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智浩死小城里不多的會說漢話的人,不過由于邵延會說日語所以他也就無用武之地了。只是有一個小問題,就是小城的守將沒有對任何人說自己準(zhǔn)備了翻譯,也就導(dǎo)致了邵延,林雨涵和洪信偶爾用漢語交流,全被人聽了去。
平川智浩正四處張望,打算找機會離開這個無聊的地方時,卻突然聽到,“這么深奧的詩詞都可以聽懂,有沒有興趣去中原考個功名?”
平川智浩皺著眉頭看了看邵延,此時他正在與守將大人爭吵著,因為守將大人說他們東西違反了當(dāng)?shù)氐穆煞ㄋ砸辛P款,當(dāng)然是一筆他認(rèn)為邵延交不出的金額。平川當(dāng)然不會在意他們爭吵什么,在這里“雁過拔毛”,已經(jīng)不是什么稀罕事了。但是邵延突然冒出來的那句讓自己去中原考功名,還是讓自己很在意的。
“你到底想說什么?”平川智浩趁著他們說話的間隙突然低聲問道。由于他背向著將軍,所以還這沒有人注意他在說話。
邵延笑了笑,沖著洪信說道:“我們兩個剛才說了很多生澀難懂的詩詞但是你都聽懂了。按照這種程度,簡簡單單考個功名,做個小官還是沒有問題的?!?p> 守城將軍突然說道:“將這幾個盜匪全抓起來,將贓物全部沒收!”
堂下的眾人當(dāng)即將藏在起來的武器拿了出來,一邊嚷嚷著,一邊朝趕過來要抓自己的人砍殺起來。
邵延就好像沒有看到一把刀從自己鼻子尖劃過一般,從從容容的來到平川智浩的身邊?!耙粋€東瀛人對明朝的文化了解的如此深刻實屬難得,如果再有好先生教導(dǎo)我想你會在明朝大放異彩,怎么樣,要不要跟我回去?”
“你是什么人?你不是松本清月的部下?”
邵延挑了挑眉毛問道:“可以說漢語的人才,松本身邊怎么會有呢。我呢是德川家康的……啊,派來的,打算占領(lǐng)這里,然后在這里阻擋池田恒興的兵力調(diào)動,僅此而已?!?p> 平川智浩苦笑著看看將軍的人頭被人無意中踢來踢去的場景?!霸绺f直接殺了,什么事都沒有。非要搞個什么過場,結(jié)果把自己的命給搞沒有了?!闭f著看向邵延,問道,“我想如果拒絕你,池田恒興那里一定會有我勾結(jié)外敵的消息是嗎?”
邵延皺著眉頭笑道:“你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我想把你帶去大明的愿望表現(xiàn)的如此突出嗎?”
“你跟那個瘦一點的人說豐田那老頭必須帶走,要不惜一切代價?!逼酱ㄖ呛普f道,“算上我,你這是想著要將有點能力的人全帶去大明,這樣,不管這里誰輸誰贏,都不會有太多的人可以用?!?p> “你這么高看自己嗎?”
“除了我很高看自己外,你的眼光也是毒辣的。我在將軍面前如此隨意,一定是他很看重的。能夠被一個蠢貨都看重的人,要么是比他更蠢得人,要么就是真的絕頂聰明?!逼酱ㄖ呛齐m然一直躲開打斗的人群,一邊說道,“你和他們兩個突然說起詩詞歌賦,還有大日本未來的走向,你根本就是說給我聽的。但是我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把大日本的人帶去明朝有什么好處嗎?”
邵延笑道:“招攬人才而已,大明現(xiàn)在正處于一個全面恢復(fù)的階段,而且全面解除海禁更是需要各式各樣的人才,以便應(yīng)對以后可能出現(xiàn)的各種問題。東瀛太小了,遇到的問題也少,如果你有雄心壯志完全可以到大明來?!?p> 平川智浩看著邵延什么都沒有說,突然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林雨涵此時說道:“你現(xiàn)在出去就不怕他們殺了你們?你現(xiàn)在還是本城的人嗎?我們這邊的人,和守城的人,有哪個會把你當(dāng)自己人看?”
平川智浩停下來看著那些跪在地上已經(jīng)投降的人們,他們也正在用憤怒的眼神看著自己。同時那些礦工打扮的人也看看自己,然后又看看其它方向。
“這個人有什么?為什么要招攬呢?有點讓人想不通?!币粋€女人的聲音從人群中傳過來。
邵延看著松本清月穿著一身破爛的,打滿布丁的衣服走過來時,感覺自己的心跳停了一瞬間?!啊痪幸桓窠等瞬拧?,這是中華民族最好的品質(zhì)。平川君在東瀛都可以學(xué)的如此之好,在明朝有可能會更好?!?p> 松本清月冷哼一聲,也沒有說什么。一邊環(huán)視著周圍,一邊走到邵延身邊,問道:“地方大致上已經(jīng)被控制了,但是接下來怎么辦?總不能真的讓我用這幾百人對抗池田恒興的數(shù)萬大軍吧?”
邵延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氣,一股松本清月身上特有的香味沖進了腦袋。“那個,哦,是這樣。小城也沒有可能會守的住,畢竟它也是無險可守。所以我們只要做到騷擾,延誤就可以了,完全沒有任何必要去和池田恒興硬碰硬?!?p> 松本清月挑了挑眉毛,故意往邵延身邊又湊了湊,幾乎都要貼在他身上了。輕聲說道:“好吧,隨你怎么做吧。反正打仗這種事還是你懂的多,指揮權(quán)就給你了?,F(xiàn)在我需要去洗個澡,這件臟衣服穿著太讓人難受了。一會幫我找件干凈的衣服送過來。哦。”
邵延感覺臉上熱乎乎的,心也快要跳到嘴邊了,多少年了,這種感覺都沒有過。看著松本清月的背影,差點就跟過去了。
“我也不太明白你什么意思。也許我在這里是對明朝詩詞比較了解,但是真的要到了那邊,真的未必會如你所愿?!?p> 邵延很是費力的把眼神收回來,說道:“投資總是有風(fēng)險的,不可能每次都會成功。但是一旦你能做上大官,也許你會知恩圖報,也算對我有些好處。即便是不成功,好像對我來說也不是很大的損失。既是利大于弊,為什么不試一試呢?”
平川智浩看看那些被帶走的人群中偶爾投過來的不解和充滿怨氣的眼神,終于還是嘆口氣說道:“好吧,你現(xiàn)在把我情況搞成這個樣子,雖然不是很嚴(yán)重,但是小城也已經(jīng)沒有我立足之地了。什么時候離開?”
邵延輕松的笑了笑,說道:“少則四五天,多則十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