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韜見自己已經(jīng)將洪塘引到了山林深處,抽出打神鞭,借著月光畫符,給長鞭注入靈力。隨之,胡韜大喝一聲:“敢有違逆,天兵上行!”
長鞭周身散發(fā)著幽幽藍光,向洪塘抽去。洪塘已是發(fā)了狂,不怕死地沖上前迎接這一鞭,好在胡韜并未想要了他的命。長鞭觸碰到洪塘,便只是將他捆住。洪塘還想掙脫開,胡韜怎會再次讓他如愿?又是幾道符咒,將他困在無法看見的囚籠里面。又咬破手指,在洪塘眉心一點,念起凈身咒:“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臟玄冥;青龍白虎,隊仗紛紜,朱雀玄武,侍衛(wèi)身形。”
看洪塘冷靜下來,他嘆了口氣,邊說邊往村子,企圖能挽救一些村民回來:“這是何苦呢?可悲啊?!?p> 不知道洪塘聽見沒有,胡韜一個勁地向村落奔去:“啊,希望還能來得及?!?p> “看來應(yīng)該來得及。”他已經(jīng)聽到了村民的呼救聲,和那若隱若現(xiàn)的火光。但是當他再近一步,胡韜楞在原地了?;饎菀呀?jīng)到了難以撲滅的地步。胡韜愣住了,他聽清了,這哪里是呼救聲,這是死前的吶喊。整個村莊都被染成紅色,被灼傷的嘶吼從村民的口中傳出。胡韜不是神,他無法降水,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了。
見過太多的他,臉上自然也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心中嘆息一聲世事無常,便打算離開了。卻很不巧,遇上了一位正在游歷四海的龍虎山小天師——張鐘清。
張鐘清一眼看出來胡韜不是人類,抄起背后的桃木劍便沖上前。胡韜靈巧地躲避著,他皺著眉頭暗想:今天怎么回事啊?一個二個都打我?
“你干什么?”胡韜變化出桃枝擋住張鐘清的攻擊,一臉茫然地問他。
“妖孽,伏誅!”張鐘清掏出雷符,這邊手上已經(jīng)掐著雷訣。
“龍虎山一脈?”胡韜睜大眼睛愣了一下,還是不要和他有太多接觸的好。
看來小天師是不會放過他了,胡韜感覺好笑:“你們道長都是牛鼻子嗎?這么執(zhí)著?”
“妖孽,住口!這火一定是你放的!”張鐘清年紀雖小,道行不淺,胡韜現(xiàn)用了六成功力,小天師竟然可以和自己打成平手。
“我用的道術(shù)你沒看出來嗎?”胡韜翻著白眼,一張符箓甩出去將張鐘清困住,“你怎么回事???咱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了嗎?”
“之后,那該死的洪塘跑了,后來定是遇到了小天師。不知道他和小天師說了啥,那小天師就信了他的鬼話?!焙w站在窗邊,惆悵地吐出一口白煙,“之后,洪塘不知道從哪里,就找來一堆人上山來圍殺我?!?p> “你也不和他們解釋?”蒲玖濤端著杯子倒了三杯水。
“解釋有用嗎?”胡韜苦笑著回過頭看著他,“畢竟,我不是人類啊?!?p> 蒲玖濤低下頭,柳澄別過頭談?wù)摽跉?。這件事,他知道自己和蒲玖濤都沒有評論的權(quán)力。
未嘗他人苦,莫教他人善。料想胡韜若是解釋,恐怕那群道人也是不會信的。張鐘清第一次看到胡韜時,他便是冷漠地看著那個村莊。再加上洪塘顛倒黑白。論他胡韜怎么辯白也只能是蒼白無力。
“好在,那群牛鼻子后來發(fā)現(xiàn)洪塘所修異法,他被除名了?!焙w冷笑著,“如今他也算是無法翻身了?!?p> 柳澄想說些什么,欲言又止,欲止又言。胡韜見他這樣,調(diào)侃道:“你就休息就好,你體內(nèi)的氣息才穩(wěn)定不久,不宜多動?!?p> “那什么時候才......”
“你就休息三天,這段時間本仙助你調(diào)養(yǎng)生息?!昂w打斷柳澄的話,“我想,對你而言,三天無足輕重?!?p> 柳澄默然,確實,他現(xiàn)在依舊感覺自己胸口很悶,有些呼吸不上來,想來這段時間精力透支太多,何況自己的手臂又被長劍劃破取了血,元氣大傷,自己真的該休息了。
柳澄閉上眼睛,長嘆一口氣。自己至今都沒有對胡韜放下戒心,不知道該怎么說,自己究竟是害怕他?還是懷疑他?若是害怕,自己如今也可以和他相聊甚歡;若是懷疑,他也沒有對自己或者蒲玖濤做什么,也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
“或許是隔閡吧。”柳澄禁不住低聲自言自語。
“欸?橙子,你說啥?”蒲玖濤湊了過去。
“沒什么,這幾天就得麻煩你了?!绷畏浅L撊?,皺著眉頭。
蒲玖濤整端著水杯準備喝一口,聽到這話,果斷放下,水撒了出來,濺到地上。蒲玖濤按住柳澄的肩膀,一臉嚴肅地說:“咱倆誰跟誰?行了嗷,晚飯吃啥?”
