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他不喜酸、苦倆味,所以每每等到初春就將選好的桑葚釀成果子酒,絲絲的口感中帶了點桑葚的果甜,喝起來好不快活。這是我在這里唯一學會的手藝,因我隨了我?guī)煾?,愛喝酒。所以說近朱則赤近墨者黑,沒辦法我身邊就有這么一坨墨,我又年紀尚幼,怎能抵擋住這黑暗的攻擊,而且也做不到出淤泥而不染,這個需要鍛煉,而我當時還小,做不到是正常的。
你看我辛辛苦苦將果子采好,將果子調(diào)選好,將果子密封好,等著它慢慢發(fā)酵后成就了我的美酒。我好將它拿到楚柏徐的面前顯擺,告訴他這是我專門為他釀的,就算不會領(lǐng)情,至少也能多看我兩眼。可誰曾想,我哐當哐當?shù)乇е鴥善烤乒拮樱旬斶旬數(shù)赝低盗镞M楚柏徐的房屋,東躲西藏的,生怕遇見楚柏徐的師妹祖宗。
當見到楚柏徐一抹白色修長的身影走進來,看見我身影一頓,卻照常關(guān)上門,修長白皙的手指拿起杯子自顧自地喝著水。
“楚柏徐,你回來了?!甭怪梢豢匆姵匦炷樕巷h出兩抹紅暈,不知是因為待會要顯擺自己的果酒而太激動,還是因為看見楚柏徐而羞澀,反正就是乖巧地原地站著不動。
“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亂進我的房間?!背匦旆畔率种械谋?,平靜說到。
“我沒有動你房間里的任何東西,所有的物體都是保持著我到來的樣子,唯一變得就是我?!甭怪梢簧袂閲烂C,舉著雙手發(fā)誓著。楚柏徐是個律己的人,他的生活時間、屋內(nèi)的擺設都是固定的,就連他一天喝多少水吃多少飯都是設定好的,如此自律的人有點可怕。就像之前鹿稚一沒經(jīng)驗第一次溜了進來坐了一下他的床就被他丟了出去,整張床還重新讓人換了被單。所以這次鹿稚一要提前報備免得又被丟了出去。
“出去”沒有任何感情,簡簡單單兩個字。
“我,過幾日不就是你得生辰了,我提前釀了桑葚酒給你,不知合不合你口味喜不喜?”鹿稚一自動忽略“出去”二字,自顧自地說著自己一路上準備好的臺詞,難為情地低下了頭。
“不喜。”楚柏徐看都沒看一樣,一直在擦拭著自己的劍。
“?。俊甭怪梢粵]有想到楚柏徐會這么干脆地直接回,雖然心里早已經(jīng)做好準備,但是還是表示很蒙圈。
“不,我說,你起碼看一眼吧,尊重一下我的勞動成果吧,我這,好不容易準備的?!甭怪梢慌Φ貕褐浦约旱钠?,“而且我一個女孩子,讓我這么主動也不太好吧,畢竟,以后咱們是要一起過日子的。”
“定親的事我會退的。”楚柏徐撇了一眼鹿稚一。
“你怎么又這樣,我雖說不是很優(yōu)秀,也非好吃懶做,但是我好歹長的也不比你差,你就這么嫌棄我?!庇终f這句話,每次都說要退親,知不知道這樣子很傷女孩子的心。
“讓你別自作多情了?!背匦旖裉飚惓5哪托亩嗾f了好些話。
“我”鹿稚一被氣的語塞,“我喜歡你那是我的事,喜歡你,順應了歷史的發(fā)展潮流,符合歷史的發(fā)展規(guī)律。”
鹿稚一還沒說完就被楚柏徐一陣風給掃了出去,倒在了門外,門無情的咿呀了一聲,不留情面地關(guān)掉。
“好徒兒,被掃地出門了吧。”鹿稚一抬起頭看見她師傅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二話不說就撲上去拔他的胡子,“你是不是故意來看我笑話的,還有我的果子酒是不是你偷了兩瓶,你個為老不尊的家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