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該下車了!”
夭顏正在馬車里胡思亂想,突然被馬夫的聲音拉回了思緒。
“噢,好?!?p> 阿煙掀開簾子,提著裙子下了馬車,面前是高大的城墻,還有許多奢華的馬車停在附近。
“美人兒,走吧,本王帶你入宮?!?p> 闞子文見夭顏下了車,湊近她調(diào)侃了幾句。
夭顏白了他一眼,離開了幾步。
“進了宮中您是王爺,我是舞伶,還請王爺注意言行?!?p> “這會兒倒不像先前那般伶牙俐齒了,還知曉分寸,你放心,本王不會拿自己的身份不當一回事兒。”
闞子文勾唇一笑,招來兩個侍婢。
“清心,清荷,你們兩個帶夭顏姑娘去該去的地方,務(wù)必保證她的安全。”
“是,王爺?!?p> 看著清心和清荷帶著夭顏進了皇宮,闞子文合了折扇,正欲進去,卻看見一輛鎏金黑頂馬車緩緩?fù)O隆?p> “喲,九千歲!”
眉開眼笑的湊近那輛華貴莊重的馬車,闞子文伸手作揖。
“見過九千歲大人!”
少頃,黑色的簾子緩緩揭開,一個身著九鳳海棠金紋大紅華服的男子走下馬車,男子墨發(fā)披散,一雙鳳眼慵懶的掃了一番,視線落在了闞子文身上。
“北安王今日倒是守些規(guī)矩?!?p> 他招了招手。
“厲風(fēng),帶著賀禮隨本座進宮赴宴?!?p> 厲風(fēng)捧著一個八角重頂鎏金寶函跟在九千歲身后。
闞子文見狀趕緊跟上前去。
“哎,今日皇上壽辰,你卻穿的如此華麗莊重,不怕皇上怪罪?”
闞天灼拂了拂袖,絲毫不在意他的話。
“行吧,不理我就不理我!但是,”
闞子文繞到闞天灼另一側(cè),壓低了聲音。
“我有個事,想請九千歲幫忙擔(dān)待一下。那個,我今日帶來個舞伶,準備在壽宴上為父皇獻舞,可我又怕——怕父皇看上她,就是那個,煙柳閣的花魁夭顏。”
闞天灼側(cè)目瞥了他一眼。
“王爺?shù)故谴竽?,皇上壽宴,讓一個風(fēng)塵女子獻舞賀壽。”
闞子文趕忙拉了拉他的衣角。
“哎呀小聲點兒,她不是那種女子,總之,我好不容易把她帶出來,壽宴結(jié)束后,我要請求父皇把她賜給北安王府,所以絕對不能讓父皇把她留在宮中,如果……如果父皇真有此意,你可一定要幫幫我!”
闞天灼挑了挑眉,“幫你?幫你欺君?還是,幫你跟皇上搶女人?”
“我……”
闞子文被他這一句話問的啞口無言,呆呆的站著不知說什么。
闞天灼慵懶的聲音傳了過來,“王爺慢慢站著,本座先走一步?!?p> “哎,你等等我!”
闞子文連忙拔腿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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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宴上,天熙皇攜著皇后與眾臣舉杯同慶,高公公滿面春風(fēng)的呈報著送上的賀禮。
“嬰吾國,獻上東海長明珠一顆,另珠寶三百兩!”
“戎遲國,獻上千里寶馬六匹,另珠寶三百兩!”
“這嬰吾國與戎遲國自從三年前與我國那場大戰(zhàn)之后,倒是本分了許多,這些年來一直未見其懷異心?!?p> “是啊是啊,這全仰仗皇上勤儉愛民、治國有方啊!”
眾臣對此議論紛紛,闞子文絲毫不入耳,開宴后只管吃喝,一句話都不說。
闞天灼也自顧品著酒,對這些閑雜言語漠不關(guān)心,只有對座的丞相,自始至終眼神都在九千歲身上,他雙拳緊握,眼中恨意絲毫不加掩飾。
“丞相秦邗峰,獻上玉龍戲珠和田玉雕一尊!”
“誒喲,丞相大人果真是大手筆啊,如此大的一尊和田玉雕!”
“丞相大人對皇上的忠心,真是日月可鑒哪!”
聽見眾人的言論,秦邗峰滿意一笑,緊緊盯著闞天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