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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捌以痛吻別青春

第二章 母心

拾捌以痛吻別青春 長河孤鶩 1250 2021-07-02 17:12:06

  每當你夜深人靜,撫著你那折斷的翅膀,是否會感覺到無盡的孤獨?——題記

  以前依戀奶奶時,一日不見,心就如同在油鍋上煎熬,心里一遍遍祈禱媽媽能放我去看奶奶一次,哪怕一次,便也足矣。在奶奶家的時候我是幸福的,奶奶家的氣氛不會那么壓抑,沒有人打我,村上的小孩有人陪我玩,讓我那么留戀。可每回我提到奶奶時,每次偷偷打完電話被發(fā)現(xiàn)時,都會換來母親無盡的謾罵和毒打。還記得我和奶奶說上了小學后,母親就不會放我去看奶奶了,奶奶和我只是哭。要說,那段日子我不怨恨母親那是不可能的。我懼怕母親,甚至打電話給奶奶大喊救命,因為我怕挨打。我手臂上的皮膚比同齡人永遠要堅韌,可能是打習慣的原因吧。

  母親說奶奶一家重男輕女,看重叔叔的兒子,卻對我一星半點好都沒有??墒俏矣X得我是可以肯定的,奶奶不偏不倚,爺爺應該是偏心我堂弟的。而我外公外婆不知道是不是我舅舅包了他們撫養(yǎng)費的原因,他們是偏心我表弟,我不過是他們的外甥女罷了??墒俏业哪赣H卻只是拿這個做借口,為了吵架。

  我無權(quán)評價什么,只知道小時候有段時間,父母經(jīng)常打架。待只剩我和母親時,她問我,爸爸和媽媽只能選一個,我選誰。當時我那么懼怕她,我只說:“爸爸”?!澳菋寢屓コ鞘欣锎蚬?,再也不回來了。”如果媽媽偶爾會回來看看我,那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是我的內(nèi)心,為什么會有些難過?母親說:“一看也不看你?!蔽翌D時慌了,我原以為能離開這個大魔頭,我應該是欣喜的。可是為什么心里還是有些空落落地難受?生活似乎沒有了絢麗的色彩。

  父親雖然不打我,但對于我來說真的很陌生,不打我,也不和我講話,該給的給,不該給的也就不給,所以我和父親間卻沒有多少感情。也許孩子是最貼近一張白紙的生靈,他能敏銳地感覺到別人情緒的變化。我能明白,站在我面前的那個人,我的媽媽,她雖然對我多有苛責,但對我的感情卻是濃厚,一想到失去她的陣陣恐懼,我頓時不能自已,飛快地接話道:“不,不要,我不要離開媽媽。”生怕她會反悔,著重強調(diào)了最后一句。

  “那跟著媽媽呢,爸爸再也不能來看你了?!蔽业男倪€是空落落的,雖然比上次要好些,但直覺讓我說不出那個“好”字,只得說:“爸爸媽媽我都要?!?p>  記憶已經(jīng)很久遠,不知道那時候父母是不是已經(jīng)在商議離婚,是否又因為我的挽留和不舍而放棄,還是只是隨便說著玩玩的?我也慶幸自己當時小孩子沒瞎說話,,沒有惡作劇心態(tài)地瞎回答,為我當時的直覺點個贊。

  父母生活到現(xiàn)在,當初的感情和責任也由生活磋磨成了親情,從沒出現(xiàn)什么出軌之類的事情。但我覺得,如果真的是感情不合,實在是不需要考慮我的感受湊合著過下去,這樣他們不幸福,我又如何能幸福呢?

  還記得高一軍訓時,一個同學因四天沒見到媽媽,想念地直哭,我心中也因沒有了依靠而傷感。我想,那些折斷了翅膀的小孩應該怎么過,也許,過段時間,心中的日思夜想終歸被磨得平靜了呢?可是你不知道,所有的平靜都是用痛苦的想念折磨后的麻木堆積而成的。相比之下,我已經(jīng)很幸福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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