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拍賣結(jié)束了那我就先離開了,下次再見小竹還有小竹的好朋友。”二叔和藹笑道起身準(zhǔn)備離去。
“等等,二叔這個你能打開嗎?”
雪劍竹連忙制止準(zhǔn)備離開的二叔從柔軟的沙發(fā)上站起掏出一枚戒指遞給他。
二叔疑惑中接過這枚戒指,兩只手指捏住將其抬至眼前仔細(xì)觀察,突然他瞳孔猛地收縮神情失色。
狄以云只覺一陣狂風(fēng)拂過包間的門大敞那兩人消失在原地。
“請你跟我說一下你是如何得到它的?!?p> 二叔提著雪劍竹忽然出現(xiàn)在這金碧輝煌的拍賣行樓頂,他無比敏銳地感知擴張開了得知四下空無一人陰沉的臉色似乎要滴出血來,只見他單手扼住侄子的脖子伸出樓頂。
“先....放...放我下來啊,二...叔”
雪劍竹被死死掐住脖子呼吸困難斷斷續(xù)續(xù)說道,他四肢在空中撲騰不斷地掙扎。
二叔面色不變陰沉著臉后撤一步將他放在屋檐上松開掐住雪劍竹脖子的手臂。
雪劍竹落在地上連忙大口喘著氣青紫的臉緩緩恢復(fù)原狀過了好半晌才緩過來。
“二叔...”雪劍竹深深看了身前這處在爆發(fā)邊緣的男子,他面色復(fù)雜咬著嘴唇毅然道,“我必須要知道你是什么身份才能告訴你關(guān)于這枚戒指的事?!?p> 這是杜涯老前輩托付給他的事情,他一定要將其交付給足以信任的清白人物,不能讓老前輩以死換來的結(jié)果流于東水。
“看來我是對你不夠恨啊我的好侄子?!倍逦⒉[著眼咬著每一個字眼。他粗壯的右手一番一把斬馬刀霍然出現(xiàn)死死抵住雪劍竹的脖子,一絲絲血珠自鋒利的刀刃之上出現(xiàn)。他紅著雙眼咆哮道:“我再問你一次,你是怎么得到這枚戒指的?!?p> 他補充道:“或者說....你和杜涯是什么關(guān)系...”
雪劍竹原先掙扎的身體此時頓住,他直視二叔陰沉的雙眼問道:“不如你先說你和杜涯前輩是什么關(guān)系吧?”
二叔慢慢松開斬馬刀插入一旁的的屋頂一雙眼睛死死盯住雪劍竹的面部就像在審視他一般。
良久,他緩緩說道:“杜涯是我的老師,三年前他從雪城離開后就失蹤了,那么你呢?”
雪劍竹仍不放心帶著質(zhì)問的語氣:“你說的是真話嗎?”
“真不真下信不信由你,你只需知道你現(xiàn)在是案板上仍人宰割的魚肉即可,在我面前你連幾米都逃不出去?!?p> 他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一股強大的軍旅殺氣從斬馬刀中爆發(fā)刺骨的寒意也隨之散發(fā)。
雪劍竹稚嫩的臉上閃過掙扎之色最終還是重重嘆了口氣無奈間將那天在山洞中所發(fā)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二叔沉默地聽著待到雪劍竹說完他才慢慢吐出一句話:“你說的可屬實?”
“屬不屬實你打開這戒指便知,”雪劍竹冷聲說道。
二叔沉默,一道灰白色靈力閃過緊接著一個酷似人形的生物出現(xiàn)在屋頂上,它長有四手四眼,頭上是兩根猙獰的角,一根帶著很多骨刺的尾巴貼在屋頂上,濃郁的死氣不斷向外散發(fā)立馬被一層灰白色的能量罩包裹住沒有一絲死氣泄露。
“看來你說的是真的....對不起我太激動了...”二叔低下頭愧疚地道歉,“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塞扎爾,現(xiàn)任帝國元帥之一?!?p> “你做得很對,如果這個交到混一教手中后果不堪設(shè)想?!边@個大男人想起自己之前魯莽的行徑不由地有些自責(zé),“此事我會解決,老師拜托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戒指你拿回去吧。”
他右手一揮將這怪異生物尸體收入自己的戒指中而后將杜涯的戒指遞給雪劍竹,在遞給他的同時還朝著他眨了眨眼睛道:“里面我放了一些東西就當(dāng)是精神損失費吧好了快點下去吧,估計你的小女伴已經(jīng)等急了?!?p> 說罷他再次伸手抓住雪劍竹,卻見他條件反射般縮脖子不由大笑,這次他抓住雪劍竹的后衣領(lǐng)回到剛才的地方。
雪劍竹剛剛從快速變換的場景中觸碰地面便覺得一陣狂風(fēng)吹過二叔早已沒了身影。
“你們剛才干嘛去了?你脖子怎么流血了!”
狄以云本先半躺在沙發(fā)上吃著水果見小雪出現(xiàn)了悠閑地咽下口中美味輕松問道,話說到一半她的目光忽然發(fā)現(xiàn)他的脖子上有一道細(xì)小的痕跡上面還有絲絲血跡時她立馬站起身子快步走向雪劍竹。
“沒事啦,二叔找我問點事?!毖﹦χ駬蠐虾竽X勺笑道,“時候不早了,我早些回去吧?!?p> 說罷他自然地牽起狄以云的小手向外走去。
.......
夜深人靜之時雪劍竹沒有入睡,他一直算著時間估摸著這時院子里應(yīng)該所有人都睡去了才輕輕抽出被女孩抱住的手臂悄然起身,他無聲息地走出小屋掩上房門走到院子里。
四下無人他輕輕松出一口氣,他可不希望自己的秘密被別人發(fā)現(xiàn)。
你到底是誰?
他在心中問道。
一陣?yán)滹L(fēng)夾雜著細(xì)雪吹過,那道聲音沒有再次出現(xiàn),只留雪劍竹一人在寒風(fēng)中站立。
他絲毫不耐煩重復(fù)問著。
約莫有半個小時過后,正當(dāng)雪劍竹打算回去睡覺時那道聲音帶著不耐煩的語氣說道。
‘你煩不煩啊,你不睡覺別人也要睡覺你是有問題嗎大晚上的不睡覺在外面吹雪夾風(fēng)?’
別管這些...你到底是誰?雪劍竹心中一喜連忙問出這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
“你管我是誰啊,我要睡覺了別吵我?!?p> 雪劍竹臉上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既然這樣可以吵到他那就說明是有用的。他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垃圾話沒有絲毫有營養(yǎng),大概就是吃飯沒啊,現(xiàn)在天氣怎么樣啊,身體狀況如何
終于那道聲音煩躁地回復(fù)了他。
“我就是你,你即是我明白了嗎?我要去睡覺了,明天再問我可不可以?”
那道聲音本先一貫冷漠孤傲的語氣此刻完全變形了煩躁憤怒就和正常人被擾清夢一般
雪劍竹得到了一個像答案又不像答案的答案和一個承諾心滿意足的回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