柳澄被他這副模樣逗笑了,調(diào)侃著:“水灑出來了,擦干凈。那就拜托乙方啦?!?p> 胡韜坐在陽臺上,端著一壺清酒,看著遠方的落日苦笑。
接下來的三天,柳澄每天都睡得很沉。一方面他實在沒想到胡韜會教蒲玖濤做藥膳,另一方面是他真的太累了。
蒲玖濤也趁著這段時間折騰出來了設(shè)計圖。他拉著柳澄在客廳里展示自己的成果。論設(shè)計細節(jié),蒲玖濤真的非常優(yōu)秀,十來張的設(shè)計,面面俱到。柳澄看著會心一笑,是自己想要的風格啦。他拍著蒲玖濤的肩膀:“過幾天去一起家居城看看?”
“橙子,你現(xiàn)在有錢裝修嗎?”蒲玖濤笑著。
柳澄一巴掌招呼到他的腦門:“就你多話!不能先去看看嗎?”
蒲玖濤捂住額頭:“唉!你別打我呀。”
“我下手輕重有分寸,”柳澄拿起茶幾上的橘子剝了起來,“有一點錢就裝修一點唄。一點一點來,總會裝修完的?!?p> 蒲玖濤伸手打算搶過一瓣橘子,卻被柳澄眼疾手快攔下:“要吃自己剝,不許白嫖?!?p> 蒲玖濤點點頭,重新拿起一個橘子剝來吃,小聲道:“看來是真的恢復(fù)了?!?p> 柳澄沒有說話,自從經(jīng)歷過洪塘的折騰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聽力變好了。蒲玖濤方才,原來是在試探自己?罷了,他若不想讓自己聽到,自己便當做不知道好了。當然,他也很高興能有蒲玖濤這么個朋友。
蒲玖濤咽下嘴里的橘子:“要不明天去?”
“我想接一單再去,“柳澄抽出一張濕紙巾擦手,癱在沙發(fā)上,”好久沒接單了,哪兒還有錢?”
蒲玖濤掰著橘子:“我有啊?!?p> “???”柳澄饅頭問號,“你怎么這么有錢?”
蒲玖濤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因為......你也知道,我不缺房子啊?!?p> “你不是幫我付了剩下的四十萬?你還有?”柳澄一下子不淡定了,從沙發(fā)上蹦了起來。
“畢竟之前接了許孜雷的單子,不要緊,嘿嘿嘿?!逼丫翝荒樕敌Γ蝗蛔屃斡辛艘环N他是地主家的傻兒子的錯覺。不對,柳澄告訴自己要自信,蒲玖濤就是!
胡韜最近一直有意和他們避開,柳澄這樣全是他造成的,他應(yīng)該和他說清楚,而不是這樣貿(mào)然去嘗試。他自責,因為自己的失誤,他的容器差點有裂痕了。自己也該冷靜一下,他感覺到不遠的將來自己會有一個劫。
“看來是避不過了,”夜晚,胡韜靜靜地坐在陽臺上,看著遠方的明月,端著煙槍自嘲道,“大難臨頭不可避之者,不收?!?p> 柳澄睜開眼,望著四周有些發(fā)愣,深山老林?他聽到不遠處傳來忽有忽無的打斗聲,他朝著那個地方走去,引入眼簾的,是胡韜正和一群人廝殺,眉心血紅的妖紋,嘴角流著血,雙手持著的長劍,也沾滿了鮮血,柳澄分不清,這血,究竟是誰的?
眾人一起攻向胡韜,胡韜皺著眉頭,雙劍在周身旋轉(zhuǎn)著擋下猛如潮水的攻擊,胡韜一手控制著雙劍,一手聚集著靈氣,找準了機會,便一掌拍在地上,此刻,從地下騰起一片狐火,向眾人襲去。
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他們?yōu)楹未蛄似饋恚?p> 正在柳澄發(fā)愣之際,洪塘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匕首刺中胡韜的心臟。驕傲的狐仙吐出一口血,顫顫巍巍倒在地上。
柳澄驚恐地楞在原地,耳邊傳來洪塘沙啞的聲音:“你也逃不過?!?p> 冰冷的匕首穿過自己的胸膛,柳澄吐出一口血,痛苦地跪在地上,感受是這樣的真實,眼前黑了過去。
他被驚醒了,他不知道這個夢是怎么回事。他有些茫然,轉(zhuǎn)過頭伸手拿起手機,看到現(xiàn)在才四點半。他長嘆一口氣,胡韜忽然跑到他的身邊:“夢魘了?”
“……”柳澄不語,但是他的眉頭緊蹙,一副憂心的樣子。
“這方面你騙不過我的,”胡韜媚笑著,忽然間沒有征兆地蹦上床,和柳澄四目相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遇到了夢魘,你應(yīng)該盡快跟我說,你應(yīng)該知道,這對你沒有壞處。”
柳澄別過頭,閉上眼長嘆著氣,他有點害怕,咬緊牙關(guān),支支吾吾道:“夢見你和我都被殺了。”

崢嶸白話
抱歉了各位,因為臨近考試周了,至今不知道自己學(xué)了啥……害怕掛科,所以……咕咕咕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