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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修道半生緣

第十章 李錦求救

半生修道半生緣 桃花島小龍女 3046 2020-02-05 14:33:21

  雪越下越大,紛紛揚揚,像柳絮飛舞,遮住了人的視線,樹上屋頂全都一片白,整個姬府也都被籠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風雪之中。

  不管如何寒冷,也擋不住她們急切的心,李錦她們坐上驢車,直接奔赴姬府。

  行了約半個時辰,便到了,李錦與宋魚下了車,吩咐車夫躲在車里等著她們。

  雪竟下得很厚了,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雪地上,不斷發(fā)出咯吱的聲音。

  待走到姬府門前,守門的人早沒了影兒。

  兩人上前使勁地敲門,敲了好長時間,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從里面探出一個腦袋,頭上還頂著散落的雪花,看到敲門的是兩個美麗的少女,才收起微怒的面容,瞇著眼睛問道:“你們是哪家的小姑?來我們姬府可有什么事?”

  “勞煩這位小哥,我們是李校尉家的家眷,找姬府的姬五公子,不知道他在家否?”李錦禮貌地問道。

  “哦,你們找郎君啊...那先等等,我看他在家否?”那門仆又重新把門關上了。

  李錦與小魚兒只得等在那兒,冷得不停地在門外呵著手,跺著腳。

  很快門又打開了,門仆這次把門全部打開來,恭敬地帶笑請她們入內“兩位小姑請進,我家郎君有請?!?p>  兩人心情瞬間好轉了,本以為難以見到姬旬了,沒想到才一會就請她們進去了。

  兩人在仆從的帶領下來到庭院,庭院正中卻是一座奇異的人工假山,精雕細琢著各色人物,其中一個奶娃正端著盆倒向下面那突起的雨花石,水花四濺卻不外流,如此大雪天,此水竟像活著一般不停地流動著,宋魚繞過去查看這水源是從哪里來的,可走到背后卻怎么也找不到水的來源,不禁嘖嘖稱奇。

  李錦想了下,跟宋魚說,此水必定走的是暗道,同時也不得不佩服匠心之巧。

  穿過庭院走過一道游廊,這游廊兩頭竟各自站立著兩個佩刀侍衛(wèi),給人一種威嚴肅靜的感覺。

  過了游廊,兩邊飛樓玉宇,雕甍繡檻,盡數隱藏在這風雪之中。

  幾人又穿過一個拱門,轉過一道彎,來到一處獨立的小院,經過一條鋪滿白雪的小徑。

  小徑兩旁的矮樹早已被雪花打扮得粉裝玉砌,如棉如絮。

  門仆告訴她們,已到了,然后悄然退走了。

  兩人抬眼一看,只見一道漆紅色的門正敞開著,門邊各侍立著一個美麗婢女,雖是雪天,屋里光線比較陰暗,可此時內屋卻被那燃得正旺的燭火照得通亮通亮的。

  來到門前,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想跨進屋里,卻止住了腳步。

  門口處鋪放著一塊毛色黑得發(fā)亮的不知道何種動物的皮毛的腳墊。

  此時她倆的腳俱都濕透了,即便脫了鞋子,里面的羅祙一樣是濕的,若是一腳踩上去,豈不把這腳墊弄臟了?

  婢女看出她倆的尷尬,忙從屋內拿出兩雙精致的小拖與兩雙絲質羅祙給她們換上。

  兩人這才進得屋里來,轉過屏風,便看到姬旬身著一襲白色的錦袍,正坐在棉蒲上慵懶地斜斜地靠在矮幾上,一手執(zhí)書,一只手正慢慢給身邊的火盆里添上銀碳。

  火盆里的銀碳燒得正旺,使得整個屋里的空氣都溫熱暖和。

  書童吳林在一邊為他整理著那一幅幅的幀畫,另一邊婢女姬香正在角落邊煮著茶,茶香裊裊,清新入脾。

  見李錦與宋魚進來,姬旬也未起身,指了指火盆邊的兩個棉蒲“坐!”神情竟是平素未有過的疏離。

  兩人坐下后,姬香早已奉上茶水,繼續(xù)呆在角落里煮茶。

  姬旬慢慢往火盆里夾著碳,并未再多看她們一眼,全然沒了平時對著李錦時的那種融融溫情,儼然恢復了他那一慣的清冷高傲的公子模樣。

  宋魚最最喜歡姬旬的這種表情,早就忘記前來的目的,滿心歡喜地盯著姬旬,眼神里滿是愛慕之意。

  李錦本來想等他來問自己,可見他并不說話,她只好先打招呼,打破這種沉默“姬公子近來可好?”

  “哦,你何時竟關心起我來了?”姬旬這才抬眼看著她說道。

  “嗯,我們是朋友不是嗎?關心你是正常的。”李錦不好意思地說。

  “哦,可我怎么感覺你并不把我當朋友呢。”姬旬慢條斯理地說道。

  “公子怎么會如此作想?”李錦問道。

  “我原也不是這樣想的,可是前幾月我連著邀請你幾次,你都拒了,所以我想,你并沒有把我當朋友,可對否?”姬旬睨了一眼她“只不知今天有什么要緊的事,竟能勞你親自來找我?”

