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清晨，劉昊早早就起身離開了。
只留下一具分身照看狂三。
一夜未睡，終于摸清了血狂出現(xiàn)的規(guī)律。
取了狂三一根頭發(fā)，就回研究所了。
“看來持續(xù)的時間大概是六至七個小時……如若不然，就是睡眠切換狀態(tài)了?！?p> 劉昊喃喃自語，一頭扎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吸血后會呈現(xiàn)出亢奮狀態(tài)，心智也會產(chǎn)生影響……就好像第二人格一般……”
劉昊想起約戰(zhàn)位面的五河琴里，最為典型的例子。
黑白緞帶切換狀態(tài)？哪里的事，本質上還是五河琴里。
只能說她具有人格分裂傾向，而不能斷言她人格分裂。
具體的情況劉昊當前還無法驗證，五河琴里畢竟……
算了，自己早就想搞死她了。
現(xiàn)在劉昊只是讓她無法成為五河士道的新娘，算是小小的懲罰。
“這是研究素材的發(fā)絲，拿去分析化學成分……基因圖譜我也要……還有，有關這個素材的一切內容都要保密?！?p> 劉昊對著門外的‘原所長’囑咐道。
老頭哈著腰，連連點頭。
“所長既然吩咐了，我們自然快馬加鞭?！?p> 老頭一臉鄭重地接過狂三的頭發(fā)。
“對了，分析的時候留意一下，素材的體溫在補充血紅蛋白的時候無故升高的原因……”
老頭疑惑地問了一句。
“補充血紅蛋白？這……”
劉昊又補充了一句：“飲血……這是吸血鬼的頭發(fā)?！?p> 雖然用吸血鬼來稱呼全世界最可愛的狂三有些不妥，但劉昊只想要結果。
血狂的體溫比狂三平時要高，這點還只是劉昊的猜測。
這幫研究人員要做的就是驗證劉昊的猜想。
老頭又換了一副神色，那是種病態(tài)的珍視。
“吸血鬼！是吸血鬼?。『玫?，我……我馬上就去分析……”
劉昊看他恨不得親自把那根頭發(fā)吞下去的模樣早就見怪不怪。
一個從事科學研究人員的正常行為。
劉昊重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說起來，自己已經(jīng)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外面了吧……
亞雷斯塔早就知道自己的存在了不是嗎？
劉昊躺在自己的那張沙發(fā)上，沉沉入睡。
昨天熬了一晚上，就為了血狂……
抱著對血狂最大的惡意，劉昊就這樣睡著了。
。。。
“嗚啊……”
從床上醒來的狂三伸了個懶腰。
貓咪一般優(yōu)雅，劉昊的分身一號……劉采兒同學已經(jīng)看呆了。
狂三看了看劉采兒同學，笑了笑。
“昊君呢？采兒同學？”
狂三很神奇的能分清劉昊和分身，就像是劉昊能分清一眾分身中哪個才是狂三一樣。
和狂三的分身不一樣，劉昊的分身顯得冷靜且淡定。
“那家伙去他的研究所了……”
劉采兒湊近狂三，聞到了淡淡的香味。
玫瑰花香，狂三自帶的幽幽香氣。
“我給你梳頭發(fā)……咱們再一起去上課吧?！?p> 劉采兒如此提議道。
狂三一口答應下來，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
“好。”
“話說回來，昊君的分身也很溫柔呢……”
劉采兒也笑了：“三三你的分身倒是跳脫許多……食夢之城里的那些……呵呵，照顧她們也很有趣呢……”
劉昊始終保持著和狂三每個分身的聯(lián)系，要知道，多重影分身之術能和使用者互感的，他們消散后一切的經(jīng)歷和感受都是和劉昊同步的。
狂三的分身則是她過去某個時間段的投影，嚴格來說和她是無關的。
畢竟每個人時刻都在變，各種意義上的。
“啊啦，真是的……早知道就不答應昊君讓他隨便進人家隱私的家了?！?p> 狂三氣憤地嘟起嘴來。
劉采兒笑了笑：“今天想要什么發(fā)型呢？往常一樣？”
狂三摸了摸自己的左眼眶：“嗯，和往常一樣?！?p> 劉采兒都知道，這是狂三的本我不愿意接受過去自己的‘罪行’。
