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七個人當(dāng)中,對于自己是否會飛起來,有的開始動搖了自己的信念。不過,大多數(shù)還是堅信,只要通過不斷的努力,一定能實現(xiàn)起飛的這一步。
七個人你一句,我一言的,然而愛嘮叨的黃樹賢,這個時候,卻一聲不吭的。
隊長張兼繼續(xù)問道:“在這飛起的功夫上,我們的隊長助理,是從極限運動學(xué)院翼裝飛行隊挑選過來的特優(yōu)生,算最有親身體驗一個吧。請問,我們?yōu)槭裁床荒茱w起來呢?”
黃樹賢本是一個愛出風(fēng)頭的人,急著答道:“既然總教練已經(jīng)飛起來了,而我們?yōu)槭裁床荒苣?。這,既然是一項十分特殊的運動,也許是我們的天資不足,或者上天會賦予了某一個人的天分,我們都懂,因為從我們進體校的那天起,就聽到了教練說過這么一句話,身體上的某一優(yōu)勢,會適合某一項體育運動,將由身體上某一表現(xiàn)的特征而來決定,在那一項體育運動上會有他發(fā)展的優(yōu)勢?!?p> 吳一凡接上話道:“我原是一名游泳運動員,教練在選擇我時,評價我的手臂比一般人要長,在游泳方面發(fā)展應(yīng)有竟?fàn)巸?yōu)勢。”
“吳一凡的手臂,比我們要長,這就是上天賦予了他身體的優(yōu)勢,這種事是天生的,誰也強求不得。我們的總教練之所以飛了起來,是他身體上某處的不同,天生而賦予了他的優(yōu)勢?!秉S樹賢振振有詞的說著。
“在飛起的這一步上,由于我們身體上的某一缺陷,就知難而退,是否將放棄嗎?!睆埣姘琢它S樹賢一眼。
“我們既然有此機會,練習(xí)飛起來的功夫,來之不易,決不能就這么輕易的放棄?!苯ú迳显挼馈?p> 跟著其他幾個也附和著:“我們決不能就這么輕易的放棄……”
等大家安靜下來,張兼說道:“有道是,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我們幾個都開動一下腦筋,或可以傳授一下各自的經(jīng)驗,也可以對我們以后的訓(xùn)練提出什么好的建議。為實現(xiàn)我們早點能起飛來,出謀劃策一下?!?p> 隊長已經(jīng)發(fā)出了倡議,一時卻無一人響應(yīng),大家只是坐著,勾下的腦袋默默無語了。
看到靜靜坐著的每一個隊員,隊長著急了,先指著黃樹賢,后停在吳一凡的身上道:“吳一凡,你先來?!?p> 吳一凡抬起了頭,反問道:“隊長,要我先來什么呀?”
張兼指出道:“交流一下自己的訓(xùn)練經(jīng)驗?!?p> “都是半斤八兩,有什么好交流的?!眳且环膊荒蜔┑恼f道。
接著張兼指著毛勝利道:“下一個是,該你‘毛`鷹了?!?p> 毛勝利馬上坐了起身,問道:“隊長,是不是又要開餐了?!?p> “這打飯的事,是馬騰的責(zé)任,怎么你想搶著干。”張兼瞪了他一眼。
毛勝利不好意思的坐了下來,搖了一下腦:“我在小隊里是文娛活動員,管著大家節(jié)假里的娛樂活動?!?p> “我叫你,對剛才借下坡助跑起飛,有什么體會,向大家傳授一下?!睆埣鎸⒃捯胝}。
毛勝利略有所思:“這從山坡上一路跑下去,比在原地想蹦起來,有種更能飛起來的感覺唄?!?p> “雖有能飛起來的感覺,但我們根本就沒有飛起來。只是張開翅膀的兩臂,滑了一段下坡路而已。”周同祥接上話道。
“怎么沒有起飛呢,總教練不是飛起來了嗎?!苯ǚ瘩g著道。
吳一凡以大哥哥的身份,立了起來,道:“耶——小師弟,沒有聽清楚,隊長剛才的話,總教練飛起來了,是總教練,問題是我們沒有飛起來呀。”
江波被別人的氣勢壓下,只是側(cè)著面瞥了一下吳一凡。
這時,周同祥插上話道:“在我們這個小隊里,論輩分了不是。我周同祥比在座的每一個年齡要大,是聽年紀(jì)大的,那么隊長的話,該怎么對待呢?!?p> 周同祥一聽,當(dāng)然要指責(zé)一下吳一凡,有欺負(fù)江波的言行舉止,同時也是為了平平將要沖動的氣氛。
接著張兼將眼光停在坐在一旁的黃樹賢身上,道:“每一個人都發(fā)了言,就你隊長助理為何一聲不吭的呢?”
黃樹賢偏了一下臉,收回來道:“剛才,我一直在琢磨:我以前練習(xí)的是翼裝飛行,是借用了起飛的平臺而做滑翔運動,然而羽翼飛行,不借用任何平臺,起飛,飛行,降落等三個步驟,必須是由人來完成。然而,起飛是最難的一步,在我們兩種起飛的方式中,靠扇動一對翅膀,不借用任何幫助。翅膀的抖動,如若達(dá)不到一定的頻率,是無法將笨重的身體托起來的?!?p> 江波又忍不住插上話道:“總教練,不是飛起來了嗎?!?p> 張兼將眼光盯上了他,道:“就你江波多嘴,聽隊長助理把話說完?!?p> 江波只瞧了一下板著面孔的張兼,感到自己有些攪了大家祥和的氣氛,馬上勾下了頭。
黃樹賢接著道:“總教練是飛了起來,但他是唯一的一例,按他的要求來要求我們,也許我們跟他無法比??偨叹殻焐x予了他的,而我們不可能有,不管總教練是怎么飛起來的,我們不可能像他一樣,問題是怎么才能完成起飛這一步呢?”
張兼有些不解的問道:“既然我們的體能有限,不可能按照總教練他的訓(xùn)練模式而來要求我們,那我們該怎么辦呢?”
“不管我們在體能的鍛煉上怎么樣的努力,也許始終不及總教練,我們只能從改進裝備上下功夫啦?!秉S樹賢不急不慢的說著。
張兼聽后,深有感觸地念道:“像我們這些四肢發(fā)達(dá),大腦遲鈍的粗人,怎么能做好改進羽翼這么大的難題呢?”
黃樹賢轉(zhuǎn)動著脖子,掃目了其他人各一下,大家的雙眼都在盯著自己,接著故弄玄虛的道:“我是從極限運動學(xué)院挑選過來的,從事的是翼裝飛行,羽翼飛行是從翼裝飛行的基礎(chǔ)上升級過來的一種超極運動形式。人在起飛這一步上,比鳥兒應(yīng)有優(yōu)勢,因為人有發(fā)達(dá)的兩條腿,奔跑能增加空氣動力的升級。但在快速運動中,我們無法找到平衡力。翼裝飛行為了讓人體控制住平衡,于是增加了副翼,作控制平衡的作用,而主翼作為動力驅(qū)動?!?p> 周同祥是聽得很認(rèn)真的一個,但對黃樹賢陳述的一番話不太理解,問道:“既然翼裝飛行服上有主副翼之分,而且還各有用途。與我們現(xiàn)在背在身上的裝備,有什么不同嗎?”
“套在我們兩臂膀上的裝備,只是單獨的主翼,沒有副翼。因此翅膀的振動達(dá)不到一定頻率,別想著起飛來?!秉S樹賢神神秘秘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