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夢
“啪嗒”一聲。
剛要襲擊過來的兇靈,卻突然戛然而止,紛紛消散,又再次聚攏成了一個紅衣美人。
她美麗的嘴角,微微地?fù)P起,掛著一抹譏誚,似是在嘲諷世間。她有一雙瑩白的手,修長的手指,亦無血色。只是美麗的指甲上,涂著血色,分外妖嬈。她穿著狹長的緞鞋,鏤空雕花,仍是血紅色。她有一頭美麗的及腰長發(fā),純粹的墨黑,齊齊的劉海遮住了修眉。風(fēng)起時,發(fā)絲飄揚(yáng),掩住了嬌媚的臉容。衣袂翻飛,妖冶而詭異。
在看到那塊玉佩時,她的臉上竟然落下血淚。彎下腰撿起那枚發(fā)光的玉佩,小心翼翼的握在手中,口中發(fā)出低低的輕喃。
“天佑…天佑…你終于回來了…”
聲音好似來自遙遠(yuǎn)的遠(yuǎn)方,蒙在霧氣里,似真似假,可是聽在耳中,竟是生生讓她也感到一陣悲哀。
“這玉佩是我在一處山林中撿到的,竟不想救了我們。”季嫵平復(fù)了下心緒,低低的對凌淵道。
“看來這玉佩對這女鬼別有一番意義。”凌淵伸手拂下她身上沾染的灰塵,“可目前,我們好像也走不了。”
不過一個宅子而已,竟然又一個如此厲害的女鬼坐鎮(zhèn),怪不得都不敢要這宅子。
可目前任務(wù)在身,她也只有留下再看看究竟。
女鬼的哭泣持續(xù)了一會兒,她緩緩的走了過來,在一旁的欄桿上坐下,側(cè)身倚上面,就像是倚靠在愛人身旁。
那聲音又再次傳來,“我和天佑的故事啊,還得從很久很久開始講起?!?p> 說著轉(zhuǎn)過了頭,對著季嫵和凌淵詭異的一笑,“聽完我的故事,我便放了你們?!?p> 季嫵也放松了下來,就像面團(tuán)兒說的,怨魂的怨氣也就是因執(zhí)念所故,可那玉佩似乎是誤打誤撞的解了她的執(zhí)念。
似乎從她撿到玉佩起,就注定要來這處宅子一樣。
“我叫白以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一個村里姑娘……”
就這樣一個有些狗血的故事,卻實(shí)實(shí)在在的發(fā)生在了白以菱的身上,也把她推向了這悲慘的牢籠。
普通的村里丫頭,卻生的貌美如花。有一次到鎮(zhèn)上,被一群混混調(diào)戲,被路過的彭天佑救下了,兩人順理成章的相知,相愛,相許。
可這大戶人家的彭家大少爺,自然是不能娶這個村里丫頭為妻的,可這大少爺不想委屈了白以菱,勢必要她名正言順的娶回家,便和家里父母大鬧了一場,甚至以離開家族做威脅。
彭家這才勉強(qiáng)同意這一樁婚事,若是此番下去,自然是一件好事??蛇@卻僅僅是這悲劇的開始。
白以菱一次去彭府找彭天佑,被康平這個彭家的三少爺?shù)胗浬狭?,他派人去騙她進(jìn)入了那個房間,說是彭天佑在等他。
可是等來的確實(shí)壞了心肝的彭康平。他竟是想要強(qiáng)迫于她!白以菱自然誓死不從,可這一番竟然是被路過的彭老爺撞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