于是下意識就想隱藏起時鐘般的左眼。
狂三身上最根本的問題如何解決……還是讓本尊頭疼去吧。
等狂三洗漱打扮好，劉采兒就已經(jīng)把手提包收拾好了。
“昊君吃過飯了嗎？”
狂三抬起腿，提了一下自己的小皮鞋。
劉采兒點頭：“當然，他又怎么會虧待了自己?！?p> “不過……他最喜歡的女孩只能喝血……想必也很難受吧?！?p> 狂三微笑道：“人家沒什么事的……”
劉采兒面露不悅：“你總是這樣說，我也是他，也很難受……你知道嗎？”
狂三突入其來的在劉采兒臉上親了一下。
劉采兒愣了一下。
“對不起，我代他向你道歉……”
狂三把自家昊君的分身摟在懷里，低聲安慰：“沒什么好道歉的哦，因為我愛他……還有你，因為你們是一個人，我也愛你，沒什么差別的?！?p> “嗯……”
劉采兒也抱住她。
在這樣的美好氣氛里，總是有些事情會打斷曖昧的氛圍。
劉采兒一把推開狂三，冷著臉問道：“為什么又不穿安全褲？”
狂三：“。。?！?p> “啊啦，人家只是一個不小心忘記了?！?p> 狂三撒嬌賣萌起來，劉采兒根本招架不住。
“倒不如說，昊君的手還真是不老實呢～”
劉采兒臉上一黑：“穿好！”
狂三吐了吐小舌頭，只好回去乖乖穿好。
。。。
在這樣一個美好而不失清新的天氣。
這個世界的位面之子，倒霉悲催的男主。
上條當麻同學……又又又倒霉了。
踏破銀行卡、因為停電而一冰箱變質的食物……
“不幸啊～”
“既然天氣那么好，就曬個棉被轉換一下心情吧……”
陽臺外的欄桿上趴著一個女孩子。
上條當麻抱著棉被愣住了，那是一個蘿莉修女。
姣好的容顏和純真無邪（快要餓死）的表情，就像是天使下凡一樣。
上條當麻不由得看呆了。
“肚子餓了……”
女孩發(fā)出聲音。
外國人？可她說的是日文啊。
“你是……”
當麻試著詢問。
“肚子餓了……”
當麻：“。。?！?p> 這下好了，變質的食物有去處了。
當麻露出和善的微笑。
。。。
劉昊在飽飽的睡了一覺后，并沒有立刻回到狂三那。
她和劉采兒還有和一眾女學生暑修。
現(xiàn)在正是暑假的時候，狂三和自己卻因為轉學生的原因暑修……
劉昊是不可能在這種事上浪費時間的。
于是就很干脆利落了出來閑逛了。
當然，屏蔽了滯空回線。
劉昊可不喜歡亞雷斯塔先生的注目禮。
七月份的天氣酷熱難耐，劉昊坐在某個地方的長椅上。
悠哉悠哉的曬著太陽。
身上還穿著白大褂，就像是不務正業(yè)的科研人員。
充滿了違和感。
善于利用物質權柄的劉昊肆意的享受著自己才能感覺到的涼風。
在別人都熱的遭不住的時候，只有你能涼起來的感覺……
真是讓人暢快。
“碰……碰……”
劉昊的耳邊傳來噪音。
很是擾人心緒。
誰啊……劉昊轉頭看去。
好家伙，學園都市第三位，電擊公主？
御坂美琴小朋友。
那售貨機和她有仇吧。
劉昊走上前去，打了一聲招呼。
“嗨，御坂同學，你怎么在這踢……”
“干嘛？”
美琴露出不耐的神色。
劉昊反應過來，她又認不出男兒身的自己。
“想不起來我了？”
劉昊一邊問著，一邊撫摸了下售貨機。
“哐鐺?！眱善匡嬃系袅顺鰜?。
御坂美琴此時滿是疑惑，她也感覺眼前的男生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
劉昊掏出飲料，遞給她一瓶。
“劉采兒是我的分身……”
劉昊解釋道。
御坂美琴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你你你……”
劉昊溫和的笑了一下：“怎么？嚇到了。”
“你住在學園之舍？”
御坂美琴露出驚恐地樣子。
“你其實是個男人！”
劉昊打著哈哈：“別那么驚訝嘛……”
“再說你們這種小學生類型的我沒有興趣……”
“嗶哩嗶哩……”
御坂皮卡丘開始放電。
“你才是小學生體型！你這個變態(tài)！”
一道藍白色電弧噼里啪啦的打在劉昊身上。
劉昊只感覺一陣酥麻。
除此之外就一點感覺沒有了。
六道體質開玩笑的？甚至都不需要動用物質權柄。
“真是的，也不想想……一個女孩子的我能干什么？”
