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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軍師:諸葛亮他跳槽了

022、潁川文士們賽詩

一品軍師:諸葛亮他跳槽了 小橋靜水 3110 2022-05-23 23:14:44

  眼見郭嘉難得地起了爭強之心,沮授直覺好笑,笑瞇瞇地催促,喚道:“——奉孝?奉孝?”

  言下之意,該到郭嘉大顯身手了。

  轉了轉眼珠子,郭嘉瞥了一瞥沮授等人,施施然地起身,向前邁步。

  彼時,剛好有一文士念完了詩,正巧返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郭嘉負手而上,清了清喉嚨,吟道:

  「吾乃鬼才郭奉孝,智計百出自寒門;

  試問君才誰堪比,還請沮授上前來?!?p>  圍觀眾人聽罷,依舊叫好。

  沮授等人則皆是愣了一愣。

  回過神來,沮授苦笑道:“好個郭奉孝,一聲不響地,竟在這兒埋伏呢?”

  戲忠挑了挑眉,起哄道:“奉孝都已下了戰(zhàn)帖,沮先生還敢推辭么?”

  沮授自是不能。

  搖了搖頭,沮授只好站起身來,接受郭嘉的出招——

  緩緩地走進眾人眼簾,沮授思索片刻,慢慢地誦道:

  「君才宛如一璞玉,外無浮華卻內斂;

  試問君才何人比,田豐快快步前來?!?p>  且不提圍觀眾人的喝彩,田豐等人亦是怔了一怔。

  田豐又好氣又好笑,哭笑不得道:“這兩個家伙,真會演戲!”

  戲忠樂道:“田先生,輪到你啦!”

  于是,繼沮授之后,田豐亦踱步往前,理了理衣袖,從袖里取出一張紙來,一本正經地念道:

  「一代謀士剛正直,鄴府常憶兒郎家;

  莫說吾等庸才傍,只是北方俊杰鄉(xiāng)?!?p>  圍觀眾人紛紛被田豐的舉動驚呆了。

  田豐卻繃著一張臉,干巴巴道:“在下不才,背不了好詩,只好記下,再念出來?!?p>  言罷,田豐收起紙條,毫無壓力地退場。

  戲忠等人面面相覷。

  沒了郭嘉、沮授這兩人的文字陷阱游戲,又見田豐干脆地堵住了后路,以至于接下來他們誰先誰后,都不是問題!

  然而,余下幾人皆是正襟危坐,一點挪位的意思也沒。

  諸葛亮趁機地再飲一口酒。

  然后,又被酒味嗆得連連咳嗽。

  略微響亮的咳嗽聲,引起了附近文士們的注意力。

  許是同鄉(xiāng)更顯親切,陳登和陳琳神奇地望向了諸葛亮。

  諸葛亮一邊用衣袖擦了擦嘴,一邊朝他們眨了眨眼。

  陳登和陳琳俱是頗覺意外。

  接著,陳登和陳琳,也相繼地朝諸葛亮點了點頭。

  雙方的好感度油然而生。

  諸葛亮心生感慨:若不是月旦評,他定要和那兩位文士們痛痛快快地談上一談——他有預感:雖說他們年紀相距稍大,但為同鄉(xiāng)之人,好歹更有親切之感……他們會聊得很投機的!

  看罷,郭嘉彎了兩眼,直直地瞅向周瑜,邀請道:“小將軍,可有興趣賦詩一首?”

  周瑜把手一指,指向兩名婢女抬著的焦尾琴,說道:“學生善曲,不善詩,實不敢貽笑大方?!?p>  說得委婉,卻是拒絕了郭嘉的提議。

  頓時,周圍的氣氛微妙地尷尬起來。

  見罷,戲忠適時地開口,嘆道:“唉~志才本不想?yún)⑴c,奈何卻不得不參與?!?p>  郭嘉立即瞄向戲忠,挑眉道:“志才兄,你太謙虛了……兄之才華,可不容小覷?!?p>  抿嘴輕笑,戲忠上臺,緩聲道:

  「吾本早逝嘆惜痛,幸有神醫(yī)來相助;

  今有多少遺憾事,幸有才學當支柱?!?p>  念罷,戲忠離開,換成陳群板臉,快步地接力,亦道:

  「古有關東出相,關西出將;今見三秦饒俊異,汝穎多奇士。

  吾輩皆自名門,博覽群書;忽逢今朝亂天下,才識正以恰?!?p>  陳群的詩……明顯不太像詩。

  不過,圍觀眾人仍舊很給面子,喝彩不斷。

  陳群繃著臉龐,腳下生風,迅速地趕回——

  望著陳群風風火火地返回,杜襲知道自己跑不掉了,無奈地瞅了一瞅郭嘉,但見郭嘉專心地飲酒,余光時不時地睥睨他——杜襲無語,只得硬著頭皮,磨磨蹭蹭地上前!

  干笑兩聲,杜襲道:

  「勿要逐勝忘初衷,畢竟奇才何其多。

  最愛品酒與賞詩,逍遙心間不羨仙。」

  此乃中庸之作里的佳作。

  諸葛亮眼里劃過一絲驚奇:真如杜襲本人,看似平庸,卻有自身的看法——

  看來,以詩論人,果然是有一定的道理!

