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寒煙閣,休養(yǎng)了半月,晏云煙也總算是恢復了不少。長安夜也開始帶著她連起了早功,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往日的平靜生活。
獲得仙儲之位的安秋,也順利的進入了欒慶典在島主門下清修。
這日,長安夜指導完晏云煙的早功,端給她一碗熬好的桃膠銀耳,溫柔的說:“云煙,距離上次仙儲大會也過去了大半個月了,見你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師父想帶你出島游歷,你可愿意?”
端著桃膠銀耳還在小口小口喝著的晏云煙很是興奮的,放下銀耳笑著答應;“好啊好??!不管去那里,只要有師父陪著就好了!”
“好!那我們明日便啟程吧!云煙可有想去的地方?”長安夜問道。
“有!我想去楓浦城!那里千年前是翎翼的洛云澤,我想去話本宛玲嘆里面說過的地方看看!”晏云煙笑著說。
“宛玲嘆?!洛云澤??!”長安夜聽到這兩個地方頭疼萬分。
見長安夜這般樣子,晏云煙也覺得他聽到這兩個名字很是反常,便擔心的問:“師父是不想去嗎?不去楓浦城也可以!去師父想去的地方也行!”
長安夜揉揉自己的太陽穴,回歸神摸了摸晏云煙的頭,耐心的說;“沒事!只是想起宛玲嘆的故事有些悲傷惋惜,云煙想去,師父陪你去便是!”
“師父你真的沒事嗎?可是你臉上不太正常!”晏云煙。
“沒事!只是剛才心顫了一下,可能是最近練功懈怠了吧!我運氣調(diào)理一下就好了!”長安夜。
“好吧!那師父你注意休息!”晏云煙還是有些擔心。
入夜,長安夜趁著晏云煙已經(jīng)入睡,偷溜出寒煙閣,來到蓬萊島主所在的欒慶典。
他悄悄的趁著夜色飄入欒慶典,進入欒慶典的大門,長安夜便施法把大門關上了,坐在最高處盤腿練功的人便是蓬萊島主歐陽遜。
見有人來了,便做收功的手勢,把氣沉入丹田,閉著眼睛說:“煙云圣人來此作甚?”
“島主料事如神,也就不必我多言了吧!”長安夜笑著說。
“在下,早知仙長不是凡人,來我這貧瘠之地也不過是為了哪位晏云煙姑娘吧!什么所謂的仙緣,也不過就是仙長您吧!”歐陽遜。
“島主所言極是!”長安夜。
“為了這姑娘,仙長也真是煞費苦心,差人傳什么命中仙緣,這樣一來晏云煙不得不來我蓬萊修煉,你又出現(xiàn)在我蓬萊成了個煙云圣人,這樣一切都看上去名正言順,實則一切不夠都是仙長的計劃之內(nèi)?!睔W陽遜說著睜開了一直閉著的眼睛。
“島主,能看出這些也真是讓在下也佩服!”長安夜依舊是笑著說。
看著長安夜笑著的臉,歐陽遜又掐指一算,開口道:“您就帶著晏云煙去吧!楓浦城是個游歷的好地方!”
“那!多謝島主了!”長安夜笑著鞠了一躬,退出了欒慶典。
起夜安秋看見了長安夜的離去,十分的疑惑,又偷偷趴在窗前聽著島主的嘆息:“我所能算到的天機,也不過是你們想讓我知道的天機,這就是人和仙的差別嗎?可是你們游歷又為何要去這楓浦城呢?老夫怕是算一輩子也算不清吧!罷了罷了!”
安秋聽著歐陽遜的感慨,十分的好奇:“楓浦城?游歷?難道煙云圣人要去游歷?那晏云煙那丫頭也一定會跟去!”
第二日,師徒兩人帶上各自收拾好的行李,開始了兩人的游歷之行。
晏云煙跟著長安夜一路駕鶴向著楓浦城的方向前去。而安秋也計劃著趁著島上采購物資的機會偷溜出島,去尋找晏云煙和長安夜。
兩人一路風塵仆仆的來到楓浦城,在城內(nèi)尋了個驛站便準備休息了。只要長安夜一路上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驛站的房間里,看著因為趕路勞累熟睡過去的晏云煙,他起身悄悄地從窗上翻了出去,想著去街上逛逛。
在三生殿的時候,他很少從天上看著千年后的洛云澤,不知它的名字早已變成了楓浦城,千年前作為翎翼都城的繁華早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屬于新時代楓浦城的繁華。
雖然城內(nèi)大部分的街道樓房早就變了模樣,但是憑著記憶還是能早到一二。他穿過大街小巷,來到前世他還是莫逆時居住的莫府前,這里已經(jīng)變成了另一處名叫徐府的民宅。他又來到千年前花雀樓的位置,這里早已變成了一個學堂。
一切都變了,早已是物是人非。長安夜來到一個酒攤,買了一壺最烈的醉仙露,直接一個飛躍來到一處房頂,看著天邊掛著的圓月,對著三生殿的方向舉杯痛飲。
長安夜對著天空低喃:“月容,我終于能夠體會你的痛苦了,原來最痛苦的不是活著,而是帶著悲傷的記憶活著,你在這人世間帶著那段痛苦的記憶游蕩這么些年,一定很苦!”說完手中的酒也被他一飲而盡。
回到客棧,看著熟睡的晏云煙的臉龐,忍不住伸手輕撫,低聲道:“雪!現(xiàn)在我也在懷疑自己了,當初收云煙為徒到底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