劉昊一句話就打消了御坂美琴的怒火。
這么一想……也有道理……
有道理個屁??！
“狡辯！變態(tài)！”
御坂皮卡丘又開始放電……
劉昊懶得再解釋了，反正這點電又傷不了他。
索性就在一旁的長椅上繼續(xù)看御坂美琴的笑話。
“呼哧……呼哧……”
御坂美琴電了足足有十來分鐘，愣是沒對劉昊造成半點兒傷害。
反倒把自己累的氣喘吁吁。
劉昊把喝光的飲料罐攥成一個小圓球。
“御坂同學，飲料再不喝就不涼了?！?p> “呼呼……”
御坂美琴喘著氣，坐到劉昊旁邊，拉開易拉罐的拉環(huán)牛飲起來。
“呼啊……痛快！”
劉昊面帶微笑：“還真是沒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啊……”
御坂美琴又炸毛了，電弧在腦門上閃爍。
“你這混蛋！說誰……”
劉昊則是扭過頭去：“誰說女孩子一定要淑女高貴優(yōu)雅的？”
“額……”御坂美琴被問的說不出話來。
劉昊又去取了兩罐可樂，順手遞給御坂美琴一瓶。
“你又怎么知道我原先是男是女呢？”
御坂美琴一下子臉紅了起來，突然覺得他好帥怎么辦？
“我就是個男的，學園都市的第一位，時崎狂三，是我的女友?！?p> 劉昊悠悠的說出這句話。
御坂：“。。?！?p> 還是電死你好了……
御坂美琴想起那個優(yōu)雅知性的氣質美人。
什么時候都保持著貴族氣質的時崎狂三。
說什么不在意，其實很討厭自己這樣的女孩子的吧。
正當御坂糾結的時候，劉昊輕抿了一口可樂，慢慢訴說著狂三的過去。
“我其實可以明顯的感受到，你和其他的人不一樣?！?p> “有的事情憋在心里太久也會讓人很難受?！?p> “知道嗎？你其實和她很像……明明性格大相徑庭，但是我還是覺得你們很像……聽我講個故事好嗎？”
劉昊真摯的看著御坂。
御坂用她茶色的眼睛看著劉昊：“你……你說吧，我會好好聽著的。”
也許是劉昊在不經(jīng)意之間流露出來某種情緒被她察覺到了。
總之御坂美琴同意了。
“嗯……有一個很普通很普通，在普通不過的富家小姐……她的生活被某種存在打亂了，于是背負起拯救世界的重任……那個給予她力量的女人告訴她，殺死那些‘東西’去拯救世界……于是呢，她就不停的殺戮……直到她忘記了自己是誰。直到她親手殺死了一個對她很重要的東西，視作珍寶的東西?！?p> 也許是劉昊并不會講故事的原因，御坂美琴聽得一頭霧水。
“東西？什么東西？”
劉昊笑了笑：“人，活生生的人……她殺死了很多很多人，包括她最好的朋友。抱歉，之所以用東西來形容……只是不想讓你難受?！?p> “那拯救世界……”
“只不過是那個給予她力量的人的一種欺詐的手段……等她清醒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她殺死了太多的人了，親手殺死……”
劉昊停頓了一下，轉而繼續(xù)說下去：“為了改變這一切，她只好用那個女人給她的力量繼續(xù)殺人，做夢……夢想回到過去殺死這一切的元兇……殺死那個女人。你知道嗎？用別人的力量去殺死別人這種事有多可笑……可那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御坂美琴也隱隱的從這簡短的話語中體會到莫大的悲哀。
“這種事……呵呵，不可能會發(fā)生吧……”
御坂尷尬的笑著，否認這種故事。
“忘了說了，她的力量就是時間，她擁有回到過去的力量，可回到過去就需要她掠奪其他人的時間，她不停的殺戮就是為了讓自己不在殺戮……為了她那顆善良的心贖罪?！?p> 劉昊沒有理會御坂，繼續(xù)說著。
御坂美琴也帶入進故事里：“可那只會越來越……”
“對，就像是破布，越扯越大……故事講到這里，我給你三種結局?！?p> “第一種結局，她找到了一個善良的男孩，一個包容她，愿意保護她直到死去，卻不屬于她的男孩……她為了這個男孩，舍棄了一切，選擇跟著他，守護他的一生。因為這個男孩，所以她沒有再去理會手上的鮮血，而是選擇了放下。”
