,明明他才是親生兒子。
“凌夜?jié)桑愀嬖V我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在學(xué)校欺負(fù)小糖果了?”
韓月明顯不相信糖果說的話,沒人欺負(fù)她她怎么會哭?
“我倆早戀!”
凌夜?jié)蓲伋鲆粋€重磅炸彈,韓月久久不能回神。
糖果也是一臉懵逼!他倆談戀愛?她怎么不知道?
“凌夜?jié)赡銊e胡說,阿姨,凌,凌夜?jié)伤f的,您別信。”
他們兩個確實,但是不是沒確定關(guān)系嗎?
不對,為什么要確定關(guān)系?接吻在外國不很正常嗎?很……正常吧。
韓月的目光在他們兩個身上不停流轉(zhuǎn),糖果微紅的臉頰讓韓月以為她是不好意思承認(rèn),她懂。
凌夜?jié)煽吹剿麐屇恰扳崱钡男?,實在是不忍心打擊她?p> “老師懷疑我們早戀?!绷枰?jié)煽梢詫ⅰ皯岩伞币У暮苤亍?p> “什么?”他就知道。
“什么叫懷疑???難道說你們沒有早戀?”聲音立馬提升了一個度,說完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糖果看到韓月的反應(yīng)更加懵逼了,這怎么這么像惋惜?。?p> “明天你去一趟吧,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彼麐屧谶@他放心,至于那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他看見了嗎?沒看見。
韓月還沉浸在喜悅與惋惜的落差中無法自拔。
想當(dāng)年,他爸凌志可是從初中就學(xué)會撩妹了,高一就把她給坑回家了,怎么到了兒子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不對,連點都沒有。
“阿姨,你怎么了?”糖果看著韓月的表情像彩虹那樣多彩,扯了扯她的衣袖問道。
“沒事兒,凌夜?jié)煽赡懿皇俏液退值挠H兒子?!?p> 糖果:???
凌夜?jié)沙隽碎T臉上就覆上了一層冰霜,宛如來自地獄的修羅。
去了書房,便撥通了一個號碼,“以前那個小學(xué)的老師最近多了一條胳膊?!?p> 韓梓晨看到來電時還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顫顫巍巍的接了電話,聽到來自地獄的聲音心碎了一地。
他就知道,他不愛他了。嗚嗚!
不過,那個人渣確實欠收拾。
……
燈紅酒綠的街道,霓虹燈妖嬈地閃爍著,月光略過樹葉留下剪影,像鬼魅在喧鬧的城市游蕩。
“宵色”酒吧不乏有忘情擁吻的情侶,也有醉酒失意的人流淚。
“他娘的,等爺爺有錢了,一定要讓你們跪著給我舔鞋,md!”
一個微醺的中年身上穿著一件破舊的襯衫,滿是泥土的褲子混淆這夏季的悶熱顯得滑稽而又邋遢。
嘴上罵罵咧咧,五搖三晃地走著,在充滿雜音的城市并不顯得突兀。
走到一個拐角處忽然被五六個人圍住了,隔離了城市的喧囂,讓人有種莫名的恐懼,在心里發(fā)芽滋長。
“你,你們干什么?”長期未修理的頭發(fā)遮住了眼睛,但顫顫巍巍抖動的手出賣了他的鎮(zhèn)定。
“周宥來,又見面了?!币晃簧倌暧鴥H有的一點路燈的余光走了過來,韓梓晨雖然平時吊兒郎當(dāng),但真正遇到事情,氣勢也不輸凌夜?jié)伞?p> “你,你是誰?”
