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宗十年,耶律賢自覺時日無多,接連召集了四位輔政大臣,為耶律隆緒的繼位做好了準(zhǔn)備
臨了前,耶律賢喚了蕭皇后在身前,屏退了所有人,
此刻奄奄一息的耶律賢呼吸著都覺得困難,看著十年如一日。依舊美艷絕倫的蕭綽,如今的她,收斂了所有的喜怒哀樂,多年的深宮讓她歷練的更加成熟風(fēng)韻
耶律賢緩緩的說道
“你還是這么的美,像本王初見時的那般美,”說完想伸手去觸碰蕭綽的臉龐。卻被蕭綽不經(jīng)意間的避開了
“本王知道,你不愛我,也怨我把你困在這宮里十年,可是我愛你啊,我不能讓你離開我,自從……自從丞相被刺身亡后,你……面上依舊對我順從,可……可……我感…感受到……你…在怨我……真的不是……我”
說著便劇烈的咳嗽起來,嘴角更是流出了血跡,
蕭綽絕美的臉上,方才露出一絲波瀾,卻輕聲說道
“皇上累了,還是好好休息為上,臣妾先行告退”
言罷蕭綽便站起身來要走,忽然躺在床上的耶律賢不知哪來的一股力氣,拉著蕭綽靠近自己說道
“你這一世,都是本王的王妃,一世都是!你是本王的……”
忽的一口血吐出,竟是去了
蕭綽聽了這話,倒也沒有什么表情,看到他徹底的走了,反而伸手把耶律賢的雙眼蓋上,苦笑不得,
“我的一生,早已許了別人
好生走吧,我不怨你”
次日,耶律隆緒作為耶律賢唯一子嗣登基,在平政殿口,卻被靖王連同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帶兵攔了起來
蕭涼看著一派淡然的蕭綽,本欲動手,卻不得不等著蕭綽的命令,此刻文武百官雖然擁護耶律隆緒,可不得不順應(yīng)眼前,故擇日再定,
此時天啟殿中,蕭綽端坐主位上,左手執(zhí)書卷,另外的右手卻一直隱藏在衣袖中,面上冷淡,看不出神色,而耶律隆緒,自幼便看到蕭綽就有些懼怕,也說不上話,看著日頭高了,蕭涼不得不出口打斷說道
“太后,皇上也站了一會了,已經(jīng)午時了,要不要傳膳食”
蕭綽難得的沒有生氣,看著自己兒子坐立不安的模樣,也不好多說什么,便吩咐傳膳,
過程中,蕭綽感覺到耶律隆緒一直看著自己,便開口問道
“皇帝這是怎么了?”
耶律隆緒撇了撇嘴說道
“母后,兒臣真的是能做皇帝嗎?”
蕭綽淡淡的回了一句
“恩,”
“那今日,怎么靖表哥和那些人都攔著呢?兒臣不明白”
蕭綽這才抬眼看了眼耶律隆緒,看著他已經(jīng)七歲了,頗有俊俏的臉龐有三分像自己,更多的是像耶律氏的子孫長相,又想到那耶律靖,居然敢?guī)П雽m,看來還是當(dāng)年先帝心軟了,留著這么一個皇室旁支在禁衛(wèi)軍中,自己一直便想斬草除根,可沒有想到耶律賢走的那么突然,打亂了計劃。
看著長成的兒子,只得出言安慰道:
“皇帝,你是未來的大遼之主,要有自信,至于那耶律靖不過是烏合之眾,待日后塵埃落定,天下就是你的,已經(jīng)為君,要顧及君王風(fēng)度,還有,這段時間就不要過來請安了,好生隨太傅念書”
耶律隆緒聞此,也不敢再多說什么,自從自己有記憶開始,母親對自己就一直是淡淡的,從小可由心的害怕這位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