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天才
毅斌醒來時正在自己的房間,別棟的最角落,他試圖坐起來時腹部傳來一陣劇痛,于是他又躺了回去。
摸了摸自己的傷口,似乎已經(jīng)被做過了處理不再流血,而他由于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里也沒有人,他只好喊了幾聲,隨后三人都趕了過來。
“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毅斌從饑餓度上判斷應該不超過一天。
“下午2點,你昏睡了半天”遠坂凜說道。
“你沒去上學?”
“還不是為了你,這是你的止痛片和消炎藥”遠坂凜提了提藥袋。
“歐,謝謝你,我尊敬地主人?!蓖鈬g片語氣再現(xiàn)。
遠坂凜無視了毅斌的耍寶,“告訴你個好消息,傷口上的阻礙效果持續(xù)不到一天,明早Saber就能對你使用蘇生魔術(shù)了。”
“太好了,不然我要近乎退場了,真正的櫻有消息嗎?”
“你被刺后不久就來了,我確認過是真的,除非Assassin連體內(nèi)的刻印蟲都能擬態(tài),我讓她做好搬家的準備了,她放學后會把慎二也帶過來?!?p> “真是個好消息”,毅斌隨后把受襲的整個經(jīng)過詳細地復述了一遍,只是省略了那段胡思亂想,復述過程中毅斌反芻出了更多的細節(jié)。
“他近身的那下一瞬就跨越過了好幾步,看上去像是空間被折疊了一樣,而且我的法師護甲完全沒起到作用,衛(wèi)宮家的防入侵者結(jié)界也沒能觸發(fā)。”
“暗殺者擁有縮地般的能力,能夠變作他人,攻擊能破甲且阻療,你們聽說過這樣的英雄嗎?”
幾個人都搖了搖頭。
“唉,能知道我是Caster,而且還知道櫻,那暗殺者的御主會不會就是蟲老頭了?”毅斌推測道。
“可能性不小,但你說臟硯的Assassin不是骷髏假面嗎?”
“我也不知道……但現(xiàn)在的發(fā)展不在我看到的任何一個片段中,要摸著石頭過河了。”毅斌嘆了口氣。
這時門外傳來了鈴聲。
遠坂凜留在這里保護毅斌,另外兩人去開門。
過了會兩人領(lǐng)來了一個女人,這個人毅斌認識,但叫不出名字。
“我是莉潔莉特,伊莉雅斯菲爾·馮·愛因茲貝倫的侍女,主人邀請Caster你光臨她的城堡。”
“她請我去是想談談切嗣的事嗎?但情況如你所見,我現(xiàn)在過不去了?!币惚罂嘈?。
“你感冒了嗎?”莉潔莉特面無表情地問道。
“今早被暗殺者捅了一刀?!?p> “真是遺憾?!崩驖嵗蛱仉m然這樣說但一點都看不出遺憾在哪,是個真面癱。
“告訴伊莉雅,暗殺者擁有變幻他人的能力,呵,我也不能確定你是不是暗殺者變的。”
“感謝你的情報,那么容我告退?!崩驖嵗蛱鼐狭艘还D(zhuǎn)身離開。
等莉潔莉特離開了后,毅斌對三人說,“我認為這個是真的”
“怎么說?你有分辨的方法了?”遠坂凜來了興趣。
“暗殺者如果可以變化得他人完全分辨不出,就沒必要在幾步外搞突然襲擊了,我認為他應該不能模仿出對話間流出的真情實感,而這位面癱大王就挺難模仿的。”
“依靠對話嗎……那么你對愛因茲貝倫的邀請怎么看?”
