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的酒樓
凌淵自然沒有意見。
兩人紛紛運起輕功往山上行去,當然季嫵不會輕功,她用的是靈力,但也是不落后分毫。
找到一處山明水凈處,凌淵前去打獵,季嫵便收集一些樹枝,準備生火。
不一會兒,凌淵便帶回來了一只野兔子,還有幾個野果。
他把野果在小河里洗凈,拋給季嫵。他自己則是開始在水邊清理兔子。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呀,就這么一直待在這個村子里嗎?”其實她心里清楚,他定然不是個普通人,屈身在這一個小村子里自然是有他的目地。
但她也只是問一問,說與不說全在他。
凌淵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目光看著從水面里印出來的影子,微不可見的露出了一個略微諷刺的笑。
“我是為了尋一個人。”
他接著清理兔肉,手法依舊利索。
可季嫵還是在那一瞬間感受到他流露出的落寞,她知道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和她一樣。
只是不能和旁人說而已。
季嫵大口的咬了一下手中的果子,發(fā)出清脆的“咔嚓”聲,外表紅潤的果子,入口卻是酸澀的,但季嫵仍是把這一個果子啃完。
她隨手拋掉果核,“比如我,我現在就是想買很多的田,種很多的菜,然后開一家天下第一的酒樓!開便整個蒼梧國。今后不你走到哪里,都能吃到我家酒樓的菜?!?p> 凌淵轉過頭,看著她眼神里充滿的自信,不由得也跟著相信起來。
她沖他肆意一笑,“你要是沒事干,就跟著我吧,我包你有肉吃!”
本來就是一句隨口的話,凌淵卻記了一輩子。他始終都記得少女眸中的神采,她恣意的笑顏,她的語調,甚至她額前飛揚起的發(fā)。他都記得。
凌淵走向她,將洗凈的兔子遞了過來,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我跟著你?,F在就要肉吃。”
只見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眼睛里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
季嫵一時間竟看呆了去,她想要用她所有知道的美好詞匯來描繪他,也顯得十分貧瘠。
旁邊的火堆燃燒,“噼啪”一聲,她才幽幽回過神來。
慌忙接過他手中的兔子,別過臉去不敢再看她。
饒是她自詡臉皮厚,也不由得臉上一陣發(fā)熱,天下間怎么就有如此好看的男子,差點兒迷了她的眼去。
待到她收回心神,把注意力放在兔子身上,才發(fā)現兔子的外皮竟然被她烤的糊了一塊兒,她趕忙拿起匕首,將糊的那一塊兒削下,抬眼見坐在對面的凌淵,正一臉笑意的看著她,季嫵抿了抿唇,低下頭去處理兔子,故意不理他。
誰讓他惹得她出糗。
待到她撒了調料,兔子烤得金黃,香味溢出,兩人頓時被吸引了去。
即使是一只被烤的微微有些糊的兔子,兩人也是依舊吃的美味,一只肥兔子,硬是被吃得干凈。
二人相視而笑,一切煩惱隨風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