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古天痕大喝一聲。
眨眼之間兩人便碰撞在一起,古天痕開始便是殺招,身后浮現(xiàn)出漆黑的的天幕,遙遙的綴在遠處,跟有些許星光的混沌之海截然不同。
但如果有人身處戰(zhàn)場,一定會感覺心口附了一層陰霾。
互拼一記,古天痕借力后退,遠遠向著天道化身施了一禮,
“我有一招,請品鑒!”
兩人不像生死之敵,倒像是朋友切磋。
“天黑了?!焙翢o感情的話從古天痕嘴中吐出。漆黑的天幕瞬間擴大,籠罩了兩人,有著“當當當”的聲響傳向遠方,淡漠的聲音傳出,似乎是在說什么‘天干物燥,小心火燭?!?,不知覺間有種死寂籠在心頭。
“請閉眼?!惫盘旌弁鲁龅诙湓?,從身后的黑幕中抽出一把刀,身隨刀走,一道號稱死亡的弧線從空中劃過,一刀斬開了天道所化的身軀。
濃郁的死寂之力,從天道化身上散發(fā)出來,被劃開的傷口上竟是長出了號稱死亡之花的彼岸花,從未有人見它在陽間界開過。在此刻仿佛時間靜止,生與死的詭異畫面展現(xiàn)在世人面前。
這時天道化身的手忽然動了,畫面重新流動起來,他從自己傷口上摘下一朵彼岸花,看了看,那被劃開的斷口也接在了一起,傷口上附著的死寂法則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有冥界才有的彼岸花,你這一招很不錯,就這些殘留的死寂規(guī)則之力,圣境之下,觸之必死。這里以后萬年怕是要成為絕境了。”天道化身對古天痕說完,便把彼岸花丟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這花正扎在這死寂的空間上。
“彼岸花只生在冥界,在這陽間界也是殊為難得,不知數(shù)萬年后這份機緣落入誰手?!碧斓阑眍D了一下,又接著說道。
“數(shù)萬年后,絕境威力漸消,彼岸花也長成一叢,成為探險之地,也算我在這天地間留的一份痕跡,妙哉!妙哉!”古天痕想了想,算是回了一句。隨著做了個道家甩拂塵的動作,只是用的是刀,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兩者一來一往,聽對話又有誰能想到他們是在進行決死之戰(zhàn)。
“再請——”虛空中響起了天道的聲音。
“驚蟄!”古天痕單手持刀,橫亙在前,另一只手將刀身拖住,斷喝一聲。
“萬物輪回,天地有死便有生,只是寒冬過去,有些能醒,有些永遠離去,這便是驚蟄之意”
“這刀意蘊含了我對家鄉(xiāng)的紀念和數(shù)萬年的自然感悟。以人之生機為薪柴,燃死亡之火焰,亦可反之。一擊之下,萬物生萬物死?!惫盘旌圻€順嘴解釋了一下。
這是古天痕最滿意的杰作之一,用的是其家鄉(xiāng)的一個節(jié)日命名。他感覺兩者之間寓意有些相似。
一刀斬出,深沉的殺機往往更為寂靜。
不知覺間,天道化身邊上出現(xiàn)了一些零星的火苗,火焰是綠色的,一粘在身上就“砰”的一聲猛烈起來,迅速的往周身爬去。
眨眼間燎原之勢已成。
一個慘綠色的人形火焰,照亮了這漆黑的空間。天道化身那旺盛的生命力成為了最好的薪柴。
而且此等招式,殺傷絕不僅看見的那些,此招不僅會殺傷天道化身,而且以此為引,可灼燒天地,直至刀意耗盡或者生機盡失。
只見天道化身并沒有什么動作,身上的火焰漸漸熄滅,身軀也化為一種死灰色,在古天痕的感知中,這化身上已經(jīng)沒有一絲生機。
可天地間仍有聲音傳出,“生死隨性,萬物隨心,生死之道,你不如我。”
古天痕倒也光棍,直接坦言道:“在這天地之內(nèi),我不可能贏你?!?p> “人生天地間,半點不由人。不是嗎。”天地間的煌煌之音響了起來。
“兩招已過,你不妨接我一招?!?p> 那死灰色的天道化身抖了抖身軀,冥冥中仿佛有“咔咔”聲響起,那死灰色的軀殼化作一層薄薄的碎片剝落下來,在空中便化為粉末,融入了虛空。
一揮手,虛空中誕生出一個八卦陣型,分列其位,氤氳之氣逐漸環(huán)繞,符文一個接一個亮起,八卦陣在虛空中一陣旋轉(zhuǎn),最終隱入虛空,只剩一團氤氳之氣。
“你只需要從一端進入這陣中,再從另一端走出去,這一招便算你接下了。你大可不必擔心我用什么不光彩的手段?!?p> 天道化身說完,見古天痕圍著陣法轉(zhuǎn)了幾圈,但遲遲沒有試探的舉動,然后又說一句。
“以你之能,縱然里面有些手段,想來你也能從容解決的。不是嗎?”
古天痕聽了前面的話還無動于衷,不急不緩,一聽這問句,雖面色如常卻心思急轉(zhuǎn)。
還是小瞧了天道啊,我并未漏出什么破綻,但他料定知道我對這次渡劫有想法。它這次試探,是好是壞,我是不是應(yīng)該做些什么,又該如何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