“第二個結局，她終于回到了過去，改變了一切，然后就連她自己也不復存在，變成了時間的沙?！?p> “第三個結局，一個外來者，不屬于那個世界的人，愛上了她，費盡心機的想幫助她，讓那個罪魁禍首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讓那個女孩把過錯推給罪魁禍首，同時又費勁心思的想辦法洗刷她手上的血……最后當然成功了?！?p> “如果是你，你會選擇哪種結局呢？御坂同學?！?p> 劉昊問到，御坂美琴陷入思考。
“選擇了第一種結局，洗刷不了她的罪惡……倒不如說，那些她殺死的人就像是兒戲一般被放下了……選擇第二種結局，對于她自己來說難道不可憐嗎？她又做錯了什么？既然她什么錯也沒有，那為什么又讓她面對那樣的結局呢？”
“我肯定選第三種……”
劉昊悠悠的補充：“她其實并不想放下的，是那個外來者讓她放下的。這不是她的想法，其實表面上看，第三種結局是最好的，但那不是她的決定……那個外來者誘導了她的思維……”
御坂美琴繼續(xù)說道：“那也選第三種！”
她的語氣帶上強硬的態(tài)度。
“知曉了真相的那一天她會原諒外來者嗎？”
劉昊望著天上的太陽，繼續(xù)問道。
御坂也望向天空：“一定會的，因為只有他為了她好?！?p> 劉昊笑了笑，才十四歲的小女孩搞得跟真的一樣。
“可樂熱起來了吧？我?guī)湍惚幌??！?p> 劉昊把手中的可樂一飲而盡的同時，御坂美琴手里的可樂也漸漸冰了起來。
“好神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劉昊一臉神秘地說道：“我其實是神哦～一切愿望都能實現(xiàn)的神，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麻煩，大可以來找我?！?p> “就當是今天你認真聽了我的故事的報酬。”
御坂美琴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要是說你是絕對能力者還更靠譜一些……神？這里是學園都市啊～不存在信仰，哪里又有什么神明？”
劉昊倒是一臉無所謂：“就算是無神論者，在那絕望的時候，也會無意識的向神祈禱吧？”
“話說，我身上明明沒有AIM擴散立場，卻能使用兩種以上的能力……你不覺得奇怪嗎？”
御坂美琴笑的眼淚都出來了：“AIM擴散立場？那是什么？”
劉昊差點忘了，她不知道這個能力者專有名詞也正常，畢竟是不久之前才發(fā)現(xiàn)的立場之一。
“就是只有能力者才有的立場啊，根據(jù)立場強度不同，等級也不同?！?p> 劉昊隨意的解釋了一句。
“那就這樣吧……和你聊天很高興?！?p> 劉昊走到售貨機前，投了幾枚硬幣。
順手把易拉罐扔進垃圾桶里。
御坂也把易拉罐扔進垃圾桶了，轉而繼續(xù)對劉昊說：“采兒同學，這個飲料機就是壞的……我剛來的時候吞掉我一萬元呢！”
劉昊笑了笑：“所以我們先喝，再給錢，這叫先上車，后補票?！?p> 劉昊又秀起母語。
御坂一愣，張嘴就是蹩腳的發(fā)音：“敬酒不吃，吃罰酒？”
“噗嗤?！眲㈥挥中α似饋?。
“那是說別人給好臉色沒有用，非要武力逼迫之類的意思……”
御坂納悶起來：“那這么用沒錯呀……”
劉昊：“形容人的諺語?！?p> 御坂美琴的臉又紅了起來：“下次，下次我一定不會再鬧笑話了！”
“奧合法！”
那是法語再見的意思，小御坂這是還不服氣啊。
“橋。”
劉昊用的是意大利語。
御坂美琴嘟著嘴，紅著臉跑了。
茶色的披肩發(fā)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結果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我的真名叫什么啊……算了，下次有機會親自告訴你?！?p> 劉昊搖搖頭，對著御坂美琴的背影鞠了一躬。
“謝謝啦，讓我知道自己這么做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