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布沒有任何動靜,依舊躺在那兒一動不動。
常樂面無表情的看著破布。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居然真的聽了系統(tǒng)那個白癡的話,對著一塊破布喊了半天。
【人家又沒說東西會飛到你的手里,你不去拿一下,怎么知道沒用!】
神靈系統(tǒng)委屈的開口。
【以后說話能不能一口氣說完?】常樂眉頭一挑,兇神惡煞的開口。
她朝著破布伸出手,緊張又期待的看著自己的手。
可給她爭點氣吧!
手上傳來熟悉的觸感,破布被她穩(wěn)穩(wěn)的握在手里。
她做到了?。?p> 常樂先是一愣,眸子里閃過驚喜,她明亮的桃花眼笑成彎彎的小月亮,唇角揚起弧度,十分喜悅。
“破布破布……”
她緊緊的攥著手里的布,不停的念叨著手里的破布,生怕它會從自己的手里掉出去。
常樂一路飄到了門口,將手帕放在雪堆中不斷的翻滾,讓干燥的手帕吸滿融化的雪水。
雪下的很大,手帕一下子就被浸濕了。
濕漉漉的手帕沉甸甸的,常樂小心翼翼的雙手捧著,視若珍寶。
穿過墻壁,常樂來到了沈錦文的床邊。
她不停的念著破布,怕在最關鍵的時候突然拿不動這塊布。
常樂折疊好,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沈錦文小小的額頭上。
火熱的額頭碰上了冰冷的帕子,沈錦文舒服的“嚶嚀”出了聲。
常樂松了口氣,雖然挺費勁的,但終于把這塊布放在他的頭上了。
耳邊呼嘯的寒風讓常樂忽然想起了那扇被風吹開的破爛大門。
于是又飄到門口,凝聚意力,將門給緊緊的關了起來。
這個夜晚,常樂一刻也沒有閑下來。
來來回回不停的幫助沈錦文換額頭上的濕布。
到了下半夜,沈錦文已經(jīng)安穩(wěn)的睡下,高燒已經(jīng)褪去,也不枉常樂忙活了一個晚上。
蠟燭已經(jīng)燃燒得只剩一點兒燈芯,火光越來越弱,寒風穿過破舊的窗戶,它最終還是滅了。
室內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常樂感覺自己又瞎了,什么也看不見,百般聊賴的浮在半空中想著自己的任務。
小小的沈錦文做了一個夢。
很美很美的夢。
他夢見了一個像他母親一樣溫柔的女人,衣帶不解的照顧了他一個晚上,讓他心里暖暖的,滿足極了。
自從母親離去后,他再也不敢肖想會有人會這般對待自己。
他每日過得如同地獄一般煎熬。
家仆們惡語相向,都笑他是個身份低微的庶子,從來不給他吃上一頓好飯。
大娘跟爹爹也從來不理會他,任由他在這院子里自生自滅。
他真的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的溫柔。
不過……
沈錦文皺了皺眉頭。
他的母親可不像夢里的女人一樣啰嗦,一直在他耳邊說個不停。
……
雞鳴破曉。
太陽逐漸升起,光芒驅趕著黑暗,溫暖的光芒灑滿大地。
驟雪早早的就停了,仿佛也帶走了那刺骨的寒風。
黃燦燦的光芒穿透窗戶,調皮的爬進了沈錦文的房間。
沈錦文伸出臟兮兮的手揉了揉還有些困意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著窗外的溫暖的陽光。
想起昨晚的美夢,稚嫩的臉龐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涮肥羊
小錦文還是一枚沒有黑化的小糯米團子,只是現(xiàn)在有點臟,是個黑團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