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顏起身,信步行至窗前,看著外面熱鬧喧囂。
“這個肖燁身在九千歲府,竟敢和丞相互通,膽子也太大了吧!不過,這丞相以他的家人作要挾,他這樣也是情有可原,闞天灼也不至于用那么殘忍的手段殺了他啊?!?p> 思及此處,夭顏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
“能想出這么變態(tài)的誅心劍,怕也只有這個心狠手辣的九千歲了。誒,對了,聽肖燁說,丞相和闞天灼是在找前朝舊臣紀煜的遺孤,這個名字為什么聽著就那么耳熟呢?”
夭顏使勁拍了拍腦袋,“到底在哪里聽過呢?”
在房中踱了十幾個來回之后,夭顏終于放棄了,“算了算了,不想了,腦袋都給我想疼了!”
夭顏索性直接躺倒在床上,不知為什么,她有些懷念在云水觀的日子。
“還是在云水觀做狐貍的時候好?!?p> 第二天一大早,夭顏正準備出門,老鴇就扭著豐滿圓潤的身體跟了過來。
“哎呀,夭顏姑娘,這——一大早的,你又要出去啊?!?p> 夭顏看見此刻無比風騷的老鴇,默默轉過頭。
“是啊,爹爹的藥今日該用完了,我得去給爹爹買藥?!?p> 老鴇有些不情愿,“哎呀,我說夭顏姑娘,你畢竟也是咱們煙柳閣的人了,老往出跑,其他的姑娘,恐怕會有看法呀!”
夭顏回頭看了眼二樓阿煙的房間,她心中自是明白老鴇說的是誰。
“有看法?凡事都是憑本事的,既看不慣我,就奪了我這花魁便可!”
說罷,夭顏揚長而去。
老鴇忙追出門:“哎,我的小祖宗!你這是打算去哪兒呀?!”
“回春堂!”
夭顏頭也不回。
“回春堂?對對對!這小祖宗說要給她爹買藥來著?!?p> 老鴇得到夭顏的回答,安心的回了煙柳閣。
“這下好了,王爺再來問,好歹也有個答話的了?!?p> “回春堂可是喬公子的地方,我怎么可能去呢!”
夭顏在街上瞎晃悠,看見賣糕點的。
“對了,這幾天忙著煙柳閣的事兒,把那個呆子都給忘了!正好去前面買點糕點看看那個呆子去!”
夭顏樂顛顛的跑到小攤前,買了兩包綠豆酥,往紀長安家里走去。
“誒?我記得好像是這里來著……”
夭顏一路繞啊繞,在一個小巷前停了下來。
“得先變回狐貍才行?!?p> 夭顏躲在墻角,蹲下身子變回一只狐貍,叼起糕點包,找到了紀長安的門前。
“咦?這呆子大白天的干嘛關著門?難不成不在家?”
夭顏抬頭瞧了瞧,看見窗戶有條縫兒,便縱身跳了上去。
透過那條縫,夭顏看到紀長安背著身子,似是在研究什么東西。
“那是什么?一副字畫?這呆子看畫就看畫,關什么門嘛!”
夭顏實在想不通,正欲下去拍門,忽然紀長安身子一躬,似是掉了什么東西。
就在紀長安彎腰去撿的那一瞬,夭顏清清楚楚都看見了畫上的內容,是一個翩然起舞的紅衣女子。
“這不是——”
夭顏看見畫上的佳人時,震驚的張大了嘴巴,糕點隨之掉落在地上,發(fā)出一陣響聲。
“誰?!”
紀長安慌忙開門察看,卻看見一只狐貍口中叼著兩包糕點。
“小紅?!”
紀長安驚喜道。
“你怎么來了?這——這是給我的?”
紀長安忙伸手把小狐貍抱了進去,放在桌上。
“小紅,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夭顏進了屋,心思卻全然不在眼前人身上。
她跳下桌,小跑到那副畫前,直直的盯著畫上的紅衣佳人。
紀長安回頭,瞧見小狐貍歪著腦袋研究自己掛在墻上那副畫,好笑的蹲在她跟前。
“小紅,你看的懂嗎?”
夭顏抬頭望著紀長安。
“這幅畫是我畫的,怎么樣,好看吧!”
夭顏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