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千珩將鹿稚一護在身后,鹿稚一將小肉包護在身后,三個人母雞護小雞似的。
所有人將鹿稚一他們圍成一個圈,圈越來越小,中間的人被淹沒在人群中,只聽到陣陣哀嚎,舒千珩拉著鹿稚一彎著腰從人群中擠出來,鹿稚一將小肉包護在懷里,三個人溜之大吉,只剩下一群自己人打自己的的笨蛋在身后。
外邊一輛馬車徐徐過來,馬車?yán)锏娜死_車簾就看到舒千珩三個人眉飛色舞得擠出人群,當(dāng)看到鹿稚一的臉龐,車簾里的人瞳孔緊縮,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
只見魑魅慌忙過來跟舒千珩稟報,鎮(zhèn)北王派人過來接鹿稚一回家。
鎮(zhèn)北王乃是當(dāng)今圣上的弟弟,他極其信任鎮(zhèn)北王,因此才將千秋托付給鎮(zhèn)北王照顧。鎮(zhèn)北王手握兵符與當(dāng)今太后的旁支分庭抗禮。
舒千珩知千秋復(fù)活的消息很快會被他人知曉,所以鎮(zhèn)北王派人過來接千秋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千秋需要一個身份,只有鎮(zhèn)北王能夠快速的恢復(fù)千秋的身份,因此他任由鎮(zhèn)北王的人接走千秋,派魑魅暗中保護千秋。
鹿稚一罷弄著舒千珩的衣袖,一臉不情愿,在原主的記憶里她挺害怕這位皇叔的,這位皇叔不愛笑,不愛講話,整天都是一副看似親近卻拒人之外模樣,讓人莫名的畏懼。
小肉包也一臉不情愿拉著鹿稚一的裙子。
“我不想要離開娘親?!毙∪獍犞锎蟮难劬Φ?。
舒千珩將小肉包環(huán)在懷里道,“有爹爹我陪著你你也不愿意嗎?”
小肉包糾結(jié)地轉(zhuǎn)著小手指,他也不是不愿意,就是感覺娘親離開了家里就不完整了。揪著小指頭思考許久,最后從他衣包里掏出一個小瓶子給鹿稚一奶聲奶氣道,“娘親,這個瓶子是我一出生就帶在身上的,我現(xiàn)在把它給你,你要好好愛護它哦,想我的時候就拿起它看看?!?p> 鹿稚一覺得瓶子挺眼熟的,接過瓶子仔細(xì)端詳。
舒千珩見小肉包掏出瓶子想制止住卻沒有鹿稚一的手快,只覺得腦門的青筋直跳,嘴角抽搐,完了完了,要被發(fā)現(xiàn)了。
“這瓶子怎么這么眼熟?!?p> “瓶子都長一個樣,覺得眼熟也正常。”舒千珩垂死掙扎道。
“這瓶子明明是我用來裝那只蟲子的……”鹿稚一話說到一半像是聯(lián)想到了什么卡頓住,指著瓶子再次向小肉包問道,“你剛才說這個是你一出生就帶在身上的?”
小肉包砸吧砸吧大眼睛疑惑的點點頭。
鹿稚一轉(zhuǎn)向低著頭自言自語的舒千珩。
“你從我這里拿走的那只蟲子在哪里呢?”
舒千珩眼睛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尷尬笑道,“一不小心養(yǎng)死了?!?p> 鹿稚一挑著眉打量道,“是嗎?我怎么覺得你在撒謊呢?!?p> “你看我真誠的眼神像是在撒謊嗎?”
“這眼神哪真誠了,我看倒像是做賊心虛?!?p> 小肉團學(xué)著大人的樣子扶著額頭,現(xiàn)在的大人真幼稚。
鹿稚一要知道小肉團的身世并不難,因為現(xiàn)在有小肉團的隨身瓶,通過世因法很快便得知小肉團的來源。
舒千珩偷瞄一眼鹿稚一的神色,心里一個咯噔,完犢子了,想來是瞞不住了,他在猶豫這坦白從寬還是再掙扎掙扎呢。
鹿稚一俊美無儔的臉上勾起一抹笑來,眸底涌動的寒潮,那叫一個動人心弦,“你是要坦白從寬還是要抗拒從嚴(yán)呢?”
兩人還真有默契都想到一塊了。
“抗拒的話,娘子能下手輕點嗎?”舒千珩不要臉的朝鹿稚一拋了一記眉眼,那一個禍國殃民。
舒千珩本就長的秀氣,頗有點書生氣質(zhì),加上眉眼一拋,肢體一造作,嘴角一勾,不妨有點誘人。
鹿稚一白了舒千珩一眼,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反手就一拳催在舒千珩的胸前道,“小肉團還在呢,不要交壞小孩子?!?p> 舒千珩疼的齜牙咧嘴,仰著身體癱坐著,一手捂著胸口做疼。
“娘子你下手也太狠了?!?p> 鹿稚一蹲下身一臉寵溺地看著小肉團,果然小肉團就是白虛歲那老頭的化身,舒千珩這個家伙救她的時候已經(jīng)耗盡了修為,再救小肉團豈不是法力一點都沒有剩。
鹿稚一眼神復(fù)雜望著一旁無賴叫苦的舒千珩。
“舒千珩你給小肉團取名了沒?”鹿稚一細(xì)心的幫小肉團整理起凌亂的衣擺。
“還沒呢,等你取。”舒千珩揉著胸口道。
“那你以后就叫白希萌,希是希冀的希,代表永遠(yuǎn)積極向上,給人希望;萌是萌芽的萌,代表生命的意思。”鹿稚一揉搓著小肉團的兩個肉臉頰。
小肉團眼睛閃閃發(fā)光,認(rèn)真的聽著鹿稚一解釋他名字的含義,并重復(fù)著他的名字。
“白希萌,我叫白希萌?!?p> “白希萌,好名字,不虧是我娘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