“我沒出問題的話肯定是去了,那邊又不是本家,如果是伊莉雅真想對付我根本不需要搞這一套。”毅斌不以為然道。
遠坂凜的手指在毅斌的肩膀上劃弄著,“嗯哼,你對伊莉雅很信任啊”
“她畢竟只是個處世未深的孩子,沒有本家的介入,不會弄出那些奇奇怪怪的謀略?!币惚笃鋵崒ATE眾多人物中伊莉雅的好感度最高,并不排除他是個紅眼控的原因。
遠坂凜還想說什么,結(jié)果門鈴又響了。
“今天怎么這么忙碌……”毅斌無語道,依舊是士郎兩人組去開門。
結(jié)果是柳洞一成,他從學生會那提早出來探望對外長病假的士郎,聊了一會得知士郎卷入了其養(yǎng)父的家事屋里還有一個真病號后就先行告退了,留下了一袋蘋果。
“啊~”遠坂凜在喂毅斌吃蘋果,士郎他們此時去了道場。
午飯都沒吃的毅斌欣然地接受了,只是覺的沒法把這一幕用手機拍下來太過可惜。
然而喂了幾次后喂食行為就變成了釣魚游戲。
毅斌心里暗道壞心眼的女人,忍痛努力支了起來自食其力。
“你準備怎么對付Assassin?”釣不到魚的遠坂凜干脆把魚餌交給了毅斌。
“我反思了一下,其實他的正面進攻能力不強,如果當時偷襲者是狂戰(zhàn)士或者劍士我早沒了,根本不會有反應的機會?!?p> 遠坂凜沒有搭話,等待下文。
“抱團防著他就是了,我們主從兩兩之間可以依靠魔力分流確認對方的真?zhèn)?,藤姐那種元氣怪諒它也學不來,有防備的情況下他威脅不大?!?p> “聽上去挺被動的?!?p> “在七人身份明了前我不打算主動出擊,如伊莉雅所說,老老實實造自己的烏龜殼就好了?!?p> “好,聽你的”
之后門鈴沒有再響起過,毅斌躺著默默養(yǎng)傷,他隱約覺的銀的恩惠對自己的恢復有所幫助,傷口只是固執(zhí)地拒絕著魔力的流入。
晚飯前,帶著行李的櫻和慎二一起過來了,兩人被遠坂凜確認了真?zhèn)魏蟛抛尶拷o養(yǎng)中的毅斌。
慎二那夸張的黑眼圈讓人懷疑他是否兩天都沒睡覺。
“老師!我弄懂了!”慎二看到毅斌后立刻興奮地喊道。
毅斌無語,送了你一張卷軸就變老師了?好吧好像也沒什么壞處……但老師受襲你一點都不慰問下的?
“你研究出了什么成果?”對于慎二的成果毅斌倒是不由地好奇,畢竟是兩條道路,難道發(fā)現(xiàn)了抄近道的辦法?
只見慎二開始念咒,那咒語讓毅斌不由地熟悉,然后一個光球從慎二手中飛出,舞光術(shù),毫無疑問。
不僅是站在門口的遠坂凜,連櫻和毅斌都不約而同地把嘴巴張成了一個O字。
“哥哥你成功了!”櫻在旁邊由衷地為自己的哥哥高興,仿佛成功的是她自己一樣。
「真是搞不懂的兄妹情,我記得好像有一條線慎二就是被櫻殺死的才對,不過這舞光術(shù)是怎么做到的?」
毅斌回收起發(fā)散的思緒,向慎二問道,“好的,你合格了,我也沒想到你居然能一步到位,說說你弄懂了什么?”
事實上毅斌自己都沒弄懂什么,但這并不妨礙他這么說。
“老師您給我的羊皮紙上,記錄的不僅是魔術(shù)的啟動咒語,更是把整個魔術(shù)的模型用魔力記錄在了里面?!?p> 「是嗎?我怎么不知道……我只是用魔力代替材料去抄錄卷軸而已……」毅斌默默不動神色。
“我花了一天去思考老師施放魔術(shù)的形式,您是把自己的記憶當做了一個魔道具,把法術(shù)模型記錄在作為魔道具的記憶里,隨后依靠啟動咒語及手勢將整個模型重新引導出來!所有魔術(shù)都是用魔道具的方式存在的,所以才不需要魔術(shù)回路!”
這些話說得毅斌豁然開朗,按這個說法,法師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卷軸匣,每天記憶法術(shù)的本質(zhì)就是向自己這個卷軸匣里抄錄罷了,因為記憶這個材質(zhì)的特殊性所以也不需要魔力或者材料這些額外的抄錄要素,也因為如此抄錄的模型無法維持長久,這一切都說得通。
“只是您抄給我的羊皮紙在我理解后魔力就消散了,而我的記憶中的魔術(shù)模型已經(jīng)開始變的模糊,似乎引導調(diào)用模型的同時也會摧毀它的穩(wěn)定,我不知道老師您是如何解決的。”
毅斌對慎二的表現(xiàn)訝然語塞,僅僅一個戲法卷軸居然能讓他管中窺豹反推導出了整個法師體系的原理,自己囫圇吞棗了這么久,理解還比不上別人的兩天。
“你對法師體系的理解已經(jīng)超出了我的預料,不過你說的問題至今是個難題,每天記憶,如是而已。你盡快準備一本普通的魔導書,我會把相關(guān)法術(shù)抄錄給你”
事已至此毅斌也不對慎二有任何顧忌了,哪怕是此人性格惡劣,但僅這份才華就足以讓毅斌把剩余的法術(shù)抄錄給他。
“謝謝老師!我很快會準備好的?!笨吹贸錾鞫男茇堁鄱家俺鲂切橇?。
“那么慎二如果學會了你的魔術(shù)體系,記憶下的魔術(shù)也只能施放一次?”遠坂凜疑問道,似乎在評估慎二今后的威脅程度。
“是這樣的沒錯,但這套體系勝在寬廣,不會被你們所謂的元素屬性而局限?!?p> “對了老師,聽說您被Assassin偷襲了,沒事吧?”
“哪有把慰問放到最后的!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