  郭嘉終于放下手中美酒,毫不猶豫地瞧向諸葛亮,嘿道:“小先生,就差你了?!?p>  諸葛亮不再推辭,微微一笑,自信地走過去,從容道:“小子諸葛亮,徐州人士,獻上一首詩《梁父吟》——

  「步出齊城門,遙望蕩陰里。

  里中有三墓,累累正相似。

  問是誰家墓,田疆古冶子。

  力能排南山,文能絕地紀。

  一朝被讒言,二桃殺三士。

  誰能為此謀,國相齊晏子?!埂?p>  話音剛落,便聽一陣笑聲道:“好詩,好詩!小先生自比齊國晏相,實教人佩服……看來小先生亦是胸懷大志之人,讓袁某好生向往。袁某感慨萬千,想很替小先生續(xù)詩,且讓袁某續(xù)上一篇——

  「長嘯梁甫吟,何時見陽春?

  君不見,朝歌屠叟辭棘津,八十西來釣渭濱。

  寧羞白發(fā)照清水,逢時吐氣思經綸。

  廣張三千六百釣,風期暗與文王親。

  大賢虎變愚不測,當年頗似尋常人。

  君不見,高陽酒徒起草中,長揖山東隆準公。

  入門不拜逞雄辯,兩女輟洗來趨風。

  東下齊城七十二,指揮楚漢如旋蓬。

  狂客落魄尚如此,何況壯士當群雄!

  我欲攀龍見明主,雷公砰訇震天鼓?!埂?p>  頓了一頓,那笑聲又道:

  「……猰貐磨牙競人肉,騶虞不折生草莖。

  手接飛猱搏雕虎,側足焦原未言苦。

  智者可卷愚者豪,世人見我輕鴻毛。

  力排南山三壯士,齊相殺之費二桃。

  吳楚弄兵無劇孟,亞夫咍爾為徒勞。

  梁甫吟,聲正悲。

  張公兩龍劍,神物合有時。

  風云感會起屠釣,大人嵲屼當安之?!?p>  在場所有的文士們瞠目結舌,立馬意識到來人是誰,不約而同地回頭一望,就見那位貴氣十足的青年男子在眾多仆役們和婢女們的簇擁下,款步而來。

  來者自是袁紹。

  “不愧是主公!”一位文士滿臉漲紅,眼里迸出熱烈的崇敬之意,“主公一來,吾等之詩黯然無光也!”

  “主公詩才,誰堪比之!”另一位文士亦豎起大拇指,贊不絕口。

  聽罷,好幾位文士們臉上透出幾分不愉。

  包括諸葛亮。

  暗地盯向袁紹,諸葛亮心道:此人便是袁紹?……此人便是袁紹么?

  袁紹他……和諸葛亮印象里的記憶確實有所不同呢?

  吃味之余,諸葛亮亦暗暗吃驚與佩服,不由地默念幾句袁紹的樂府詩,越念也越覺北主袁紹詩才,的確一絕。

  竟都不遜于曹操——

  ……盡管在此想起曹操,委實不太合適,但他諸葛亮卻知曉,在這近百年里,有一種學派名為「建安文學」,而曹操作為這建安文學的頭號代表,實力自然不容小覷——但拿曹操與此時的袁紹相比,孰強孰弱,當真不好說!

  “北主,此詩可有名字?”有一文士忙不迭地追問。

  袁紹直視諸葛亮,含笑道:“有的,就叫《梁甫吟》罷?!?p>  梁甫吟?——梁父吟?

  在場所有的文士們望了一望袁紹,又瞄了一瞄諸葛亮,心有所動。

  袁紹直視諸葛亮,不加掩飾,無聲地說明他正是為了諸葛亮而來。

  眼中略帶一絲驚奇,袁紹似是沒料到諸葛亮小小年紀,竟已作出《梁父吟》這首詩來。

  諸葛亮面不改色,淡定地行禮,說道:“小子諸葛亮,見過袁公?!?p>  “小先生免禮?!痹B爽朗地抬了抬手,示意諸葛亮莫要多禮。

  諸葛亮挺直腰板,亦恭維道:“袁公詩才,果真冠絕北方,小子佩服之至?!?p>  袁紹聽罷,喜色溢于言表,揮了揮手,忙道:“諸位請坐,諸位請坐,莫要在意袁某,該怎么賽詩,還怎么賽詩。”

  話是這樣說,大多數(shù)文士們卻唯唯諾諾,不出意外地拘謹了不少。

  見罷,郭嘉大膽地提議道:“主公,剛才那詩算你的新作么?——不算的話,還請主公再賦一首,爾后離開罷?……講真的,主公你來了,害得大家都不敢再開口了?!?p>  可不是?——剛才明明有個文士想要大聲地秀詩,奈何被袁紹給打斷了……這會子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袁紹抽了抽嘴。

  斜視郭嘉,袁紹喝道:“好個奉孝,你真大膽?!?p>  郭嘉卻笑嘻嘻道:“奉孝再大膽,亦是主公慣的?!?p>  “你啊~”袁紹啐了一口,輕聲一嘆,繼而道:“好罷,袁某獻詩一首《短歌行》——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鳴,食野之蘋。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時可掇?

  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闊談?,心念舊恩。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厭高,海不厭深。

  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吟著吟著,袁紹的聲音漸漸地低沉下來。

  吟至最后,四周一片寂靜。

  針落有聲!

  諸如郭嘉、沮授、田豐等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眼里閃動驚艷,驚到說不出話來。

  而周瑜,則差點嗆出聲來!

  “怎么了?”諸葛亮關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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