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幾個蘇武業(yè)身后的下人,走到蘇沐面前,示意他回去,“公子,別讓我們?yōu)殡y。”
蘇沐聽不進,而且他會武功,幾下把人打到一邊,就往外邊走。
蘇武業(yè)見狀,再不忍耐,自己親自出手,蘇沐見是蘇武業(yè)不敢還手,加上蘇武業(yè)武功高強,幾下利落的拳腳打的蘇沐倒地不起。
痛!蘇沐冷汗直冒。真的痛,比原先所有的責(zé)罰都要有過之而無不及。蘇沐盡力忍住顫抖的身體,而身體本能的反應(yīng),有時不受控制。顫顫巍巍的身軀,壓抑不住的忍痛臉色。
“哼——”蘇武業(yè)看著一身狼狽的蘇沐,消氣了不少。
“給這逆子放血?!碧K武業(yè)轉(zhuǎn)頭對王大夫說話,而后停頓了一下,“把他捆住?!?p> “是。”
蘇沐努力睜大眼睛,忍住發(fā)抖的身軀,挺直。他最討厭被綁住,什么都做不了,生生的痛楚,不讓人暈厥,足以使得人充分品味每一分的無助。
冰涼的匕首劃破左手腕,血落在一個純白的類似碗的器具里。
放了大概一碗,王大夫也看不下去,告訴蘇武業(yè),“蘇沐身體虛弱,今天只能先這樣,不然會有危險?!?p> 蘇武業(yè)嫌棄的看蘇沐一眼,“沒用的東西,滾出去跪著!”
雪依舊在飄,蘇沐不再有那份賞雪的樂趣,冰冷至極,就和七歲那年三天三夜,無休無止的寒冷如出一轍。
他每每想起那年的事,就深感后悔。
他和二弟蘇洛是同父異母,當(dāng)年蘇洛的母親懷著蘇洛的時候,他七歲懂了點事,以為親身母親是被后母害死的,對這個后母很不滿意,在后母即將生產(chǎn)的時候,把她推到了荷花池子里,他的后母被救上來,就喊肚子疼。
池水冷,又懷著孕。救下來生孩子難產(chǎn),拼著一條命生下了蘇洛。蘇洛因為早產(chǎn)生出來的孩子,非常體弱,又得了血病,一直將養(yǎng)著。
蘇沐發(fā)誓他沒想害死這個后母,只是想給她些教訓(xùn)。
但是錯誤是他造成的,他沒辦法否認(rèn)。
因為這個原因,父親差點一氣之下殺了他,后來,很多年,都再沒給過他好臉色。
八角冰尖兒隔著更長的時間,滴入積雪覆蓋的地面,化成一個圈圈。滴答滴答,是揮之不去的哀傷。
不知是幾時了,雪的存在驅(qū)除了地表的黑暗和污垢,銀白色一片,四周都是美景,筆直跪著的蘇沐低下頭,目光停在前兩米遠(yuǎn)處。
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大哥,天這么冷你怎么跪在這里,快起來?!?p> 抬眼一見是三弟蘇嘆,蘇沐回過神來,“三弟,是父親責(zé)罰,我沒事?!?p> 一旁看著的下人,看著蘇沐的凄慘也有些不好受。但這不是他能改變的?!皩④姺愿?,命大公子在此思過?!?p> “是”蘇沐答了一聲。
蘇嘆卻不平,一把把他拉起來,“有什么事我與父親說,你都這樣了不能罰跪!”
蘇沐不著痕跡的收回手,蘇嘆剛才握住了他受傷的手腕,剛才只是簡單的包扎,被蘇嘆猛地拉起來,傷口又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