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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修道半生緣

第七十一章 姬旬染疫

半生修道半生緣 桃花島小龍女 2550 2020-04-24 21:29:52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郡里的疫情總算得到了控制,原來家家閉戶的情景現(xiàn)在再沒有了,愁云慘霧不再布滿每個人的臉上,家里沒有染疫之人,更是慶幸之至。

  但是在疫情還沒有完全解除的情況下,姬旬還是非常慎重地按原來的方式行事。

  李瞻幸好醫(yī)治及時,再加上姬旬派了專門的疾醫(yī)幫助疹治,飲食方面也嚴(yán)格按照病人的恢復(fù)情況轉(zhuǎn)換,所以只半月,他就好了。

  這次他能活過來,他把功勞都?xì)w在了姬旬的身上,染病之后,他本來以為自己會跟閻王去報道了,沒想到被姬旬從閻王手心里給搶了回來。

  所以當(dāng)姬旬獨自跪在他腳邊請罪時,他驚訝過后,又是歡喜,又是擔(dān)憂。

  驚訝他竟與李錦生有一個兒子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自己竟然一直蒙在鼓里。

  歡喜的是沒想到姬旬竟與李錦有了那層關(guān)系,自己竟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做了曾外祖了。

  擔(dān)憂的是兩人還沒成婚,姬旬又有未婚妻,這如何是好?

  如今這種情形,錦兒處境很是堪憂,當(dāng)初不想讓錦兒與他有過多的牽扯,就是不想讓錦兒為侍為妾。

  要知道如今錦兒與姬旬這種情形與兩相私奔者并無多大差異,知奔都為妾,父母國人皆賤之。

  想到此,李瞻復(fù)又心痛起來,從小在自己手心長大的錦兒,以后要過這樣的生活,叫他如何能答應(yīng)!

  姬旬看出了他的顧慮,知道如若自己不能保證李錦妻子的地位,這婚姻必定不會成功。

  于是他跪著向他保證,只要李瞻同意他與李錦的婚事,他這次自有辦法讓阮如跟他退婚。

  而且他跟李瞻說,他現(xiàn)在就算不依賴家族,他一個人也可以使李錦過上豐衣足食的悠閑日子。

  看著這么一個不但人品才情出眾,而且在謀劃行事上都進(jìn)退有度的佼佼佳公子,李瞻答應(yīng)他,只要他跟阮如退了親,他一定應(yīng)允他娶了李錦。

  姬旬得到李瞻的應(yīng)允后,心情也非常激動,并再三保證,用不了多久一定能成事。

  才回到家,他就立馬把身邊得力之人召集了過來,告訴他們自己的計劃,讓眾人配合好,務(wù)必讓此計一舉成功,如有泄露者,將重罰。

  為了盡早實施計劃,姬旬又開始忙得馬不停蹄,日以夜繼,他暫時把個人私事放在一邊,先把郡內(nèi)各項事務(wù)辦得有條不紊。

  疫情總算到了尾聲,姬旬就開始了他的計劃。

  忽一日,姬旬被抬了回來,抬他的人也都戴著面巾,和護(hù)套,府里有眾人都緊張忙碌起來。

  阮如驚訝怎么門口守門的仆從都離開了,她命金枝去看下是怎么回事?

  金枝也很詫異,出得門來,奇怪今天怎么平時守門的人此時連一個影子都沒有了,難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她滿腹疑問地走向前院,只見前院卻是人聲喧雜,每人神情俱是緊緊張張的。

  她探頭過去,看到姬旬的房門前卻是站了不少人,里面似乎有疾醫(yī)在不停地走動,時有出入的侍童端著剛煎好的藥碗走進(jìn)走出,每個人都是清一色戴著面巾,和護(hù)套。

  而且站立的待衛(wèi)一字排開,面對眾人,那駕勢就是不會放任何人進(jìn)去了。

  這在平時是沒有的事兒,如此場面,到底是怎么了?

  金枝心里隱隱約約有了個模糊的答案,可到底沒有證實,猜測的還是不能當(dāng)真。

  金枝急急地攔住一個剛從里面走出的一個正端盆子的小丫頭姬香,小聲地問她,出了什么事?

