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白的月光下映照著一頭紫色鱗甲野獸,清冷月輝灑在它面前的一朵小花之上,唯獨它所在的地方黯淡無光。
“我變成了什么...”
一對獸爪伸進月光中立馬就有滋滋的響聲隨著白煙而出現(xiàn),王信齋吃痛快速縮回爪子,然而爪子上已經(jīng)留下了數(shù)個燒灼的疤痕。
渺無人煙的荒野之中,無名野獸呆滯在泥土之上,紫色鱗片下灰色的皮膚布滿了細微的裂紋,四肢上除卻鱗片外只有皮和骨頭很難相信這些東西能支撐起一個生物的行動,它佝僂著脊背,身體也好像常年臥床一樣萎縮起來,唯獨頭部,巨大的大腦占據(jù)了半個腦袋的體積并且完全裸露在外。
看似瘦弱不堪的身體似乎一陣微風刮過就能將它擊倒在地,令人懷疑剛才一閃而逝的紫色閃電是從何而來的。
“怪物...我變成了一個,一個怪物?”
沾染鮮血的鱗片從身上撕裂,王信齋抓狂地撕扯模樣大變的肉身,直到他撕下一塊僵硬的灰紫色肉體上面還附著深綠色體液。
“?。。。」?..怪物...”
遠處忽地傳來驚恐地尖叫,隨之黑夜中的燭火跌落在地點燃本就稀少的野草。
“吃的,他身上有吃的!好香....我...”
“不行,我是人,雖然變成了...這樣,但我還是人啊!”
“吃的,噴香的、誘人的美食,太迷人了...”惡臭的涎水迸濺,滋滋的腐蝕聲擴散開來。
“美味佳肴,別跑...”
最終無盡的食欲支配了王信齋的意志,他開始奔跑,寂靜的夜里他停下來是一片黑暗,奔跑是紫色閃電。
......
第二天,天微微亮起太陽還在遠處的天際玩耍之時,雪劍竹于睡夢中被塞扎爾提起帶到庭院中。
“醒醒,別睡了?!?p> 啪啪兩聲,雪劍竹清醒了。
“你干嘛打我?”
他憤怒地從塞扎爾的手中掙脫怒目瞪著塞扎爾。
“為什么打你,把你打醒啊,這都幾點了你還在睡覺?!?p> 塞扎爾只是看了一眼時間冷聲說道。
“那鴿子呢,鴿子姐姐也在睡覺啊為什么不去叫醒她?”
雪劍竹憤憤說著,什么幾點了明明這連六點都沒用還說的好像已經(jīng)到了12點一樣。再說了鴿子“姐姐”房間的門還是關(guān)著,應該也還沒起來吧。
“少說廢話跟我出門,還有你鴿子姐姐已經(jīng)出去買早餐了?!?p> 塞扎爾冷哼一聲向外走出灰色魔力形成一條長繩將雪劍竹捆住拖走。
“放開我啊,我自己會走?!?p> 用過早飯三人開始了新一天的調(diào)查。
“二叔問你一個問題,書上說實力強大的修靈者可以不眠不休,不用吃任何東西這是不是真的啊?!?p> 經(jīng)過一頓豐盛的早餐雪劍竹早已消去起床氣。
“假的,反正我這個境界是需要吃飯睡覺的,只不過間期可以長一些罷了?!?p> 塞扎爾沒有多想直接回答道。
“額...那你是啥境界的?”
“魂靈境。”
“噢!”
三份報紙并排坐在路邊一條長椅上,這三個家伙的調(diào)查竟然是從看報紙開始...
“你們兩個覺得強者是什么?”
二叔放下手中的報紙問道,由于問的很突然兩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仍然看著報紙。
“唔...強者啊,我覺得強者就是可以保護自己,保護好身邊的人吧,總之我是這么認為的,元帥您就是一個強者呢?!?p> 鴿子托著下巴歪著腦袋看向塞扎爾,瞇成月牙的大眼睛懷著濃厚的感情。
“我倒是覺得強者應該伸張正義,懲戒有罪之人,做當之無愧的正義伙伴。”雪劍竹揮舞拳頭說道。
“這個問題你們以后在思考一遍,你們會得到不同的答案,現(xiàn)在我只希望將來你們可以堅守本心...記住內(nèi)心強大才是真的強大。”
塞扎爾沒有給出解答摸著兩個小家伙的頭發(fā)不禁感慨到。
“討厭啦別摸人家頭發(fā)...”
鴿子臉色染上紅妝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咳咳,行了先不說這個,關(guān)于這個案件你們有什么想法?”
他連忙用咳嗽來掩飾自己的尷尬,馬上轉(zhuǎn)移話題不愧是活了八十多歲的老油條了。
“我覺得昨晚那個張老二很可疑,之前我見到過三次他的尸體,不對是兩次,第一次是在報紙上看到的,但那真的是張老二的尸體?!?p> 雪劍竹思索片刻說道。
“這樣啊,那我們先去調(diào)查一下張老二的尸體吧,你覺得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當然是事發(fā)地點了。”
于是乎三人一起來到了城北區(qū)域,當他們走進案發(fā)的街區(qū)時卻被人攔下。
“前方不得進入,雪府正調(diào)查這個街區(qū),所有人不得出入。”
路旁兩個身穿冰龍鎧甲的衛(wèi)兵橫起長兵阻攔三人去路。
“你們連我也敢阻攔?”
塞扎爾冷笑一聲,一身衣襟無風飄起仿佛在他的周邊有一處小型氣流匯聚。
“我們得到的命令是不讓任何人進出,如果閣下執(zhí)意要闖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p> 兩衛(wèi)兵對視一眼并沒有認出塞扎爾的身份。
“算了不更你們計較,你們也是聽令辦事,去把能管事的叫過來?!?p> 塞扎爾沒有動怒翻手掏出一枚古樸令牌對著兩人。
“元...元帥大人?!大人請允許我?guī)?,不不我直接讓管事的來見您?!?p> 元令無人敢造假,見令如天子親臨,有先斬后奏之威,目前只存在兩枚元令,一枚隨杜涯老元帥的失蹤而消失,另一枚則在眼前塞扎爾塞元帥的手中,聽說這現(xiàn)任元帥好像還有雪家頗有些淵源。
很快一個中年人模樣的男子快步從街道內(nèi)走出,他一見塞扎爾臉上就掛上如菊花般的笑容。
“塞叔您回來了啊,回來怎么不說聲了讓我招待您,府上那些人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您回來了也不通報給我們?!?p> “哎哎打住,我這次回來是不要給我招人注意,別又給我擺酒席大肆宣揚,這次是有事回來的。”他連忙推開這個人,他剛才就快抱到自己身上了...
“好咧,不過總得讓那些老頭子知道吧,要是知道塞叔你回來了估計又要樂開花了?!?p> 中年男子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