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熙皇召見九千歲。
“臣見過陛下?!?p> “九千歲快平身!”
天熙皇放下手中的奏章。
“不知皇上突然召見臣,可是有何要事?”
闞天灼察覺到皇上眉間的憂愁之色。
“唉……”
天熙皇從旁邊堆成小山的奏章中隨意拿出一個,讓闞天灼看。
“不久前,戍邊將軍馮豫晚上奏,邊關近日出現(xiàn)一支騎兵,頻頻闖入我國邊界?!?p> 騎兵?
闞天灼微微皺眉。
“可是南蠻?”
邊關各國,唯有南蠻擅長騎術,騎兵個個皆是精銳。
“正是南蠻!”
天熙皇看向闞天灼的目光中滿是贊許之色。
“不過,好在他們并未有任何異動,只是,這頻頻觸犯我天熙國疆域,似有挑釁之意?!?p> 天熙皇眉間愁色愈濃。
“南蠻與我國雖相隔甚遠,然其實力與我天熙國已不相上下,南蠻尤以騎兵最為精銳,若此舉意欲試探挑釁,那我天熙國,萬不可坐以觀之?!?p> 聽聞此言,天熙皇眸中流露喜色。
“那,依九千歲所言,此事該當如何處理?”
“陛下,依臣之見,當派一得力之臣前赴南蠻,和議此事?!?p> 天熙與南蠻國力相當,戰(zhàn)事一旦發(fā)起,必將兩敗俱傷,邊關生靈涂炭。
“朕正有此意,只是,這和議人選……”
天熙皇看向闞天灼,心意了然。
闞天灼起身上前。
“臣愿擔當此人,親赴南蠻,為陛下解決后顧之憂。”
天熙皇倏地站起,眉間憂愁被喜色全然代替。
“朕登基之日舊臣發(fā)難,九千歲親手為朕斬除懷異之臣,今日,南蠻進犯我邊境,九千歲又親赴南蠻,奉命于危難之際,朕身邊能有九千歲這樣的忠臣,實乃我天熙之幸!”
闞天灼微微頷首。
“陛下言重了,此乃先帝所托,為陛下舍身,實乃臣之本分,臣——”
“皇上,公主求見!”
闞天灼話音未落,元夕公主就款款入殿。
“元夕拜見父皇?!?p> 天熙皇眉目含笑。
“快快平身,元夕這會兒來找父皇,可是有什么煩心事兒?誰惹朕的公主不開心了?”
“父皇,父皇這么寵愛元夕,誰敢欺負元夕啊,元夕這會兒來,是有要緊事找父皇!”
“哦?有何要緊事?”
元夕一臉肅穆,讓天熙皇不禁有些好奇。
元夕偷偷看了一眼九千歲。
“父皇,兒臣想和九千歲一同趕赴南蠻和議?!?p> 元夕公主話音剛落,闞天灼就輕輕皺了皺眉,打從元夕公主進殿起,他就知道元夕公主意欲何為。
天熙皇聽到元夕公主所言,立馬變了臉色,語氣也重了三分。
“胡鬧!赴南蠻和議是我天熙國之大事,豈能視為兒戲!”
元夕見天熙皇動怒,嚇得連忙跪下。
“父皇,兒臣并非將此事視為兒戲,兒臣當然知道此事事關我天熙國國威,所以兒臣才請求父皇同意兒臣與九千歲同去?!?p> 天熙皇嘆了口氣,扶起元夕公主。
“元夕,你可知此去南蠻路途遙遠,危機四伏,若途中出了什么意外,你讓朕、讓你母后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