  姬香低頭難過地告訴她,公子在外面染了疫癥了,她端的這盤水正是公子擦汗過的,她要倒到一邊集中處理,不能隨便亂倒。

  “你怎么不早說!”金枝被唬得跳了起來,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停地扯著自己的衣袖察看,待看到?jīng)]事時,放松下來,復(fù)又走近,以袖掩鼻,問道:“公子倒底怎么樣了?”

  “不好說,那樣子看著似乎很嚴(yán)重!”姬香難過得眼眶都紅了“剛才我聽疾醫(yī)說公子因日夜操勞,體虛氣短,邪氣入浸很深,只怕難過這一關(guān)了!”

  “不會這么嚴(yán)重吧?”金枝有點不信“聽說現(xiàn)在外邊疫情被控制住了,公子怎么會染上的?”

  “你沒看到公子那樣子,不如你自己去看下!”姬香難過得眼淚流出來了“這進(jìn)氣少出氣多的,只怕,只怕.......”

  “嘖嘖嘖,這如何是好?公子真要有個三長兩短,只怕你們也脫不了干隙!”金枝眼睛瞪得溜圓。

  “我們能怎么辦,要不是公子日夜操勞,也不至于這樣,說起來我也有責(zé)任的,我平時要是也勸下公子,也好呀!若公子真有個什么好歹,我倒真希望自己能代替了他。”姬香垂淚不止。

  “那你說他能治好么?就用那最好的疾醫(yī)!外面不也是有很多人得了疫病也被治好了嗎!”金枝帶著最后的希望問道。

  “疾醫(yī)說難過這一關(guān)呢,我只怕,只怕公子他....”姬香再也說不下去了,她是家生子,被賜以姬姓,從小就跟在姬旬身邊長大,對姬旬很有感情的,如今自己跟隨多年的人病成那樣,隨時都會死去,她難受極了。

  那,那,公子豈不是生死就一線之間,如若就此完了?

  想到此,金枝再也呆不下去了,火急火燎地趕了回去,才進(jìn)得房間,就趕緊把門關(guān)上。

  阮如詫異她的舉動,站起來拉著金枝的手問道:“倒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不好了,不好了,女郎,姬公子他染上疫癥了?!苯鹬獯跤醯卣f道。

  “怎會如此?”阮如頓時如遭雷擊“不是還有疾醫(yī)在么?”

  “有疾醫(yī)也無用了?!苯鹬χ眹@氣“我聽姬香說公子只怕不行了!”

  “不會嚴(yán)重到這地步吧?”阮如有點不信。

  金枝遂將姬香說的話重復(fù)了一遍給阮如聽。

  阮如聽后不由得呆住了,她腳步踉蹌地走到妝奩前,看著鏡中自己那嬌美的容顏,想著自己還是如花的年齡,如若姬旬因病死去了,自己因與他訂了婚,難道就此為他守寡一輩子?

  可是他卻與別的女子生了一個兒子,也不枉來世走這么一遭??勺约耗兀孔约何椿榫蛯⒁蔀橐粋€寡婦,這老天是何等的不公!

  “女郎,想當(dāng)初在建康有多少青年才俊追求于你,那周家公子和徐家公子,雖然都沒姬公子長得好,可也都是才識過人,不可多得的人才,可你卻偏偏只鐘情于這姬公子,只為圓了你的心愿讓你與他訂親,郡守出了多少財力?如今呢?人才兩空不說,說實話,我看他似乎從來就沒喜歡過你,這值得嗎?”金枝憤憤不平地說道。

  阮如愣了半晌,終于慢慢恢復(fù)過來了,她騰地站起來,咬了咬牙,說:“定要去仔細(xì)看一下,才能斷定,我沒親眼所見,卻也不能全信?!?p>  金枝見阮如如此舉動,知道攔不住她,便急急地勸道:“女郎,要看也不要急于一時,這萬一病氣過身了,可真真是不得了啊,萬一要再有個什么好歹,主母不擔(dān)心死了。想想主母當(dāng)初時的叮囑,你萬事不可沖動,我們可以在此等一段時間,真有不好的消息,也過不了多少天,定會傳出來的?!?p>  “那你說,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阮如呆了呆,復(fù)又問道。

  “我們就當(dāng)不知道公子染了病,反正天天關(guān)在屋時,再多關(guān)幾天又何防!你說呢?”金枝不安地向窗戶外瞅了瞅,小聲地說道。

  阮如知道只能如此了,自嘆命運(yùn)捉弄人,沒想到自己費(fèi)盡千般手段,落得如今這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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