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活動完酸痛的經(jīng)骨后,就與周彩晨在快遞公司告別了。
左一獨(dú)自一人向著學(xué)校方向走去。正巧,路上碰見了正走著相反路的雙馬尾女生。
“宇文潔,你怎么在這?大晚上一個女生在街上溜達(dá)不好的?!?p> 只見宇文潔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我也沒辦法?。≌l叫那個怪大叔又叫我去練琴唄。”
“怪大叔?”
“就是那個以純赫!”
“這么緊嗎?晚上也要練?!?p> “那個比賽一個月就要開始了,也沒辦法的事?!?p> 看著滿臉垂頭喪氣的宇文潔,左一也看的難受:“要不今晚我陪你一起吧,反正晚上我也沒事,正好再見一面以純赫老師。”
本來還對左一做法感到很驚奇的宇文潔,又投來了懷疑的眼光:“見以純赫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真沒想到那個大叔也會有粉絲!”
“純響樂隊(duì)以前很火的好吧?!?p> “我都沒聽說過!我都懷疑我們是不是同一年齡段的了?!?p> 這樣,左一轉(zhuǎn)過身,跟著宇文潔踏上了一個他從沒去過的地方。
“同福面館?你肚子餓了嗎?”左一疑惑的看著宇文潔。
宇文潔把左一帶到了這個掛著超大招牌的面館。
“唉,進(jìn)去就知道了?!?p> 在宇文潔的帶領(lǐng)下,左一也跟著走進(jìn)了面館。
這面館生意還挺不錯的,幾乎每桌都坐上了人。而順著窗口,能看到廚師在滿是蒸汽的廚房忙碌的做著面條。
只是聞著這味,忙碌到八點(diǎn)的左一肚子突然餓了。宇文潔把左一帶到前臺。
“這位客官要點(diǎn)什么?”
“來碗素雞面。”左一下意識的回答了上來,把一旁的宇文潔都看懵了。
“好嘞,客官稍等。”忽然廚師一回頭,兩人對視了很久。
“以純赫老師?是你嗎?”
“你不是那個同行嗎?”
被以純赫老師說是同行,左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跟,跟您比,我什么都算不上。”
“哎,別這么說,我現(xiàn)在也就是個默默無聞的普通人,你要的素雞面馬上就好,請稍等?!?p> 說完,以純赫急忙做起了面。而在一旁的宇文潔竟被無視了,宇文潔順勢咳了幾聲。
“嗯?小潔,你什么時(shí)候來的?”
聽這話宇文潔氣憤起來:“我都在這半天了!”
“哦,那你先去樓上練琴吧,我一會就上去?!?p> 宇文潔一臉不情愿的跺腳上了樓,而左一選擇了找了個位置等著他的面。
很快,以純赫端著那碗素雞面放到了左一面前。
“客官請慢用。我去看看小潔練琴怎么樣了?!?p> “以純赫老師,我一會吃完能也去看看宇文潔練琴嗎?”
“當(dāng)然可以??!”
“謝謝以純赫老師?!?p> “唉,你以后也別叫我老師了,這老師我可承受不了。見你比我小一輩,就叫我赫叔吧?!?p> 說完,以純赫慌忙的跑去了樓上。左一靜心的品嘗著那碗香噴噴的素雞面。
待左一品嘗完,以純赫還沒下來。左一也就好奇的上了樓。
只是這樓上想比樓下的面館,那絕非是另一番風(fēng)景。房屋極其整潔,四周放置了各式各樣的植株,家具更是整齊劃一。很有一種藝術(shù)家的感覺。
這房間比起下面的凌亂的面館,難以想象這是同一個人的房間。而一面特別的墻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相框。
左一湊近一瞧,相框上都是以純赫和其他人的合影。大多都是純響樂隊(duì)的成員,少些是娛樂圈人士,這些照片的以純赫還是那個帥氣的形象。
而最讓左一感到奇怪的最中間的那張。那是以純赫和一個女人的合影,這上面的以純赫和現(xiàn)在的形象比較符合,應(yīng)該是近期的照片吧。
只是那女人的相貌讓左一及熟悉又陌生。
突然,一段清閑的音樂從房間傳來。這聲音如一旺泉水,時(shí)而細(xì)水長流,時(shí)而驚濤駭浪。給人一震撼的感情。
這是鋼琴聲,是從臥室傳來的。左一順著聲音,走進(jìn)了臥室。
臥室里,一家破舊的老鋼琴立在臥室中央,坐在鋼琴前的是那位雙馬尾女生,一旁坐在一旁靠在鋼琴邊聆聽的是那個中年大叔。
仿佛宇文潔太過投入,并沒發(fā)現(xiàn)左一的到來。她那細(xì)膩的手指觸碰著每個琴鍵,如此自如。此時(shí)在左一面前,這個女孩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突然,投入的宇文潔還是發(fā)現(xiàn)了左一的到來。那美妙的琴聲隨即停止。
“左一,你怎么突然就上來了!”
“哦,你來啦?!北緛砜吭阡撉龠吽坪跻囊约兒掌鹕?,“是我讓他上來的?!?p> “赫叔!”宇文潔害羞的紅起了臉,急了起來,“誰讓你叫他上來的,羞死了!”
“到時(shí)比賽要面對的可是成千上萬的觀眾,就這么一個人你就慌了,那比賽怎么辦?沒事的,同行,坐在這一起聽吧?!?p> 說完以純赫將左一拉到了自己身邊,弄的左一都有些尷尬了。
“沒,沒事的,宇文潔,你彈的很好聽?!?p> 雖然左一這么說,但突然多了個觀眾,還是自己的好朋友,多少有點(diǎn)緊張起來。
“小潔,剛才那一遍有三個音節(jié)彈錯了吧,再來一遍吧。”
以純赫的話有些讓左一驚訝,他剛剛也在聽,但絲毫沒聽出有什么錯誤,反而是一遍超好聽的樂曲。
宇文潔似乎委屈的“嗯~”了一聲,又開始了彈奏。雖然彈的是和剛剛一樣的旋律,只是這一遍看不出了那種投入,宇文潔表情僵硬,看上去非常緊張,緊張的臉都紅了。
以純赫還是靠在鋼琴上閉眼聆聽著,跟睡著了一樣。左一仍然精神的聽這音樂。
“不錯,這次至少音節(jié)都對了,只是有點(diǎn)僵硬。你緊張了?”
以純赫又一次點(diǎn)評了,但左一有什么都沒聽出來,仿佛和上一次的一模一樣。
“有,有點(diǎn)。”宇文潔有些緊張道。
“這個緊張心里是每一個鋼琴師致命的一點(diǎn),它決定了你能應(yīng)付了多大場合的表演。這才兩個人你就這么緊張了,那到了正式比賽,那不是要緊張到昏倒啊?!?p> 以純赫的話轟擊著宇文潔,但這也是事實(shí)。左一都在懷疑他的到來是好是壞。
“謝謝赫叔教誨。”
“比賽臨近了,切不可栽在這種小問題上。天色不早了,今天就到這吧,回去好好調(diào)整下。”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