  “前幾次,我是有事,所以不能應邀,姬公子還請見諒!”李錦起身行了個禮。

  “難道每次都有事么?竟然碰得這么巧?九月初九,你在哪里?”姬旬似隨意地問道。

  “那天,那天,我記起來了,阿錦不是跟我在后山行獵么?當時我還說想去別處玩呢,阿錦說沒心思,所以我們就到后山行獵去了?!彼昔~一直沒注意他們之間的談話,忽然聽得姬旬一問,想也不想便一下吐了出來。

  “哦,這就是你說的有事?”姬旬抬高傲驕的頭顱吡笑道“你的借口能否真實點呢?一下子就被人說破了呢!”

  宋魚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看了一眼李錦,生怕她怪罪于自己。

  李錦見謊言被宋魚爆了出來,面露尷尬,“其實我是怕總這樣會被人識破身份,那樣的話,我就真不得安生了。再說我被祖父拘了一個月,也不想讓他再操心,并不是存心拒了你的邀約?!?p>  姬旬喝了口茶,放下手,又夾了些銀炭丟進火盆,望著那燒得紅通通的炭火,“哦,幾時你祖父竟拘著你來了?以往你與我交往,你祖父不也是知道的么?就像今天這樣,你不也來找我了嗎?”

  李錦很是歉然,想著與姬旬相識的這些時日,他確實對自己不錯,只是自己并未放開心懷真心與他結交。

  她起身向姬旬表示歉意“我祖父說過一個女娃不可總是那么隨性外出游玩,我覺得祖父說的也是有些道理的,所以,所以....請你見諒!”

  “確實是真的,阿錦確實被她祖父拘了一個月呢!”宋魚忙作證,好彌補剛才的失口。

  “還不是一借口,當我是稚子呀!罷了,看在你今天親自來找我的份上,說吧,卿卿今天有何急事?如此大雪天的來找我?”姬旬大度地揮了揮手。

  李錦遂將祖父受命辦置冬衣,而后被冤枉之事,自己查探未果又如何聽到阮如婢女的談話,細細告訴了姬旬,說完后,期盼地看著他,希望他能伸出援助之手。

  姬旬沉吟半晌,抬頭道:“這阮家小姑心胸太狹隘,怎么如此計較,她父親怎么寵女如此不知輕重?你祖父這案可是件大案,那阮家父女只怕是想一次就把你祖父致于死地!我平日不喜與他們這些官吏結交,也無多少交情,如何救得出你祖父?”

  李錦見姬旬說這話,心里頓時涼了半截,眼見最后的希望也快破滅了,她急得眼淚漱漱直往下掉。

  姬旬從來沒有見過李錦哭過,也沒見她這么難過過,于心不忍,掏出巾帕,伸了過來,給她擦拭。

  李錦心里難過不已,想著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無意中得罪了阮如,給祖父引來了殺身之禍,她只恨不能以身代之。

  姬旬邊擦拭她臉上的淚珠,邊安慰她“卿卿別傷心,我明日就去查探一下,我想下辦法,或許能救你祖父!”

  “可是你剛才不是說你不能救出我祖父嗎?”李錦淚水仍舊不止。

  “難是難,不過我父親卻是與他們有些交情,我可以去求父親,或許可行!”姬旬有些心疼地看著李錦梨花帶雨似的面孔。

  “你父親會幫忙嗎?”李錦收住了淚水,擔心地問道。

  “卿卿放心,我從未求過他什么,這次如若我求他,或許他會應允。”姬旬帶著肯定的語氣。

  “郎君,家主未必會同意幫你呢,上月他讓你跟他學行商之事,你沒答應,他現(xiàn)在還氣著呢!”吳林在一邊提醒他。

  “是呢,是呢,早上用膳之后,申管事還向家主提了你的事,說你今歲用度超過很多了,家主很是生氣,還說要克扣你的用度呢!”姬香適時地插了一句話。

  李錦與宋魚不由得擔心起來,眼睛齊齊地望向姬旬。

  姬旬面露尷尬,“就你們多嘴!父親幾時對我所求拒絕過?”

  吳林受到訓戒,小聲嘀咕,聲音細不可聞,“那是因為郎君從來沒有對家主求過什么。”

  姬香見姬旬面露不愉,及時收口,不再說話。

  李錦聽他們這么一說,落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倒底可行否?萬一你父親不同意呢?”

  姬旬訕訕道:“卿卿放心,父親對我最好,如若我求他,定會同意幫我的。萬一他不同意,我自有辦法,卿卿盡管放心,安心在家靜侯消息?!?p>  在姬旬再三保證下,李錦還是將信將疑,但又別無它法,只得瑞瑞不安地向姬旬拜謝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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