周宥來并不記得得罪過這樣一個人,但往往你不知道的,才是最恐懼的,額頭少層層冷汗冒出,雙腿止不住的打顫。
“嗤?!?p> 韓梓晨嗤笑一聲,他當(dāng)然不知道他是誰,畢竟他沒教過他,可是他在小學(xué)的時候經(jīng)常見他,沒想到外表和藹的老師笑容背后是無比的邪惡。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你要倒霉了,就行?!?p> 韓梓晨故意將“你要倒霉”幾個字念得緩慢,就是為了讓他更加恐懼,讓他也嘗嘗當(dāng)年那些被他虐待的孩子的害怕。
韓梓晨話音剛落,幾個少年便沖向去了,其中一人將一團(tuán)步塞到了周宥來口中,就是防止他大叫將人引來。
一陣拳打腳踢已經(jīng)叫周宥來揍的人目全非,頭已經(jīng)腫出了豬頭。
一位金頭發(fā)少年,用腳踩著周宥來的右胳膊上臂本打算反手一掰,但被韓梓晨制止了,只說了一句“他是左撇子”,金頭發(fā)少年便反應(yīng)過來。
立馬踩住他左胳膊上臂,用手抓住周宥來的手腕,反手一掰,便從肘關(guān)節(jié)處傳來“咔嚓”一聲,顯得尤為響亮。
周宥來疼得從嗓子里發(fā)出“哼哼”的聲音,奈何嘴被堵著,根本叫出來。
韓梓晨見事情差不多了,便打算離開,手機(jī)屏幕忽然亮了起來,一條凌夜?jié)傻恼Z音就傳來了。
“他多長了一條腿?!?p> 凌夜?jié)蓻]有多說,作為多年基,啊呸,兄弟的韓梓晨便反應(yīng)過來什么意思。
同情的望著周宥來兩腿中間,給了他一個同情的表情,一步步走到了周宥來身邊。
周宥來聽到手機(jī)里冰冷的聲音,嚇得連喊都忘了。
一臉恐懼的看著韓梓晨,難道,又要把他的腿給廢了嗎?
想要逃跑,但一扯動就牽動了左胳膊,疼得臉部都要變形。
完了。
“只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啊?!闭f著,便一腳踹向了周宥來的第三條腿,周宥來終于忍不住疼痛昏死了過去。
韓梓晨在地上磨了磨鞋才瀟灑離開。
“看來這雙新買的鞋又要扔了啊?!?p> 跟在韓梓晨后面的小弟則看著韓梓晨腳上的鞋子心里默默悲哀:為什么人與人差距那么大呢?幾百萬的鞋子說扔就扔,果然有錢就是任性。
然后又看了一下自己腳上幾萬塊的鞋子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韓梓晨拿出手機(jī)給凌夜?jié)蓞R報了剛才的情況,便請后面的幾個兄弟擼串去了。
并在心里默默念道:“生存法則第一條,惹神惹鬼不惹凌夜?jié)伞?p> 生存法則終極條例:滅神屠佛誅魔不傷糖果。
哦對,他還滅不了神,屠不了佛,誅不了魔,啊呸,不要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
凌夜?jié)墒盏巾n梓晨的消息周圍那無形的冰霜才一點點被化解。
整理了一下情緒,準(zhǔn)備去糖果的房間,剛走到門口,便聽見他媽在那里滔滔不絕的講著。
“?。〔灰钢铝疗鹗?,它是變化無常的,每個月都有盈虧圓缺;你要是指著它起誓,也許你的愛情也會像它一樣”
“……媽?!绷枰?jié)珊谥槾驍嗔怂麐尩脑?,難道她給糖果從他離開到現(xiàn)在一直在講《羅密歐與朱麗葉》嗎?都不帶吃飯的嗎?
想到這,便給糖果投去了一個同情的眼神,仿佛在說,你所經(jīng)歷的我都經(jīng)歷過,我懂。
糖果見到凌夜?jié)删拖褚姷搅司刃?,雙眼綻放異彩。
“凌夜?jié)??!笨靵砭染任野伞?p> 凌夜?jié)杀硎窘邮盏搅怂那缶刃盘?,轉(zhuǎn)身對她媽說:“媽,很晚了,你應(yīng)該去睡美容覺了。”說著便拉著他媽媽往外走。
“不是,我還沒講完呢,你聽我。”
“糖果以前看過這本書,你不需要講了?!绷枰?jié)尚χ驍唷?p> “是嗎?那我講《梁山伯與祝英臺》吧?!?p> “你應(yīng)該睡覺了。”凌夜?jié)梢а狼旋X地說道。
韓月見兒子不高興了,心里瞬間沒愛了,“你這是什么意思啊?我這不是在努力讓糖果開竅嗎?!?p> 凌夜?jié)桑骸?p> 三年一代溝真不是吹的。
待凌夜?jié)伤妥咚麐屩?,回到房間便看到糖果竊笑。
“你笑什么?”有這么好笑嗎?
“哈哈,凌夜?jié)晌医K于知道為什么你今天上午什么可以說這么多話了,原來是遺傳,不過有點變異?!币郧八趺礇]有發(fā)現(xiàn)啊。
凌夜?jié)桑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